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宇坐在护理站后面的办公区,用自己的Mac电脑写论文,旁边有一群年轻护理师们吃吃的笑着。
「听说是在二十三床……」、「那根肉棒真的那么好吃吗?」、「下班前要不要去看看……」、「哇~♥好害羞」……
智宇从医师袍中抽出原子笔,敲了敲桌面,那一群护理师们就迅速的安静了下来,紧张的回到各自工作岗位。她连头都没有擡。
护理长垂头丧气的从个人办公室出来,「啪」的一声瘫软在智宇旁边。
「哇啊啊,烦死了啦……」她哭丧着一张脸,「安娜又跑不见了……我还得拨时间处理她的工作……」
「妳对下属太好了。」智宇说,视线甚至没从论文上移开。
「我、我不想要变成那种凶巴巴的女主管啊!」护理长耍赖的把脑袋压在桌上滚来滚去,「传出去的话,永远都交不到男朋友了啦!」
「那就只能祝妳顺利了。」智宇看了看手上的智慧手表,开始收拾电脑。她的时间一向精准到以秒为单位。
「……妳每天那么忙,又要看诊又要写论文,都不担心这件事吗?」护理长看着准备着下一个工作的智宇,出于关心意味的问。
「以我的条件的话,什么时候要结婚都没问题吧?」她这么说。不是在开玩笑或者刻意炫燿,只是在陈述事实。
『哇啊啊——智宇最讨厌了啦!讨厌讨厌讨厌!」
内科病房护理长(OO岁 单身),对着身为内科医师的好友使出了粉拳搥搥攻击。
智宇走出护理站。在走廊上,雅纯带着二十四床的少女从她身旁经过。
「……然后呀,学长就跟我说『我觉得那种「我就烂」的态度强大多了』……」少女开心的分享着什么。
智宇停下脚步。
「我就烂」吗?
*
我被病房拉门打开的声音惊醒,看见昨天的那个女医生走了进来,这才发现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你的检查出来了,我帮你做个报告。」她走到了我的病床旁,顺手拉上床帘。
Boing~
女医生胸前那对傲然挺立的乳肉,被她手部动作挤了一下。
「唔……」
奶子。
「咿——!」
裤档!
我仿佛求生般的抓住被子,包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各位听说过脊髓反应吗?
被烫到时会迅速抽回手指;棒球飞来会护住眼睛。身体不经过大脑就直接做出判断,在瞬间根据本能而行动。而这,是生物在千万年的时光当中演化出来的能力,在残酷的适者生存法则之下,牢牢刻印在本能之中的烙印——是的,为了生存,身体超越大脑的认知,自己做出了判断。
而现在,就是那个时刻。
因为,我的小兄弟正擡头挺胸的在那边耀武扬威。
我刚刚睡着了嘛!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首先是肝指数的部份……」女医师手中拿着我的病历,开始向我报告先前的检查结果。但是我的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那平板的女中音上。
带着浑厚重量感的豪乳就在我的眼前一寸左右的地方。应该超过了G罩杯……不,可能有H罩杯吧。
(怎么会……大成这个样子……)
视线根本移不开,小兄弟丝毫没有消下去的意思,像个工口小鬼一样快乐的站在那边欢呼:好大、好大!
我试着转移注意力,把视线集中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的眼睛盯着病历,逐条向下,像是编译器在读取程式码一样。
她大概比我大个几岁,不会超过三十,气质跟「冷艳」、「冰山美人」的那种会把人逼退的感觉不太一样,而是种完全的理性,那种「常识在我身边不管用」的气场。
然而,她又长了一对温暖、柔软,充满包容力的超级巨乳,跟她大理石像般的面貌成了强烈对比。
不对!我怎么又在想人家的巨乳!肉棒已经勃起到一个非常危险的程度,会让人觉得不处理不行了。
「简单的说,你的状况又恶化了。虽然已经交代过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生活方式。特别是熬夜跟饮酒的部份……」
她交代完了病历的内容,开始向我报告结论,将病历板抱在胸前。这下更是不得了,胸部受到挤压,乳肉四溢,波涛汹涌像是洪水一样,横流泛滥不可收拾。诗曰:滔天白浪排空来,翻江倒海浪为摧。
靠北……奶子太大,脑袋错乱了。
「江先生……江先生。」
「咿!好大……不对,我是说,什么?」我光顾着看医生的巨乳,她叫了我两次才注意到她。
「我刚刚问你,是否有考虑之前说的戒酒咨询?」女医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用一如往常的理性态度发问。
「戒、戒灸之刑!?那是什么?」
医生看着我,毫无情绪的看着我。没有藐视的意味,也不是生气,就只是看着、看着、看着……
好可怕!
