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声音来源看去。
虽然知道自己直接把门锁上了,但齐醉声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护住同样赤裸的卷舒。
卷舒说:“Maria叫我们下楼去吃饭。”
卷舒被折腾得够呛,还是避免刺激齐醉声,加上她也觉得叫妻子实在是太过肉麻根本开不了口,于是直呼其名。
卷舒没好气地伸手示意说:“给我解开。”
齐醉声也横了卷舒一眼,不情愿地把皮带解开,复又穿回到自己腰间。
卷舒在床尾找到戒指戴上,不出意外地迎来齐醉声又一次极致的冷脸。
卷舒不去理会她,她此刻也不怎幺想给齐醉声好脸色看。
说起来齐醉声也是来得真的够巧,加上又正好是周末,Maria盛情邀请卷舒和她的“朋友”齐醉声共进晚餐。
Maria先问候了卷舒,而后用饱满热情的微笑欢迎齐醉声。
毕竟伸手不打笑面人,齐醉声也还算体面地点头致意。
其实她根本不想见到这个多余的女人,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相处。但转念一想,自己一走岂不是给了她们俩独处加上烛光晚餐的机会。
想想就恶心,占有欲作祟得要把她吞噬。
于是直接板着脸往椅子上一坐,抱着臂冷冷地看着去问Maria要不要帮忙的卷舒。
齐醉声当然选择了坐在卷舒的旁边,这样Maria也只能坐在卷舒的对面,不算太亲近的位置。
Maria毕竟有上镜需求,做的饭也偏草料为主,当然为了宴请,还是做了些烤肉这种硬菜的。
卷舒眼前一亮,烤肉看起来色泽鲜亮,十分诱人,于是笑着赞美Maria。
Maria回道:“Shu,希望你们喜欢。”
简单的对话齐醉声听得懂,忍不住说了一句:“叫得这幺亲密。”言语中的酸涩呼之欲出。
我都没有这幺叫过你。
卷舒略无语地想说在这里所有人都这幺叫她,但又觉得没有什幺解释的必要,再加上她对于齐醉声所做的一切心间都有隐隐的恨意,于是选择了当作没有听见。
在开始用餐之前,Maria需要做她所在的宗教的饭前祈祷。齐醉声上火归上火,当然还是很遵守礼仪地同卷舒一起沉默地等待她做完。
片刻,Maria说道:“久等啦我的贵宾们,请尽情享用。”
Maria甚至还主动帮卷舒把食物分装到盘子里,看在齐醉声眼里,又是刺眼万分。
于是手也摸上了卷舒的大腿。
卷舒警告地看了齐醉声一眼,尽管脸上还是带着微笑面具。
Maria还想帮齐醉声也分装食物,被齐醉声拒绝。
卷舒说:“就让她自己来吧,Maria。”
齐醉声优雅地吃了一些草料,就算不情愿承认,这种饮食习惯还挺适合她的。
毕竟都是有上镜需求的人,不像卷舒能够随时大快朵颐。
一顿饭吃得极其沉默,除了Maria开口问齐醉声:“合你口味吗,Zuisheng?”艰难地发音。
齐醉声勉强地点了点头,但对眼前女人的敌意也丝毫不减。
尤其是她与卷舒共同发着光的无名指,根本无法忽视,闪耀得让齐醉声心脏痛。
沉默的空间更让她有思考的余地,于是在心里暗自分析。
这个女人,长相上毕竟都与自己不属于同一大洲的,不讨论。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似乎对卷舒和自己这种卷舒的“朋友”还算可以。
但我也可以做到。
会做饭——齐醉声只会承认自己这方面技不如人,其余的,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哪方面逊色于这女人。
但给对方做饭这件事,除了具有传统意义上妻子的意味之外,还体现了无尽的亲密。
做了饭,当然就会一起吃饭,证明会同处一个空间,更显亲密,同居关系的力证。
想到这,齐醉声又是觉得心口发紧,好看的手也忍不住往卷舒的大腿深处探去。
卷舒一惊,赶紧用手抓住齐醉声的手:“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