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暧昧

“先生，我想我应该回去了，露易丝夫人看不到我该着急了。”

在娜塔莎转身之际，文森特拉住了她的手，“不着急，我认识露易丝，这会儿她肯定有她要忙的事，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小姐跳一支舞？”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月光的映照下，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像有魔法一样吸引着她。

“当然，这也是我的荣幸。”

娜塔莎被文森特牵着回到了大厅，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窃窃私语。

“露易丝夫人，那个漂亮的女孩是你带的吧。”男人同露易丝喝着香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舞池中和文森特跳舞的娜塔莎。

“噢，先生，谢谢你的夸赞，她可是我们那最可爱的孩子。”露易丝陪笑着，眼底打起了算盘。

“我怎幺没有见过？她实在是太诱人了。”

“先生。”露易丝夫人妩媚一笑，朝男人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过来，在他耳边绵绵地细语道：“她还是个雏呢。”

男人眼睛一亮，“是吗，夫人可要为我留意着。”

露易丝夫人扬起下巴，摆了摆手，“先生说笑了，这不还得小姑娘自己选吗。”随后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比划了一下。“也要看先生的诚意了。”

此时舞池中的娜塔莎还不知道自己正陷入舆论的漩涡中，她享受跳华尔滋的感觉，跟着音乐的旋律洋溢在艺术氛围中，她的舞步轻盈优美，裙摆荡漾称得她如精灵一般，引得一旁的人频频侧目。

酒劲未过，她恍惚觉得此刻的快乐带着些许不真实感。这种纸醉金迷的氛围，犹如致命的毒药，令人深深沉醉，无法自拔地迷恋其中。

文森特的手掌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和她相握，这样暧昧的气氛和似有似无的身体接触，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离文森特是那幺近，近得足以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而他的气息也始终萦绕在她的身畔，如同轻柔的丝线，将她紧紧缠绕。

一曲终停，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小姐的舞跳得极好。”他绅士地鞠了一躬，不吝啬地夸赞。

“谢谢，您也是。”她轻轻提起裙摆礼貌回礼。

舞会也接近尾声，露易丝夫人在门口等着姑娘们启程回去。

娜塔莎和文森特先生告别道：“午夜了，灰姑娘要回去了。”

文森特嘴角一勾，“那灰姑娘总得留着线索吧。”

她将准备好的纸片塞到文森特手中，“再见，文森特先生。”

她提起裙摆，向前小跑几步，又有些不舍地停下，俏皮地转头向他眨了眨眼，“要来找我喔。”

他厮磨着手中的纸片，眯眼笑道：“一定。”

回去的路上，露易丝夫人很高兴，夸她今天做得很不错，塞给了她三十块，说是给她的奖励。

娜塔莎对夫人满怀感激，这个月还给康德太太的钱可算是有着落了，她和母亲的伙食费也够了，这一夜的收入可是她在洗衣坊一个月的三倍。

回到露易丝夫人处，她换回了自己简陋的衣服，赶回了康德太太家。

康德太太屋内已经熄灯了，只是门口还留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一个人影站在门口，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娜塔莎从未见过他这般严肃的模样。

“你去了哪里？怎幺这幺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