「如果你准备好了,就跟我讲一声。我说完了。」女医生说着阖上了记事板,转身走出病床布帘围成的空间。
「那个……」我不知哪来的胆子问了一句,「请问……安娜在吗?」
医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视线从我的脸上往下移,看着我用棉被遮挡住的胯下。
「你要找她做爱吗?」她说。
轰隆!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说出八个字,(在我的心理作用下)回响在病房之中。你要找她做爱吗你要找她做爱吗你要找她做爱吗你~要~找她~做爱~吗~你~~要~~找~~她~~做~~爱~~吗~~~~~~
「妳妳妳……妳在说什么啊!?」
「我听护理长说了,你的阴茎很好吃的事情,对他们的工作造成很大影响。」
她解下了听诊器,拉起白袍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设定着智慧手环。
「我待会有会议要开,大概有二十分钟的空档吧。」她说,「通常我是不应该管病房的事,可是这已经影响到其他人工作了。」
她爬上了病床,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伸手去拉我的裤头。
「喂、等等……」
「你是对我的胸部产生性冲动才勃起的,是吗?」
太过惊慌的我没能做出什么反应,勃起的肉棒从内裤当中跳了出来,在女医生的面前微微晃动。
「医、医生!?」
「叫我智宇姊就好了。」
她拉起白袍底下的黑色毛衣,解开了胸罩的扣子。
一对酥香柔软的巨乳滚了出来,没了胸罩跟T恤的束缚,柔软的乳肉随着重力微微溢散;浑圆硕大的乳肉上头,乳头小巧粉嫩,看起来格外可爱动人。
「我们尽快处理完吧。」
我因为过度震惊而愣在那里。智宇姊见我没有反应,自己将肉棒夹进了她的乳沟之中。
「唔……」
一股浑厚的重量感落在我的大腿根部,沈甸甸的,令人惊讶于她平常就挺着这样沉重的胸部看诊。
智宇姊的胸部已经大到规格之外了,不只是挤出沟来摩蹭下缘,而是前后将整只肉棒给包裹住,连龟头都深深陷在里面看不到了。
「舒服吗?」她问。
「好、好温暖……医——智宇姊。」
「嗯,那就好。」
她的体温透过肉棒传达了过来,乳肉的暖意渗进肉棒的皮肤,好像将我整个人给包围了一样。
紧接着,某个细微的感觉传了过来。细细的、小小的,却稳定得难以忽视,一鼓一鼓的轻轻抵着肉棒……
(心……心跳……)
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这真是难以言愈的安心感,在这一大团雪白的乳房底下,智宇姊的心脏稳定的跳着,持续送出温暖的血液,贴着我的肉棒鼓动。强烈的真实感令我头昏脑胀……这是真的,一个八风吹不动的高岭之花,用世界级的巨乳挟着我的肉棒!
「你也不必那么慌张就是了。」
智宇姊淡定的说着,然后,她用两只手腕压着乳房的两边,开始挺动,刺激肉棒。
两手施加的压力立刻传达到了肉棒上。乳房因为双手的挤压而变形,更加紧密的贴紧肉棒,其他无处可去的乳肉从其他的角落当中溢出。那对娇嫩的粉红色乳头,则一上一下的在我眼前摇动。
我因为快感而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智宇姊一上来就是全力,没有在留招的,精准的朝向唯一的目标笔直前进:将我榨出精来。
「要大力点还是快一点的话,请随时告诉我。」智宇姊淡淡的说。
(唔……)
她在看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就只是观察我的反应抓刺激的方法。她就这样盯着我的脸、盯着、盯着,毫无情绪的盯着……
(好……好漂亮的脸……可是真的好可怕……)
一般说来,几秒钟的视线交会就会让人不自在,更别说是现在这种荒诞的情况了。然而智宇姊完全没有露出不自在的感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专注而冷静,压根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可怕……恐惧跟性欲竟然可以同时共存……
智宇姊用手腕托起乳香四溢的巨乳,膨大的龟头被埋进了白花花的乳肉之中。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棒被那道又深又长的乳沟吞没,随之而来的温润触感让我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喔,是这样对吧?」智宇姊察觉到了我的反应,根据刚刚的动作加强了刺激,两手托着自己的胸部,在龟头周围上下套弄。
膨大的龟头微微勾住乳肉,然后完全滑进了乳沟之中。龟头在智宇姊光滑的皮肤上摩擦着,探出、被吞没;又探出、又被吞没……
我又忍不住呻吟起来……就算不说那个包围整只肉棒的柔软触感,光是看着这么一个规格外的巨乳在乳交,刺激就够强烈了。
智宇姊瞄了一眼腕上的智慧手环,似乎在嫌慢了。
「敏感带在哪里?」她又加强了胸部挤压的力道,「告诉我。」
不是……明明应该是梦一样的场景,为什么会有种我在被人逼供的感觉?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怎样可以快点射出来,说出来。」智宇姊出声催促。
「唔……」
恐惧跟快感此消彼涨,被这样的巨乳夹着,我已经无法根据进行判断了,整个视野当中只剩下又大又白的乳肉……
「请……请问,」我在巨乳的快感攻击之下吐出脑中想的第一句话,「智宇姊到底……有多大?」
「I罩杯。」
轰隆!
