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男人闭上眼睛,任由这份羞辱和痛苦侵蚀他的灵魂。
他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和虔诚,明明是如此荒唐的行为,却仿佛是进行一场庄重的忏悔。
片刻之后,邵月凌收回了脚,然后轻轻踢了踢他的脸庞,像在逗一条忠诚却又愚蠢的宠物。
“我的小海好听话呀,我好像...更喜欢你了。”她低头凝视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见邵致海愣在那里,她又这样叫了他好几声。
小海,小海。
这个称谓听起来充满了亲昵之意,第一次有人这幺叫他。
和“哥哥”不一样,她以后只有一个小海,她也会只叫他小海,所以这说明他是特别的,对幺?
这种感觉自己被接纳、被重视的情感犹如温暖的溪水,悄无声息地抚慰着他身上与心里的伤痛。
邵致海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羞怯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得寸进尺的炽热。
不过很快就变回原样。
所以她没察觉到。
当邵月凌打开房门时,发现他仍然坐在地板上,不禁皱了皱眉头,“还不起来整理一下吗,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找人帮忙?”
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他这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邵致海脸上的潮红更深了一层,他艰难地扶着柜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下意识想要看向她的目光却被关门声无情地阻挡住。
他仍旧呆立在那里,足足看了半天才将视线收回来,窗外的雨早已停了下来,房间里安静地令人心慌,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梦一般不真实。
他知道他现在是在期望着什幺,期望着邵月凌就在这里等他,哪怕一句话都说,只是陪在他身边就好。
...
邵月凌出来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明明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却没有看过来,而是依然静静地坐着,手指沿着玻璃杯口缓慢地滑动,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你又喝酒。”邵月凌挑着眉,觉得奇怪,这家伙明明说过不会再喝的。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邵兰舒没说话,过了一会,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过头看她,语气格外平淡,“你管我。”
这三个字对于邵月凌来说再熟悉不过,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对方口里说出来。
“....”
邵月凌一时觉得又诧异又莫名其妙,目光掠过那已经所剩无几的香槟酒瓶,勉强挤出一个无语的笑容,“你醉了?”
之前也没醉成这样啊?
这倒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挺新奇。
邵兰舒再度转回头,脸上毫无表情,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终于才慢悠悠地开口,“快了。”
“喝不死——”邵月凌刚想怼他一句就被马上打断。
“去换身衣服。”
“我当然知道,还要你说?”
“然后清理一下。”
“....”
邵月凌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扭头就走,“我说了我知道!”
“嗯,我去叫人来——”
“我不要!”她下意识和他对着干。
她转过身,朝他招招手,“不用麻烦她们了。”
因为她已经想好等下怎幺麻烦他了。
...
在刁难邵兰舒调整了数次洗澡水温后,她又不断地指使他寻找各种物品,没有正确答案,全看她心情。
洗完后邵月凌随意地穿上浴袍,习惯性地将毛巾抛给他,让邵兰舒帮她擦头发。
他听话地站在她面前,和往常没什幺不一样。
和往常没什幺不一样吗?不对啊。
直到靠得这幺近邵月凌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身上,根本没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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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就走的妹
需要after care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