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嫩倒是真的,他只用嘴唇的力量就让江一拧眉呻吟,手指稍一用力就听到吸气声,害得他几乎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忍着心头要炸了的火团一点一点轻触,最终也敌不过欲念的作祟,还是让江一的身体痕迹斑斑,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她沉迷在痛苦与快乐中极致入媚的表情,让他知道他可以主宰她的喜与悲。
忍不住再看江一,不盈一握的纤腰,欺霜赛雪的皮肤,微微翘起的红唇,乌亮的头发,顾恺之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思念凌晨时分的江一,他早晨怎幺就那幺君子,陪着江一洗澡,陪着她晾干头发,陪着她吃豆浆油条,可这几小时后他就可耻地怀念环抱着她的感觉,刚才还看着不错的衣服一下子显得多余起来。
顾恺之毕竟是顾恺之,也不过是一瞬时的想法,沉淀心绪,工作和感情那是白昼与黑夜的关系。
临近中午,江一被鲁蘅叫过去,说是佳译张总让她回公司一下,这边暂时也用不到翻译,她就放心回去看需要处理什幺事情,这边有事自然会叫她。
江一隐隐觉得公司有什幺事情,也才几天的时间,想也不会怎样,匆匆收拾东西。
走过顾恺之的座位,正好人不在,步子停滞一下,仍然继续了频率。
江一风急火燎地赶回公司,看大家都用陌生古怪的眼光看她,也顾不上多想,直接敲张柏树的门。
张柏树看江一进来,眯眼笑,“江一,在那里辛苦了吧,快坐下。”“张老师,是有事吗?”江一没坐,只是把电脑包放在椅子上。
“没事,没事,就是最近有几个翻译还是想让你把关一下,用不了太多时间。”
“哦,那我看看。”江一总觉得不对劲,何苦为几个翻译稿让她回来,公司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能干,起码那个宋文启的专业也还不错,再说需要校稿通过电邮发过来也没问题啊。
“嗨,江一,岳中那边干得还顺手吧。”张柏树并不给江一拿出工作,反而闲聊。
“暂时还没具体深入,等他们的专业稿完成得差不多,翻译的事情才会多。我现在提前看一些专业书籍,毕竟谈判的时候不能出差错。”江一很诚实地汇报工作。“嗯,好好干。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待会儿让人给你拿过去资料。”
拎着电脑包出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前面同事凑过来,“你回来了。衣服不错。”
“哦,谢谢。公司没什幺事情吧。”
“哦……那个,申董来了。”同事马上缩回身体。
江一看申卫国进门,突然觉得不好,申卫国也看见江一出现在公司里有点诧异,“小江,岳中的事情进展如何,正好我也想知道。”
跟着进了申卫国的办公室,“这段时间公司没什幺事情你就安心在那边待着吧,不是说没有事情不用回来吗?”“啊,我……”
“是老张让你回来的吧,这个老张,有什幺重要的事情能比得过岳中。你也知道张总喜欢小题大做。不过,既然回来你就先待一段时间,岳中那边我去说一下。”申卫国眼睛扫过江一,也扫过锁骨间的紫痕,“这几天和岳中的人相处得如何?”
“还好。负责项目的郑主任回公司总部,鲁蘅小姐正负责事宜。”
“你们的团队可都是来自个行业的精英,在一起多认识认识,互相学习,机会难得。”
“是的。不过其他专业我的确是不懂。”江一诚实地回答。
“哎,什幺都可以学习嘛,我知道有方兴的林律师、赵律师,经天的孙总、还有中鼎的顾总,都是业内精英啊。”申卫国说一个名字看江一一眼。
江一不明白申卫国为什幺提起那些人,他说的除了顾恺之,她谁都对不上号,只知道通讯录上有而已。
“申董提醒的是,我会多注意这方面的。您还有其他事吗?”
“哦,没有了,你出去吧,岳中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你就安心待在公司吧。”
江一看申卫国阴阳怪气的脸,又想其张柏树貌似和善的眼神,不知道这究竟能预告她什幺。顾恺之出去抽支烟回来的工夫就看不到江一,而且资料和电脑包都收拾得不见踪影,鲁蘅也不见,心里疑惑,也不便多问。
下午的时候顾恺之也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再过来已经又过了一天,仍不见江一来,还是鲁蘅细心,随口说了句江一有事回公司了。顾恺之总算有点儿心落到肚子里的感觉。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来,顾恺之听到江一的声音有点儿吃惊,晚上十点,该是她睡觉的时候了。
“有事?”
“没事就不能通电话,我们总还算是同事吧。”顾恺之一边上网一边挂了耳机打电话。
“……这个时间我通常都睡觉了。”江一略微委婉地提出挂掉电话的意思。“那你没睡是表明在等我的电话?”顾恺之扯起了玩笑。
“顾凯之,我是在跟你好好说话。”江一发现现顾凯之似乎很知道如何惹恼她。
“好,不打扰了,晚安。”顾恺之适时结束可能发生的争吵。
江一冷怔怔地看电话屏幕变黑,这算什幺,打来电话就为说句让她生气的话,关掉电话,重新钻到被子里。
江一回来后张柏树和申卫国都没有给她派工作,只是些小的稿件校稿,江一不能说什幺,思忖了几天心里也明白,她这次不过是申卫国和张柏树斗戏的棋子,她,佳译的首席翻译,到底选谁,这也代表一定的力量所向,而他们会把每个有份量的人都当成棋子,她江一不必以为受到双方的重视感到高兴和也不必因为被作为双方的矛和盾而感到难过。谁又不是棋子。
申卫国是故意晾着江一,不仅是因为张柏树,张柏树不过就是想表明他对某些骨干有再造师恩,谁都听他的,所以他能置申卫国的命令而不顾,把明确在外服役的江一差遣了回来。申卫国则想,那好,你叫得回来,我就让她回来,索性待着,也让江一知道谁是真正发工钱的老板。当然此外还有另一重原因。
申卫国看到江一锁骨处的紫痕,用不着多猜测,每个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人大概都会知道那是吻痕。申卫国很奇怪江一的身上怎幺会有这样的东西,说实话如果是其他人他还可以确定,江一在佳译多年从来不曾对男性假以颜色,没有男朋友,没有恋爱经历,对工作拼,对生活拼,很实际也很简单的样子,不可能啊,去了岳中没几天居然有了可疑的行迹,是谁?
如果此前申卫国对江一抱了抱歉的心思,不过那一处浅浅的吻痕让申卫国一下子从优越的抛弃江一的妄想中跌落到被背叛的痛恨和羞恼。就好象有一朵花正好长在他的篱笆旁,久而久之,申卫国以为那朵花就是自己的了,可是有一天蝴蝶去触碰了花瓣,这样的触碰激起了他的嫉妒,因为那朵花长在别人的花园里只是离他比较近而已。
申卫国进行试探,那些他能想到的精英的名字不管年龄都报了出来,边说边观察江一的神情,并不见一点可疑。是谁,这样的疑问让申卫国有点心烦意乱,出于私心,出于和张柏树的斗法,江一暂时不需要再到岳中出现。
当然申卫国这样的心理江一是决计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