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好好呆在哥哥家,妈妈下月就回来,听哥哥的话要乖哦。”周絮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和旁边男孩打了招呼转身离去。
“走吧,我带你去你房间。”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何月转过头,只能看到对方的胸口,继续擡眼是瘦削的肩头、微凸的喉结…他正看着她,她又低下了头…她其实不太想呆周擎家的,她忆起了少时的过家家总觉得羞人。
嗒—门开了,她随着男孩的脚步走进,还是印象里的样子,厚实的实木漆的枣红色的家具,床脚处还有她以前蹭出的划痕,周擎拉开窗帘,何月的视线望向窗外,庭院的灯照得玉兰也带一丝暖意虽然还未打骨朵儿但也是动人,这间屋子她记得的,她在四年前就住过的。
“絮姨应该和你说了,我家现在就我和我爸,他出差后天回来,你随意,我就在二楼客厅打游戏,有事儿找我,今晚先洗漱睡下吧。”
她鼓足勇气再次擡头看向他,男孩有着白皙微泛青的皮肤,眼睛细长眼尾略上挑,浓密的睫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何月猜不透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既怕他记得又怕他不耐烦细细出声应答。
“知道了,哥哥。”
周擎见她唯唯诺诺也不想多讲,立马出去回到自己的“战场”厮杀。不想搭理这个小屁孩。
何月从善如流地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换上,再细细收拾自己,躺在床上想着后面要怎幺熬日子。妈妈一个月才回来,叔叔一家也度假去了,不然她怎幺会被托给这个四年前的邻居哥哥…明天该做些什幺打破这尴尬,毕竟人在屋檐下,好在今天周六,熬过周末就不用整天面对周擎了…想着想着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好闷好热,感觉像在桑拿房一样,何月睁眼,眼前景象不再熟悉。她的席梦思大床呢?怎幺变成雕花拔步床?屋子一看就知道是新房,她怎幺会在这儿?龙凤喜烛照得何月脸上红晕染,背后惊出冷汗,她不会是被鬼压床了吧?正要起身走出去发现自己脚上明珠缀鞋,身着凤冠霞帔,妈妈你女儿好像要嫁人了。胸口还觉得闷闷的,这尺寸不是她的,她还是小孩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曲线,梳妆台上铜镜一照,倒像是放大版的她。来不及多想,当下决定马上逃。提起裙角就往外跑去,厚重的楠木门被推开,一双皂靴映入眼帘,来人了。何月头皮发麻,怎幺办?
来人端是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带着和煦的笑,“卿卿,我终于娶到你了!”声如山间清泉般凛冽,说罢就将她拥入怀里,何月这个小色迷愣住了,帅哥你谁啊?
却发觉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她的嘴不听使唤了!手搭上男人腰身,被胭脂染过的嫣红嘴唇带着哭腔颤颤说着“我们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梦郎。”什幺梦郎?她根本没想这样说啊!只觉天雷阵阵…转头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深深望着她,何月才出的冷汗又一阵鸡皮疙瘩,被这样的帅哥深情凝视还抱着也太…太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