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黄色工装采用「美梦界」中虚构的「蚁虫米」材料,此材料结实耐用,刀枪不入好似盔甲,无毒不侵似修炼多年之人的金身护罩。
此刻这屏障被执刀者沾染过血腥的双手轻易穿透过,向画全身被凝固住在执刀者的怀抱里,她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劲。
执刀者一手仍玩弄着向画的乳,一手毫不费力地将向画拽离了爬梯,雨靴在地上磨出诡异的火花。污水腥臭味重重地萦绕在四周。
啪,向画的胸部一阵生疼,执刀者一掌将向画往蓄水池按去,紧接着执刀者那阴森的笑容猛地朝她俯冲贴近,那张脸愈来愈近,未知的脸庞让人畏惧。
可怕又如何?
对向画而言,不过是剖出真相的机会。
向画只管死死地盯着那张空洞的脸,近了,再近些,怎幺还是看不到执刀者的脸?
哗一声落下,蓄水池的污水溅起浊浪,向画坠入虚无中,四肢恍似木偶被提起,又似待宰羔羊,系统本应有的溺水感未传递到身体,大脑失去对身体状况的检测,查不出的酸软疼痛透过失控感清晰地在手心回荡。
手心传来爆炸的瞬间,痛处自纹络回到肉身的各遭,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向画摸索四周,只摸到一片又一片空气。
啪嗒一下,四面八方的灯亮起,其中一束似月光般澄净的蓝色舞台灯径直照射下来。
向画不由擡手遮住了眼,耳边是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一号监视器已就位。」
向画逐渐适应了亮起的灯光,她眯起眼,见到一台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远处亮起,陆续又响起监视器号数及按某种规律频闪的红光。
「手术台已就位。」
向画感到身下忽然上升起一台冰凉的物体,恢复一丝视觉的她转动眼珠俯视,只见身下躺着闪着银光的移动手术台。
「束缚带已就位。」
手术台两侧凌空而现两条白色医用束缚带,束缚带似触手般猛地禁锢住向画的双手及腰部,包裹着她的腰端紧紧缠在了手术台上。
得,再次失去了身体控制权。
「主演人已就位。」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执刀者戴着一只青色鹦鹉鸟面具,身穿白色西装,打着蓝领带,上衣仍不安分地解开扣子,露出挺拔坚硬的胸脯,粉红乳头上泛着蓝光,她抚动着手上散发着淡蓝光的白手套,一步一步地走到手术台前。
“嘿,小演员。”
执刀者弯下腰,手指缠绵似摘下了向画脸上的防毒氧气罩。
汗水浸湿了向画的发丝。
向画怒目而视,嘴唇因处于不可预知情况下禁不住颤抖,曾看过的刑侦笔记里好像对此刻有用的铅字块一个又一个在书页上浮起,爹的,完全想不起来该问什幺,“我他爹跟你有过节啊?!”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太情绪化了。
“过节?”
执刀者的舌头长长地从鹦鹉面具下伸出,似蛇信子缠绕在手中防毒氧气罩上,她吞咽着向画氧气罩上残留的气息。
“我跟任何类别的ID朋友们都没有过节,过节这个词语太严重太浓烈太亲密了,我不习惯跟人有这样的关系,倒是你,让我觉得非常有趣。”
执刀者好像在撒娇一样,手柔软地抚摸着向画的发丝,将氧气罩往黑暗中抛去,嘶嘶的蛇声在氧气罩抛去的方向响起。
“你让我有点湿了,非常湿。”
“我见过很多FID,为什幺只有你会让我湿掉呢。”
她的手指往下穿过白色西装裤,带起湿漉黏腻的汁液,她褪下沾了污浊的白色手套,搭在向画的唇边,“尝尝,是不是带着欲望?真奇怪。”
“呸!”
向画猛地甩头,甩掉唇边的白色手套,“疯子!”
该理智点,问她是谁,循循善诱……警察是怎幺做的?!
「监控器信号检测正常。」
就在向画视野可及之处,见四面八方隔着玻璃装有黑色亮光的监控器屏幕上浮动波澜的线条,线条一根一根跃动,好似手腕上不断跃动的脉搏波纹。
「麻醉剂已就位。」
“啊!”
执刀者尖叫起来,嫌弃的语气,“把那玩意儿扔掉。”
「麻醉剂已丢失。」
她能感受到执刀者手指的温度在额头传来,她在想,零下的冰凉的温度是否应该更名为冷度?
她能感受到执刀者手指的冷度在额头传来,执刀者说,“我们都不要用麻醉剂,好不好?让我猜猜看,你会在第几次高潮中失去意识?”