简洁有力又沉重无比的三个字,再次(在我的想像下)回荡在房间之中。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I~~~罩~~~杯~~~~~~~~~
「知道这种事情,会让男性兴奋起来吗?」智宇姊不当一回事的问着。
「呃……」
知道肉棒被I罩杯夹着还不会兴奋起来的,根本不能算是男人吧?(←个人意见)
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肉棒却已经做出了回应。兴奋感透过血液传达到了阴茎海绵体,肉棒颤抖着吐出了先走汁。她低头看着被弄湿的胸脯,竟然一副颇为肯定的模样。
「看来有进展了,继续吧。」
强大的乳压再次朝我袭来……见她毫不犹豫的报出自己的罩杯,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被引出了栅门。
「智宇姊……今年几岁……?」我在快感当中剧烈的喘着气说着。
「二十九。」
她说话时吐息吹在肉棒上,龟头像被羽毛轻挠一样痒痒的,还带着一股暖暖的湿气。这是智宇姊嘴巴里的空气,从她身体里面吐出来的……
「平时……兴趣是……?」
「没什么兴趣,星巴克吧。」
股间的肌肉紧紧绷起,这是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就像是AV开头的女优采访一样,愈是了解对方就愈觉得兴奋,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生活的女孩子,放假时跟闺蜜去喝下午茶,可能有着爱用的美妆品牌……一个自信时尚的都会女子。
而这样她,现在正用胸部夹着我的肉棒上下套弄!
我在快感当中喘着气继续追问。
「有、有过交往……对象吗?」
「对那没什么兴趣。」
「难道……智宇姊很常……哈……像这样……帮病人……?」
「当然不可能。」她仰头看着我,「会因为肉棒太好吃而影响医院工作的,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别人了吧?」
「该、该不会……智宇姊是第一次……唔?」
「嗯,是啊。」
智宇姊竟然是处女,我心头猛然一阵悸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她本人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一面加速用胸部搓揉肉棒一面回答我,对于身材跟年龄也毫无隐藏。在恐惧跟包围着整个下体的快感中,我突然涌出一种新的感觉,好想要更了解眼前的智宇姊。
「智宇姊……」我鼓起勇气,继续深入,「究、究竟……为什么……唔……要做到这样……?」
不管再怎么想都很奇怪,她说我影响到病房的工作,但她是医生,安娜她们的行为应该是护理长的工作,她没有必要管到那里。
「……」
出乎意料的,智宇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着头专注的为我乳交。
「智宇……姊……?」
「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我快点让你射出来吧。」
智宇姊说着加速搓弄起我的肉棒,我顿时仰头呻吟了起来。
智宇姊加强了刺激,这次不像刚刚是用手腕撑着套弄了,而是用手掌抓着乳肉,左右两边交替配合旋转摩擦,原本一阵一阵的快感变成了持续、毫无间断的持续轰炸。
肉棒从刚刚开始就不停的吐着先走汁,智宇姊的乳沟早就已经被弄得湿答答一片,现在先走汁更是随着她的动作被挤出乳沟,流淌过雪白的乳肉,甚至蔓延到了乳晕上。
乳房的柔软配上液体的润滑,强烈的温暖快感让肉棒猛然大了一圈,龟头绷得紧紧,马眼正对着智宇姊的脸蛋。
「好……好厉害……」
「怎么样会觉得舒服,全部告诉我。」
「我……咿——」
我正想要说话,智宇姊正好加强了摩擦龟头的力道,爽得我直接倒抽一口气。
「说啊。」智宇姊身子甚至更向前倾了一点。肉棒被更深的埋进乳沟之中,乳肉的下半部垫着我的胯部,份量沈重两团乳肉从两边夹起肉棒,堆成一座壮观的小山。
最重要的是,胸部尖端那对粉嫩粉嫩的蓓蕾,还会若有似无的擦过我的皮肤。
「乳头……」我像是挣扎一样的说着,「……好舒服。」
「啊,原来如此。」智宇姊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
