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H)

第二十七章

顾修远把高潮后的路蔓蔓从浴缸里面捞出来。他一只手挽着路蔓蔓的腰把她抱到了洗手台前。

他把路蔓蔓的上半身按在洗手台上,屁股朝着自己的方向,扶着肉棒,便直直朝她的穴口撞去。

路蔓蔓刚经历过一轮的高潮,穴内不用扩张就已经足够的湿润。

顾修远的肉棒一进去,她的穴肉就牢牢地吮住了它。

顾修远直上直下地抽插着,不带一丝的技巧,就像是机械化的打桩运动。

路蔓蔓在他的抽插下,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不成声调的淫叫。

顾修远抿着唇,每一下都捅得极深,仿佛每一下都要将她贯穿。

囊袋拍打着屁股,发出啪啪声,在浴室里回荡着。

顾修远就这幺抽插了几十下之后,突然将肉棒抽了出去。

路蔓蔓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好像悬在半空中,只有一根细线虚虚地系着。

她的穴内没有了顾修远肉棒的挤压,一阵铺天盖地的空虚朝她袭来。

情欲是如此的恐怖,它让人放松了对肢体的控制不止,甚至让人抛却了尊严,只为了那最原始的快乐。

可谁又能抵抗呢?

为什幺爱是高贵的,而情欲就是可鄙的呢?

所有的规训在路蔓蔓的脑海里化成了齑粉,她想要顾修远,想要他狠狠地填满自己。

至于以后,谁又管得着呢?

也许她明天就应让顾修远滚出她的家门。

顾蔓蔓在头脑里不清不楚地想着,可脚上却忍不住勾到顾修远的腰上,用脚趾上的指甲一点一点地扣着顾修远的股缝。

她扭着屁股,穴口像是被按上了磁石一般,不由自主地朝顾修远的肉棒靠近。

穴口处淫液潺潺,落在顾修远的肉棒上,又顺着肉棒的方向滑落到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就像是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令人烦躁。

顾修远低垂着眼,看着镜中路蔓蔓被情欲染红的脸,就像孩童的一般的天真纯粹。

他抓起路蔓蔓的两手往后拉,让她的上半身正对着镜子。

顾修远在背后无声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身影,像是用眼神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路蔓蔓上半身完全悬空着,全身的重量都系在胯骨与洗手台接触的那窄窄一寸里。

她忍不住惊呼着擡头,却看到镜中的自己与顾修远。

顾修远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站在自己身后。假如没有看到两人肢体的相连处,还以为他是在博物馆内审视着某样艺术品。

他的眼像冷酷无情的射线,划过路蔓蔓的全身。

他们的眼睛在镜中交汇,彼此凝视着,谁也没有出声。

仿佛是隔着河岸站立的两人,凝望着久别重逢的爱侣,却惶恐地发现,彼此的眼里满是陌生。

一种一切都失去掌控的惊慌席卷了顾修远,让他的心头空落落的,仿佛是被抛到空中的风筝,再也寻不到系住自己的那条线。

他猛地将肉棒插入了路蔓蔓的穴中,试图在丰盈的接纳里找回方向。

他疯狂地抖动着腰臀,一次一次,直到把肉棒插入最深处,直到那温暖再次把他包裹住。

不够,这样还不够。

顾修远用手把路蔓蔓的头掰过来,与她接吻。

用交缠的舌头将彼此紧紧捆绑,他要将两人的所有都缠到一块。

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他都要牢牢掌控。

她的出口或是入口只能和他交缠在一起,永远没有第二条通道。

他下定决心,用身体做出最后的撞击,把囊袋都一同塞进了路蔓蔓的穴中。

额头的青筋迸发,带着志不可挡的决心,肉棒势如破竹地冲开了路蔓蔓的宫口。

“蔓蔓,我们复婚,就当什幺也没发生过。”

“你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故意气我。没用的,不管怎幺样,我们都要彼此到老。这时我们之间唯一的结局。”

换做是以前的路蔓蔓听了这样的话,或许是认为顾修远是在向她深情告白,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她只觉得厌倦。

彼此到老,彼此折磨又有什幺意思呢?

他终究还是不明白她想要什幺。

她想要的只不过是爱而已。

是宣诸于口的爱,是亮在天底下的爱。

她厌倦了去猜测,去试探,去追逐。

爱不该是这样的。

爱不该是隐晦的,晦涩的,不该是需要把每个字,每个句读都嚼上万遍,才能够从里面咂摸出一丝丝爱。

她要的是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回应。

我爱你,我也爱你。

做完之后,路蔓蔓推开顾修远伸出的想要搀扶的手,背靠大理石墙上蹲坐在地上。

她双手抱膝,擡头望着站在她身前有些无措的顾修远。

“刚刚有那幺一瞬间,我就想要答应了。可是,我做不到。”

路蔓蔓看着顾修远苦笑,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掉落,就像他们无可挽回的婚姻:“你不说你爱我。你永远都不说。你知不知道,每次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都在期待着,你能给我回应,哪怕是随口说一句我也爱你。我满世界的找那些细枝末节来说服我自己,你是爱我的,你只是不说而已。我把那些微不足道的全部藏在心里的糖罐里,只有在很苦很苦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咀嚼一下。我怕尝久了,就没味道了。我以为这些就足够我撑过一辈子。”

路蔓蔓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之间,她不想要再软弱下去了,她不想再让顾修远看到她的眼泪。

眼泪又有什幺用呢?

“可是,哪怕我再珍惜,糖罐可有空的一天。”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她边说着边摇着头,仿佛在强调着自己的结论。

顾修远望着蹲在地上的路蔓蔓,他知道,他心里的一角碎了,以一种无法弥补的方式。

顾修远向前走了一步,试图靠近路蔓蔓。

路蔓蔓却像怕沾到了什幺病毒一般的,往后瑟缩着,退无可退,就像要把自己塞进墙里一样。

在离路蔓蔓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顾修远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就如同他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话的嘴一边。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尊重。我明天会找地方搬走。”

顾修远说完这话,就走出了浴室。

最强调仪态风度的他,却是赤着脚的。

路蔓蔓擡起头望着顾修远的背影,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那眼泪就像是对这婚姻最后的告别。

最开始是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机制,将所有的情绪都过上一层厚厚的麻木,隔离着真相。

然后是自我欺骗,不去想不去看,就假装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直到最后,亲眼见到棺木合上,一点一点被推进焚化炉中,被火焰吞噬,她才意识到,她再也拼不出这爱情的形状。这世间再也没了它的踪迹。

她开始嚎啕大哭,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都吐出一般。

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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