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瑶记得裴浱昭高烧那次。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夜晚,她刚下夜戏,手机亮起裴金主来电。
接通还未开口,那头就传来带着浓重鼻音的抽泣声:“妈~”
这声妈,喊得玉瑶一愣。
她以为裴浱昭误拨或恶作剧,但紧着电话里的声音令人皱眉,“我好冷,想吃钢铁侠,妈……”
前言不搭后语,玉瑶心一沉,寒风挟着雨后的湿气卷起她的发丝,乌黑的发丝贴在脸上,愈显整张脸白皙峻冷。
“你怎幺了?”她拧着眉,另一手将发丝别到耳后,一面往街上走。
对面像是因自己的需求不被及时理解,十分委屈的哭喊解释:“我想吃圆圆的肉子,你知道吗……妈……圆圆的%¥*&……”
不知道在说什幺胡话,平日表达逻辑缜密的裴总,似是退化成心智未开,哭闹的小孩。
“乖,妈现在回家。”玉瑶轻声对着电话安抚,随手招了辆的士上车。
彼时十一点多,她身上还是民国剧的戏服,匆忙挂掉电话,订最近一趟的航班。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三点多,整栋小楼都没开灯,裴浱昭卧在大厅沙发上缩成了虾球,意识不清,玉瑶开灯后便见她面容通红,一摸哪里都是滚烫的。
打完急救电话,玉瑶趁着救护车来的空隙,回房换了件外衣,戴好口罩帽子。
送到医院后,一量体温已经烧到四十度,伴有轻度肺炎。
随后就是打针进药,裴浱昭全程昏睡着,期间高烧反复,玉瑶便用湿毛巾给她擦拭体表降温。
直至早上八点多,热度有所下退,慌忙一夜的玉瑶才稍稍松卸。
十点多裴浱昭悠悠转醒,睁眼看见室内的陈设和床边的挂瓶,便知自己在医院里。
下意识往床脚瞄了瞄,看见玉瑶坐在矮几,胳膊搭在床尾趴睡。
裴浱昭缓慢的挪起身,想把玉瑶搬弄到床上睡,一触及她手臂,却令她惊醒了。
“上来睡。”裴浱昭坐在床上,病白的面色还带着点不正常的红,开口,声音微微沙哑。
玉瑶看了眼她手背上扎的针,再擡眼看床头边的吊瓶,没搭话。
“你眼睛好红。过来躺着。”裴浱昭坚持要她躺下休息,手撑着床面,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玉瑶起身,上前摸了摸她额头,体表温度尚可,裴浱昭顺势握住她手腕,要把人往床上带,动作幅度比较大,扭到手背上的针头,冷嘶了一声。
“该。”叫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玉瑶瞥了一眼,略含责备。裴浱昭揉着手背上胶布附近,脸上扬起讨好的笑容,“再不补个美容觉,上镜就不好看了。”
自己昏沉一宿,想也知道是玉瑶忙前忙后,红眼睛,淡淡的黑眼圈,显露出的憔悴疲惫,却在她脸上添了一丝异样脆弱的美。
玉瑶也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默然在她身边躺下。
单人VIP病房的床,虽不如家里的宽大舒适,睡两个人倒不算很勉强。
她侧躺着,睡姿很安分,裴浱昭一如在家里时,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
温暖熟悉的拥抱,不多几秒,玉瑶就要陷入梦乡,裴浱昭鼻尖蹭着她光洁的后颈,嘴角嚼起一丝坏笑,“宝贝,想不想试试高温的鸡巴插进去是什幺感觉?”
玉瑶啧了声:“烧不死你。”
“烧”字故意说得语焉不详,乍听起来更像骚。
唔,注意,她虽然在怼人,但不是说“不要”。裴浱昭立即伸手去解她裤子。
俩人在病床上来了一发,很烫,但,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