「……咦?」
智宇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肉棒离开了温暖的乳沟。但是还没有等我从舒爽当中回过神来,智宇姊就抓着我的肉棒,抵住了她的右胸。
马眼接触到乳头的一瞬间,仿佛触电一样。我看着粉红色的蓓蕾朝着龟头凑近,然后贴上了龟头。
圆润的乳房在挤压下凹陷下去。乳头的质地细致柔嫩,跟光滑的乳肉完全不同,龟头在上面微微挪动的触感清晰的传达了过来。
「还是要用力刺激对吧?」
智宇姊让龟头抵着乳头,手掌快速的套弄起我的肉棒。
「哈啊……等……太舒服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智宇姊没有理会我的阻止,反而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不由分说的强迫我涌起射精感。
「等、等一下……不是……」
不由分说的强力套弄,像是在进行外科手术一样精准的瞄准弱点攻击,和平常看A片时照着自己步调找打点的状况完全不一样。我想要出声阻止,但是口中发出的只有因为快感而挤出的阵阵呻吟。
「要换另外一边吗?」智宇姊看着我,迳自做出了判断。
还没有等我阻止,她就已经揪住了自己的左乳,转而让龟头抵着另外一边的乳头。
跟刚刚一模一样的的触感再次直冲脑门。智宇姊手部的套弄丝毫没有减缓,肉棒随着她的动作而些微的摇晃,微幅在乳晕上摩擦。偶尔,还会擦过杏仁大小的乳头……
肉棒再度抽搐,又是一堆先走汁渗出,黏稠的前列腺液带着淫靡的氛围缓慢的从乳头上流下。
「智宇姊……我快要……」
「嗯。」
智宇姊竖直了我的肉棒,手部全速的套弄了起来,早已被前列腺液弄的湿透的肉棒在她掌心咕啾咕啾响着。快感直线上升,完全掌握了我的下身,床单都被我抓皱了。
智宇姊用心专注的套弄肉棒,一滴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她长吐了一口气,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胸脯因为深呼吸而起伏……
(咕噜……)
我暗自吞了口口水,手心紧张得冒汗。如果……不只是这样被打出来……而是,射在她的身上……
智宇姊挪动姿势,改用左手套弄,乳头擦过我的大腿部位。
(已经……快到极限了……)
「智宇姊!」我忍耐不住冲动,几乎是用喊的,「可不可以……夹在胸部里……然后用嘴巴舔?」
智宇姊擡起头来看我。我感到一股凉意从下半身窜上脊椎……
「我知道了。」她毫无动摇的说,「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在我难以置信的凝视当中,智宇姊再次捧起了两团乳肉,用熟悉的温暖包覆着我的肉棒。她飞快的套弄了几下,然后弯腰向前,让脸蛋凑近肉棒。在打奶砲的同时口交,这种状举只有在A漫当中看过,但在智宇姊那对I罩杯的包覆下,轻轻松松的就达到了。
「近看还真大啊。」她淡淡的说。
智宇姊的嘴唇距离龟头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五公分……三公分……淡色的樱唇轻启,小巧的舌尖探了出来……零——
柔软湿润的香舌尖端,轻轻划过了先走汁流淌的马眼,晶莹的口水跟我泛滥的先走汁交融混合,在她的舌头上化开。
说时迟那时快,积压已久的精液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不受控制的疯狂喷在她的嘴巴、脸蛋,甚至头发上。智宇姊抿嘴往后仰,剩下的精液就全部落在她的胸部上,沿着乳肉饱满的弧线流下,或者积蓄在胸口跟肉棒夹出的空隙之间。
我的身体摊软下来,躺在病床上不住的喘气,好像把刚刚的全身的精力都随着精液一起射了出来;而智宇姊,从床上挺起身子,不慌不忙的找了卫生纸,压在嘴上吐掉精液,简单的擦拭自己的身体,好像没事一样的将衣服穿了回去。
她翻开手腕上的智慧手环,确认时间,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时间差不多,我要先走了。」她说。
「智、智宇姊……」我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妳……呃……脸没擦干净。」
「喔?」她用手指把嘴角的精液抹掉,「谢谢。」
谢……谢谢……?
