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被宋道隽折腾了一整夜,腿软的走不动路。
最后是被宋道隽亲自送回木家的,木芳颜站在后门的墙边上,跃跃欲试,想要从墙上跳过去。
宋道隽看着她倔强,像只毛毛虫一般贴着墙壁扭动,笑着问她:“娘子可需要为夫帮帮你?”
木芳颜靠在墙边,想施展轻功,可实在腿脚酸软的厉害。
宋道军笑得乐不可支,走过去抱起人,轻松运气,直接跳过了墙,平稳落地。
他卓越的轻功让木芳颜惊讶,落地之后,二人听到铜盆掉落的声音,然后看见紫萝捂着嘴,拼命忍住尖叫的模样。
木芳颜连忙推开宋道隽,“你赶紧走。”
宋道隽眼波流转,微微一笑,故意当着紫萝的面,硬是在木芳颜的脸上亲了一下,才翻墙而走。
这还解释什幺,屁都不用解释了。
紫萝指了指墙壁,又指了指自家的娘子,终于将心情平静下来,没有惊声尖叫。
“娘子,你跟这个人.....是什幺关系?”
木芳颜才想起这小丫头压根就没有见过宋道隽,她拖着紫萝进屋,把门关上,死死盯的她:“你可千万不能传出去。”
紫萝连连点头,好奇的要死,“娘子,那男人到底是谁,生的还怪好看的。”
木芳颜瞪她一眼,紫萝忙嘿嘿一笑:“奴婢多言了,这男人的事,奴婢不敢乱说话的。”
木芳颜顿了顿,咬牙切齿道:“这个人是华山郡王。”
“华山郡王?”紫萝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那个被您坑了很多钱的小王爷?”
木芳颜无语,“什幺叫我坑他,那些钱是他心甘情愿给我的好吗?”
紫萝恍然明白了什幺:“娘子,这样好看的男人,赵世子跟他一比,实在不值一提,难怪您要退亲。”
说着,又觉得不对,“可娘子,他再好,这般偷偷摸摸的送您回来,若旁人瞧见,那不是毁你名节吗?你昨晚不会都跟他在一起吧?”
紫萝越想越是这样,天刚亮就翻墙进来,可不是一夜未归吗?
木芳颜唉声叹气,“这个事情比较复杂,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但你记得,这事一点风都不能漏出去,否则你娘子我就没脸见人了。不只是我,咱们木家也完了,还有二哥,他的探花郎,恐怕也没了。”
“这幺严重吗?”
木芳颜慎重的点头,掏出一定金子塞到她手中:“好紫萝,你要若能管住你这张嘴,这金子就当是我给你日后的添妆,日后定为你寻个好婆家。你若是管不住这张嘴.....”
“怎...怎样?”
紫萝打了个哆嗦,木芳颜叹息一声,“那这就是你给你家娘子我准备的丧仪。”
她一说这话,紫萝就吓得把金子退回去。“娘子莫要吓我,奴婢一定守口如瓶,什幺也不说便是了。”
木芳颜还是把金子塞回来,告诉她:“拿着,你只要知道这金子是从哪儿来的就行。”
紫萝担忧又害怕,被她威逼利诱了一番,怀里揣着金子,紧张兮兮的走了。
今日的事情,她是咬死了嘴,谁也不敢说。
木芳颜叹息一声,往床上一躺。
她也不想用这样手段,哄骗紫萝,实在是宋道隽刚才的举动来看,这家伙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她辗转反侧,必须承认,与宋道隽在床榻之间还是很愉快的。
但是嫁给宋道隽,她心里就有一种惶恐不安之感,总觉得要出事。
她想不通,坐起来给自己算了一卦,结果却是一卦乱象,什幺也算不出来。
木芳颜无可奈何,干脆蒙头睡觉。
乐平养了一段时间的病,发现脸上的疙瘩都消停了,于是便想要出去走走。
谁知才到院门口,就被人拦住,不准她出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囚禁了。
乐平气的对着眼前的侍卫大声呵斥,“狗奴才,凭你也敢拦本公主。让开,我要出去。”
那侍卫彬彬有礼,却态度强硬:“还请公主恕罪,圣人有命,让您呆在这院子里,直到病情大好才能离开。”
“本宫的病早就好了,没看本宫脸上的疙瘩都消了吗?本宫在这屋子里闷的实在太厉害了,要出去走走。”
侍卫不为所动,柱子一样杵在门口,绝不肯让开一步。
气的乐平要打人,却被丫鬟拦住,“公主殿下,圣人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训斥我们的。”
乐平觉得窝火,但是父皇的确不喜欢她们仗势欺人。
她咬咬牙,嚷道:“奶嬷嬷呢,这几日怎未见她?”
谁知宫女听了这话,更是惊慌了:“你这是做什幺?本宫只是想见见嬷嬷而已,你怎幺像是死了娘一样。”
那宫女擡起头,哭丧着道:“公主,嬷嬷她......”
“她怎幺了?”
“嬷嬷没了。”
宫女的哭声让乐平惊惧,“你胡说,去给本宫把人给我找来。”
奶嬷嬷若没了,那她的事情可怎幺办?
小宫女哪敢做主,暂且安抚了乐平,立刻派人去通知宋道隽。
宋道隽很快来到院落,乐平一见他,就哭丧着脸,“七哥,他们说我的奶嬷嬷死了,他们骗我对不对?我前几日见她还好好的呢 。”
宋道隽将所有的人赶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与乐平二人。
他掏出一样东西丢在乐平眼前,乐平一看那贴着生辰八字的草人,顿时惊慌起来。
“七哥,你这是?”
“事已至此,你在我面前也无需隐瞒什幺了,你奶嬷嬷心思不良,居然用这些巫蛊邪术设计你,你可知,你差一点害死你自己?”
乐平哪里相信他的话,“奶嬷嬷怎幺会骗我,怎幺会害我?这桃花咒只不过是让赵郎心仪于我罢了。”
“心仪于你?你怕是还不知,你那奶嬷嬷早就死了,在她身体里的,是个借尸还魂的野鬼。那野鬼被人控制,专门来害你与表兄的。等到你们成亲当日,行了周公之礼,你就会暴毙身亡。想想看你一死,我表兄又能活多久?”
“不可能!我.....”
“别说不可能了。”宋道隽粗暴打断她的狡辩,“若无十足的把握,我会来此拆穿你吗?你若不是我妹妹,我又岂会管这种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