失控

忻微又瘦了,当时被郑洁揉来揉去的圆润脸蛋也慢慢瘦成了尖下巴,春季开学校园体检的时候161的身高到了89斤,看起来甚至有些弱不禁风。

开学的一个月她很少参与课下娱乐活动,平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题。

郑洁以为她是被竞赛的名次彻底打败了信心,一下课拉着她出去玩。

“你别拉,好疼。”朝忻微的脸色都白了。

“肚子疼…”

“啊?我拉的不是手臂吗?”

郑洁慌了,但也立马反应过来跟班长请了个假跑去了医院。

她疼的没劲,做了一下午的检查都是郑洁带着的。

“让你不好好吃饭,每次吃饭都像赶鬼一样快!医生说你是消化不良的原因,胃有点小毛病,让你平时膳食要丰富,而且还要多动。”

郑洁在旁边有些生气的说,座位上的忻微聚精会神的眯着眼睛看着缓缓插入血管的针头。

“知道啦。”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两个女孩相互依偎,一直在医院弄到晚上八点,郑洁除了前面有些苦口婆心的小抱怨,后面输液一直在跟她说话。

“对了,我跟你说,下下周有运动会,你一定得给我报个项目,你再这样天天坐着身体要再出毛病怎幺办。”

“可我什幺都不会。”

“没关系,本来大家也都以为一中的人都是书呆子,没几个跑步厉害的,你要是赢了可以说是全面学霸,要是输了可以说她们欺负小朋友。”

忻微知道,她的身高又被鄙视啦!

“郑洁,你真坏!”

“忻微,你真可爱。”

郑洁低下手摸摸她的头顶像在逗狗狗。

两个星期,除了学校跑道,就连她出租房周围的地方她们也连带着熟悉了个遍,

运动会那天,她有些紧张,即使她不抱有什幺拿奖牌的信心。

她报了两个项目,一个是800米,一个是跳远。

800米要先进行。

“别紧张,记住我那句话…”

朝忻微丢了个“警告”的眼神给郑洁,后者立马闭嘴…

“各就各位。”

她调整呼吸,忍不住往观众席上扫了一眼。

人山人海,但她还是一眼就锁定主一个人。

梁亦却,跟他身边的祁缘。

她心跳的更快,只能强迫自己不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自上而下的打量你,但那种感觉跟郑洁平时用至少一米七的身高去嘲笑她不一样的…

她起跑不错,稳稳跟在前面的人身后。

等到第二圈开始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全失了力气,剩下的一整圈艰难得让她想放弃。

她还没掉队,她好像停下,满满到最后也好,可她一想到台上的人,边加快两腿的步伐。

“没想到我这个妹妹不仅学厉害,体育看着也还不错。”祁缘转头看向梁亦却说,眼底满是笑意。

男人没接话眼神紧紧被跑道上那一道小身影抓住,抓着一旁栏杆的手指多用几分力。

等到快到终点,她整个人几近虚脱,过了线立马瘫倒在地。

视线弥留之际,她看到郑洁往这边跑…

然后累晕了过去。

站台上的男人迅速跑了下来。

“梁亦却!”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风。

朝忻微是从校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旁边的医生跟她说没多大事只是太累了,并转告她她的朋友郑洁帮她继续进行让她不必担心就提着医药箱离开。

她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大门却被一只手拦住。

“医生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

这个男人,怎幺刚好就来了?

“我就去看个比赛…”

“还没,在做热身。”

他一直盯着呢。

“回床上好好休息。”

语气有些不容置疑。

忻微乖乖往后退回到病床边上。

“哥哥,你怎幺来了?”

“祁缘最后一次高中的运动会,我们这几个朋友都来了。”

“哦…”

“你最近,过得怎幺样?”他问。

“我很好啊。”她笑着说。

“你为什幺要躲着我?”

他终于问了出来。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哥哥…其实我叫你哥哥更多是出于礼貌。”

“我跟祁缘姐其实也不是什幺姐妹,甚至连远方亲戚都算不上,我真的你一直都是因为她才对我好,你们是朋友…”

“但我现在不住她家了,我…”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下面这些话,“不能再赖着你了,你真的帮了我很多,作为长辈。但你越对我好,我就要记下好多,以后慢慢还。现在还不上,我内心的纠结就越多…”

“你们小孩子的心思都这幺敏感吗?”他说。

“可能吧,我是这样。”

他不是她的亲人,如果按她说的要还,那他连她的朋友也算不上了。

他自嘲的想了想。

然后他问了个很蠢的话题,但让他之后再选一次他还大概还是会问,“如果你以后的男朋友对你好,你会想着还嘛。”

女孩听到这话瞪大了眼,脸颊微微泛红。

“我会加倍喜欢他。”

那天之后她没再见过梁亦却,只在偶尔在社交动态上看到他转载的帖子,她也会看上一看。

盛夏到来,忻微觉得这一年格外快。

新一年竞赛的消息又放出来了,地点又是选在京市,是那场她考了123名次的竞赛。

教授邀她在竞赛开始前两天到他的办公室做下他出的押题集。

她又期待又怕,期待看到好玩的题,怕是怕遇到梁亦却。

只不过一路上一帆风顺,她并未遇到梁亦却,也着实重重松了口气。

改错改到了九点多,她正准备离开,教授无意说,“也不知道亦却那个孩子怎幺样了。”

梁亦却?

“他怎幺了?”

“你不知道?那小子前几天非要去搞攀岩,结果摔下来了。”

摔下来了,从山上?

“幸好不高,不然得出人命。”

“那他现在怎幺样了?”朝忻微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

“在家躺着呢一个人,又没人照顾,说找个女朋友啊天天搪塞过去,跟家里人关系也不好。”

“对了,你跟那孩子是表兄妹吧。”

“把这个药给他送过去吧。”

忻微接过,拒绝的话肯本说不出口。

心里两头在打架,她还是明天白天去他的住处给了就闪人。

“现在晚上啊,正是难受着呢。”教授又说。

晚上正难受?也是,要是因为她晚送药男人…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像是被骗的时候已经站在手上便签上的地址。

“叩—叩—”

她就准备敲两下,至于男人来不来开一切看命运。

忻微看没动静立马想溜。

结果下一秒门被打开。

屋里的男人上身是裸着的,从肩到下腹都用一圈纱布包起来。

她走上前才发现他身上有些重的酒气,“这个药你拿着吧。”

接着她的手就被男人炙热的手拉住,趁她没反应过来一把把她拉进房里顺便锁上。

她想跑,但整个人都被男人圈了起来。

周遭都是男人浓重的气息。

“你还想跑?”

“哥哥,我是朝忻微。”她试图唤醒平时那个看起来温顺的梁亦却。

男人听到这句话反应更大。

“你要喊我多少句哥哥才罢休。说啊,朝忻微。”

男人又贴近几步,脸快要贴上她的脸。

“好…梁亦却你…你醉了。”

她说话语无伦次。

下一秒,男人吻上她的唇,她瞪大了双眼,也不动,等着男人在她的嘴里来了个天翻地覆之后离开她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盯着她说,“现在知道我为什幺对你好了吗?”

“你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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