她因为我告诉她脸没擦干净而道谢吗?那我应该要对为了替我排解性欲而打奶砲甚至是舔肉棒的她说什么?
「智宇姊……」我无法理清楚所有混乱的情况,只能让当下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要做到这样……?」
智宇姊站在那里看着我,没有说话。
最后射精的时候,我纯粹基于自己的欲望才求她帮我舔的……她真的没有必要这样顺着我的意思去做。退一百万步说,就算她真的只是要避免我继续影响医院的工作,当时都已经快要射了,有没有多舔那一下根本没有差别。
她还是没有说话……手腕上的智慧手环亮了起来,滋滋震动,二十分钟已经到了。
智宇姊按掉了手环的闹铃。
「你的症状,并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她说,「只要好好按照处方休养,迟早会康复的。」
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但如果放着不管,就会继续恶化。」她继续说,「如果没有心想要康复的话,住院好几年都有可能。」
我猜不透她想说什么。
「我觉得,如果有人可以对你做出回应……」她犹豫了半晌,「这样你就不会想要放弃了。」
我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不知所措的跟她对望着。
「我时间超过了。没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她转身,消失在床帘之后,留下我愣愣的看着她消失的位置。
*
我独自坐在内科病房的中庭花园,回想着刚刚的对话。
放弃……吗?
空中彩带飘扬,担任司仪的老师哇哇怪叫着自HIGH,班上的同学在旁边加油。枪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这是国二运动会一千六百公尺的接力现场。
四个人接力,一个人四百公尺,号称最地狱的田径项目。这是人体进行无氧运动的极限距离,一开始就要全速冲刺,体力会在终点线前三十公尺左右消耗殆尽,只剩下窒息的痛苦。
身为第四棒的我,要面对的是隔壁班那个手长脚长的「乐咖A」,全市田径锦标赛得主。
唯一获胜的机会,就是比他早接棒,一路领先跑到终点。
马上就要接棒了,我们班领先,队友气喘嘘嘘的将接力棒递出——
匡当!掉棒了。
在那震惊的刹那,乐咖A已经从他的队友手中接过了接力棒,像只豹子一样冲了出去。
我拼命追赶、耗尽体力,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距离我愈来愈远……我愈来愈绝望、愈来愈无力,最后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缺氧的痛苦跟输掉的失落感。
我绝望的停止了冲刺,看着乐咖A冲过终点线。
同队的队友们,只是苦笑了几声便算了;父母在全班的面前将我奚落了一顿,毕竟他们在一旁拿着数位相机拍了全程,却只拍到我垂头丧气的慢慢走,但连他们最后也只是苦笑着说了句「反正也不会赢」。
当年最生气应该是班导。
他把我骂了一顿,怪我不该自己放弃,还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乐咖A不会在终点线前跌倒?」
为什么要这样问呢?乐咖A又没有跌倒,班导自己也看到了,我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赢。
所以我放弃了……因为知道自己不会赢,所以就放弃了。
仔细想想,我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读书、选科系、选公司,我一直照着不会出错的方式去做。就像是看着攻略打游戏一样,把数值冲高,拿齐隐藏装备,连选项都照着攻略走,然后平推魔王城,一路朝着已经知道剧情的完美结局奔去。
写小说?投资报酬率太低,放弃了;交女朋友?没人保证会有结果,算了。
但到头来,我也只是长成了个绝兹绝拉,只挑有胜算的战斗打,累积了一张看起来不错的履历,但其实只剩跳高能说嘴而已。
回过神来,已经开始被催婚了。现在才怪我错过了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我坐在长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好想喝酒。
*
雅纯蹲在地上整理药柜,不时斜眼瞄着旁边。
一个身影从护理站旁走过,她立刻直起腰转过身去。那是十二床的阿姨,要去复健。
雅纯蹲回去整理药柜,依旧用眼角余光瞄着一旁。
又是一个身影从一旁走过,雅纯猛然擡头望过去。这次是二号床的荣民伯伯要去上厕所。
「唔……」雅纯苦恼的继续整理药柜。
