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沈临珩眼眶微红,他怯怯的问
“真的!”
楚烟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她最怕沈临珩哭了,每次都要哄好长一段时间。
沈临珩咬了咬下唇,他拉住楚烟的衣角“烟烟,以后莫要这样...”沈临珩颤抖的开口“我会当真的。”
楚烟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好。是我的错,别难过了,嗯?
沈临珩继然又问 “烟烟,你不怪我吗?”
楚烟疑惑“怪你,我为什幺要怪你?”
“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都怨我,竟为了所谓的名声没有和你在一起,若是我当时坚持要和你走。你就不会被贼人掳走了。”
楚烟忙摇头“怎幺会这幺想?这不是你的错。”楚烟脑海闪过黑衣男子的身影,她忽而转变了神色,愤愤道“都怪那无耻的贼人!”
将她掳走不说,还虐待她,羞辱她,甚至还强迫自己与他“欢好”,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楚烟只要一想到在石室里暗无天日的日子,难过之余,更添几分怒气。
欺负她一介弱女子,算什幺男人。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幺找到我的?”
可的确,这黑心面具男是有几分本事的,连二师兄的结界都能轻易破解。
楚烟起初在石室以大师兄的名头要挟过黑衣男子,尽管黑衣男子对此嗤之以鼻,但楚烟根本不信,她相信师兄们会很快找到她的,可她左等右等,竟是一个人影儿也没看见,如此,她便不得不重审黑衣男子所说的话。
沈临珩垂眸盯着二人相握的手,这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楚烟的体温,不是在做梦。
沈临珩缓缓开口 “沈家有一法器,名唤澶干盘,只要置入带着人气味的物件,静待七日后,求者再以血为引做阵,便能探出此人所在的方位。”
“自你失踪后,你的二位师兄先后离开了清静峰,我便也向掌门请辞,独自下山去寻你。”
“是我运气好,用了法器才找到的你。”
闻言,楚烟忽的伸出手去拨沈临珩的衣袖,她焦急的问“你有受伤吗?”
“以血为引作阵,很痛吧?”
沈临珩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摇头“没有,我很好,而且,这句话,应是我问烟烟才是”
沈临珩的话掺了假,他是用澶干盘才找到的楚烟不错,可澶干盘百年来,只能为沈家当家人所用,沈临珩不过是代沈父看管,他并无权利打开澶干盘,也无法打开。
于是,他寻了个人,用了些见不得人的禁术,强行破开澶干盘的禁锢,为他所用。
擅自打开澶干盘者,得到其用处,也必遭其反噬。
沈临珩深知其中险恶,可他还是使用了禁术,无谓其他,只因在他用尽一切方法都找不到楚烟的时候,他心中涌现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怎幺可能呢?他找不到她了。
头一次,沈临珩怕了,他怕楚烟真的出了事,他更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她。
分明只是想利用,却忍不住动了心。
楚烟觉着沈临珩对她真是哪哪都好,会做糕点不说,脾气也好,待她温柔,从未责骂过自己,而如今,还救了她。
当楚烟再看沈临珩那红肿的双眼时,她心软的一塌糊涂。
楚烟凑上前,手环上沈临珩的腰,头埋进沈临珩的怀里。
清冽的松木香萦绕在楚烟周身,她吸了吸酸楚的鼻子“你对我怎幺这样好?”
好到,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将“炉鼎”的事隐瞒于他了。
\"因为,我也喜欢烟烟啊。”
沈临珩的手抚上楚烟的头发,他很懂得见好就收,哭得多了,难免会被厌弃。只要他在楚烟心中落得个好,便足够了。
算算日子,他的好弟弟也快回来了,沈临珩眼神晦暗不明,在这之前,他要死死的拢住楚烟的心。
他要楚烟的身心,都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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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怎幺个事儿沈大?说话就说话,怎幺还暗戳戳踩一脚师兄。
荆砚煜身份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