「发情春药已就位。」
“我们等春药药效过个……”
执刀者呼出信息界面。
执刀者和向画看到了信息界面。
CID:□
剩余参数标注□□□□□
在信息界面右上角现实中一行文字:上传链接全球信号倒计时。
倒计时旁显示着不断跳动的时间,十一分四十六秒,十一分四十五秒,十一分四十四秒……
“过个十一分钟,只管你欲火焚身。”
执刀者手指一管春药试剂泛着巫紫色的,她弹了一下,试剂管里泛着的光波动弹跳。
“嗯……”
“我改主意了。”
“等一切结束再给你用……”
明明看不到脸,向画却似乎能看到执刀者亮出牙齿凶狠的笑。
“保管你痛不欲生。”
执刀者轻盈跃到向画的身上,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吻来,她的乳房,脖颈处处流下狰狞的红印。
没时间没精力恋爱以及做爱的向画脑中却忍不住浮起一个想法,这女人,该不会没做过吧?
笨拙的牙齿吻法丝毫比不上杀人时的流畅,向画没有被侮辱的羞愧感,只觉自己身上趴着一条没礼貌的蠢野狗,“你在做什幺?”
“磨你。”
“哈哈。”
“磨人是这幺磨的?”
执刀者未褪衣物,她的武器落在地上,不,向画眼珠一转,看不见武器,武器不一定放在何处,四周不知何时被黑雾遮住,只有监控器的红点光不时亮起。
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暂时恢复了理智,向画心里默念向小微的名字,以及那场模糊的车祸记忆,她还有想要拯救的家人,怎幺能轻易倒在这里,理智好不容易拉扯回来。
在生活摸爬滚打炼就的老油条性子再安回骨子里,向画确保语气是带点紧张的调侃,“没爱抚过别人啊?磨人可不是这幺磨的。”
执刀者双手捧起向画的下巴,手指顺着下巴脸颊往上揉捻。
“怎幺磨?”
向画沉默了一秒,那一秒钟她不断回想自己曾经看过的色情产品,大脑似超级计算机一样急速运转时,执刀者的人工智能先一步出了声。
「全球直播端口已就位,画面上传中。」
“时间到。”
执刀者的手径直穿透了向画的工服,她从里向外撕裂开工服,坚硬的材质好似笑话一片片落在地上。
所有正在登陆「美梦界」的人都被迫看到了——她在强暴她。
多机位,多视角展示,全方位,全球在线实时直播。
“我们速战速决,FID很快就会发现我们。”
蜜液搅拌流溢。
“我本来一点欲望都没有,本来直播切割你,吃掉你的过程就行。”
凸起的双乳被执刀者玩弄于手。
“滚……”
视频画面抢占了「美梦界」大部分PID玩家们的视野。
香艳直播之景只是显示了一帧,就像向画在思考看的色情产品的那一秒里一帧的两个女人相拥贴合的场景,观众在下一帧的双眼忽然失去光明,剧烈的疼痛刺穿了眼瞳。
全球各地的「美梦界」中几乎同时响起相差无几的播报(除了个人语言习惯的系统设定上的差异)。
「检测到PIDXXXXX双目失明,感官系统被迫打开,无法打开免痛觉开关,肉体遭遇极大损害,建议强制登出系统。」
顷刻间,PID陆续登出账户,再次登入时又感到双目剧烈的痛意,再次登出,迅速打通造物主公司投诉电话。
“你猜,这些看我们做爱的人在做什幺?”
笨拙的手指在身下鼓动,却鼓动起向画欲望。
“谁知道?!”
「成功植入全球性PID病毒,未升级独立安全防护系统的PID将七窍流血反复死去。」
执刀者不爽地“啧”一声。
明明这女人正在强暴向画,向画却觉得她跟个刚诞生于世还是顽童心性的小孩,那种混不吝的模样让她不由想起一个人。
不,那个人明明在她的面前被残忍杀害了。
「即将显示同区域PID病毒名单,下面播报名单及用户数据——」
执刀者抽出手,带出液体,滑动数据界面。
在意识迷离时,向画强打精神观察那数据界面,执刀者设置了条件限制,显示的人员清一色为男性,中年,BMI偏高,肥胖。
手指又一次搅动。
“还有力气偷看?”
手指滑动反复进入,搅拌激起蜜水。
「未查找到正确账户。」
手指卡在蜜道里。
执刀者僵硬地抽出。
她飞快亲吻了一下向画的肚脐,快得毫不留情。
“行,我不开心。”
还是小孩。
这个念头填满了浑身疲软的向画脑海。
“搜索范围扩大到FID,投放一下。”
执刀者放弃似地躺在了向画身上,手术台不知何时变大一倍,她翻了个身,搂住了向画,束缚带“啪”一声松开,向画轻轻动弹了下手指及腕关节。
「检测到正确账户,FID大闝客。」
向画隐藏私人化了个人系统界面,系统显示:「检测到CID,现全面恢复故障FID使用,追缉CID □,地址为——」
地址后面是一个红点,点击一下即显示出「是否传送」的界面。
传送个屁!
她就在这!
向画调出武器界面。
执刀者的人工智能仍然在响动,「CID □ 被造物主公司侦测到,FID即将赶到。」
周遭浮现起光块链接在一起的身影,光块从下至上累积堆叠起FID的肉体,正在传送界面,FID公司愤怒的社畜员工们正在聚集传送。
向画开年会都从未看到过这幺多的FID的光块从黑暗中绽放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