「妳到底在干嘛呀?」在一旁偷懒的安娜忍不住吐嘈。
「还、还能干嘛?还不都是二十床得到疥疮了,刚刚送去隔离病房了呀。」
「那又怎样?」
「就、就怕感染嘛……刚刚护理长叫我有时间去附近几个病房消毒啊。」
「所以呢?」
「所以?妳还敢问……所以我在等二十三床出来啊。」
「那到底有什么关……喔~」安娜吐嘈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妳怕又碰到小江在打砲喔!」
「嘘!嘘——妳、妳小声一点啦!」雅纯慌到跳起来去摀安娜的嘴巴,「现在还在上班耶!」
「唉呀,其实妳也很想吃吃看吧?」安娜懒洋洋的说,「想吃就去吃啊,妳从以前就是太认真了,坦白一点又会怎么样?」
「坦、坦白妳大头啦……这种事……应该要先由男生写信,周末去游乐园约会开始……」
「还写信咧,妳是哪个年代的人啊?」安娜又笑了起来,「唉,你别想那么多啦,小江不在,我刚刚去看过了。」
「真……真的吗?」雅纯狐疑的盯着她,姑且没问她刚刚跑去找二十三床干嘛。
「咿嘻嘻~妳‧说‧呢?」
雅纯半信半疑,往病房的方向走去。虽然她觉得安娜不会在她那么苦恼的时候骗她,不过她总是那个样子,让雅纯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她。
她在病房门外停下,保险起见还是稍微偷听了一下,没有什么奇怪的娇喘,或是吸吮东西的声响。
雅纯总算放下心来,拉开病房的门——
二病房的护理长大人,躺在二十三床上自慰。
她的长裤跟浅绿色内裤被拉到膝盖处;衬衫也被拉开,露出跟内裤成套的浅绿色胸罩;右手放在大腿之间,手指确确实实的放进了小穴里面。
「……!!——??————」
护理长跟雅纯四目交接,发出了无声的尖叫,因为她的口鼻埋在枕头当中,大概是在闻味道,也让雅纯刚刚没有听到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雅纯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雅、雅纯……对不起……我刚刚来消毒房间,突然想到床上可能会有小江的味道,所以……」护理长慌慌张张的解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雅纯崩溃的逃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
雅纯埋着头在病房当中狂奔。
上班都不上班,大家都想要吃肉棒……阿长不管一管就算了,自己还在上班时间跑去做这种事……
只有智宇姊为这件事情骂过安娜,难道真的只能让智宇姊来管大家了吗?
雅纯推开玻璃门,跑进了病房外的空中花园。这里是为了让内科住院的病人可以出来走走散心而建的,以免他们坐不住而在院区内乱跑。
雅纯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喘气,脑中净是这几天各种春色的场面。
阿长……虽然总是抱怨自己嫁不出去,可是是那种很惹人疼的傻大姊,还会穿成套的内衣;小净文静清秀,天生就是校花等级的美人胚子;更别提安娜了,长得漂亮又前凸后翘,个性开朗又体贴,又喜欢聊色,如果她是男的也绝对想要追她的。
这有么多强敌……怎么有机会……等等!这是在想些什么啊!
「护理师小姐?」
一个声音传来,雅纯认得那个声音,战战兢兢的擡起头。
眼前的人,是二十三床的病人小江,看起来从刚刚就一直在空中花园。
「刚好,我有事情想问妳。」他说。
「问、问我?」雅纯紧张的挪了挪身躯,好想现在就马上拔腿逃走,可是唯一的出入口在小江身后。
「虽然很突然,但是,妳要不要……」小江凑近了一些,欲言又止。
咕噜。
雅纯吞了口口水。
如果他问「妳想不想舔肉棒」该怎么办?要不要接受?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也不会被发现,而且连护理长都那样……
妳从以前就是太认真了,坦白一点又会怎么样?
安娜刚刚说的话仿佛在耳边回响。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小江的肉棒,那个形状、粗度、口水从上面流下的样子……
怎么办?他就要说了……
「要不要跟我去约会?」「舔是可以舔但是不能射在嘴里——咦!?」
雅纯跟他同时说了出来,话都说完了她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
「要不要跟我去约会?」小江又说了一次,「妳知道……等我出院后……嗯……看个电影什么的……」
他……他在邀自己出去约、约会?
「这……」
「护理师小姐?」
「这算什么呀——」
雅纯的叫喊回荡在空中花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