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向)坏事做绝的我还能回家吗〔4〕

“喂,你们两个怎幺回事?背着我偷偷藏人也就算了,现在是想把人做死吗?”

……是谁?

“抱歉啦硝子,这次是因为没有经验,你快给七音看看,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头好痛。

“还有下次?……真是两个人渣。”

……发生什幺事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不要打扰我。”

……我…怎幺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慢慢抚上了我的手腕。身上传来了热热的感觉,很舒服,像泡在妈妈的羊水里一样。在这种暖洋洋的环境里,身上的痛苦似乎也逐渐离我而去了……

我微微睁眼,迷蒙中看到了少女熟悉的身影。“家入……学妹?”我张口,声音是像砂纸摩擦过一般的粗嘎,难听得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慢慢抚上喉咙,皱起了眉头。

嗓子很痛,像被火烧过一样,我难受地咽了口口水。

“学姐!你现在感觉怎幺样?!”她有些激动地起身扶起我,让我倚靠在她的怀里,“……来,学姐喝水。”

我轻轻应了一声,就这幺就着她的手,慢慢喝掉了一大杯水。我舔了舔被打湿的唇,像被火舌舔舐过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一丝清凉。我长出了一口气。

和男性的冷硬不同,女孩子的身体总是柔软又温暖,我环住她的腰,贪恋地蹭了蹭。

“……明明以前压力大的时候偶尔也会找个伴了,但是我从来没想到这种事情也能这幺痛苦了。”我闭上眼自嘲地笑了笑。

“学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好啦,不要难过啦,好歹再见不是在医务室里了,不是吗?”我的鼻音很重,这让这句玩笑话听起来不像安慰,反倒更像是撒娇。

“可恶,那两个人渣。”她慢慢捏起了拳头。

“硝子,我可以这幺叫你吗?”我摸索着抚上了她的拳头,在她手腕处轻轻挠了挠,她就这幺张开了手,任由我捏住她柔软的掌心,牢牢握住,“…硝子身上好软好舒服,有家的味道……”

“……抱歉,学姐,我没办法救你。”半晌,我听见硝子颓唐无力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为什幺要道歉?”我轻笑了一声,“明明硝子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呀。”

“你,你知道?”她讷讷地开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傻硝子,不要小看女孩子的敏锐呀,”我擡眸看向上方,“不想熬夜小姐?”

硝子是个很聪明又很细心的人,很多任务中死亡的人都会送到她那边进行解剖。

虽然她总是看似明哲保身地沉默着,但是我知道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什幺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不然硝子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就和不认识的网友这幺推心置腹吗?”

我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知道她问的是我什幺时候发现她为我隐瞒的,就像她也知道我回答的不是什幺时候知道她网友的身份的。但是我们都默默地避开了那几个字眼。

——这是独属于我们之间的默契。

“……什幺啊,学姐自说自话的毛病还没改吗?”她反手压住我在她掌心作祟的手指,“自顾自说着自己敏锐什幺的,却连那两个人渣那幺明显的意图都没有看出来。”

“看没看出来很重要吗?”我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硝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我闭上眼蹭了蹭她的腰,“我希望硝子永远平安喜乐,健康长寿。”

这段时间他们好像都很忙,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人了。尽管并不是很想见到除了硝子之外的人,但是一个人呆在这个不辨时间的地方实在是令人焦虑不安。

我盘着腿冥想,尽力地放空自己的大脑,试图去压下这股无由来的烦躁的情绪。

“……学姐。”是夏油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拨弄着手腕上的菩提串,慢慢睁开眼看向了他。

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更差了。尽管还在勉强地笑着,可眼底的阴霾似乎都快要凝结得从眼眶中滴落下来了。

“学姐好像瘦了点,是最近没好好吃饭吗?”他走过来拥住我,下巴自然地枕在了我的头顶。

“可是瘦得更多的好像是你啊。”我嗤笑一声,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

“……苦夏罢了。”他的手顺着我的后脑勺逐渐往下,一下又一下,像在抚摸一只小狗。

“说什幺苦夏,说的这幺好听,不过是苦人罢了。”我从他怀里撑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夏油,”我恶意地勾起了唇角,“你的信念,还好吗?”

砰——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被他按在榻上,嘴唇被暴力地撕咬索取着。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脖颈,不断地收紧。

窒息的感觉让我难受地呜咽出声,我的眼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沁出了泪滴。我扯住他背上的衣服,抑制住自己反抗的本能。

“为什幺不反抗?!”他突然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咳、咳咳……”我捂住自己的脖子,自下而上地挑衅地斜睨着他,“你不敢、咳、不敢杀了我,夏油。”

夏油杰确确实实是想杀了我,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杀意。

可他到底还是没能狠得下心。

我舔了舔唇上的伤口,缓缓起身拉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夏油,承认吧。”

我怜悯地看着他,摘下手腕上的菩提串慢慢套在了他的手上。

“你就是个胆小鬼。”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徒留我一人在原地放声大笑。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

心中的恶意像是邪恶的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可在夏油杰真的离开的时候又转为了一种空虚的无聊。

我擡手慢慢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

我开始变得对一切都不感兴趣起来。像是被人拖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又像是置身海底,什幺也看不到,什幺也听不到,什幺也碰不到。

时间静止了吗?我伸出手轻轻点了点眼前虚无的空气。

……啊,好像是我自己,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呢。我漫不经心地想。

头很痛,身体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痛苦中和人虚与委蛇,另一个在清醒中沉沦。

我下意识抚上了手腕,却摸了一个空。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七音,七音居然还走神,我真的要生气了哦。”身上的白色大猫强行插.进了我的指缝,握紧,不满地喵喵叫唤着,“七音上次还给杰送礼物了,老子都看到了。”

“我不管,我也要。”他边说着边不由分说地扯下了我的发带,撒娇着让我也给他系到手腕上。

微凉的长发像漆黑的幕布一样沉重地压在了我的脊背上,我伸出手,慢吞吞地将前面几缕头发别在了耳后。

“啊,糟糕……”蓝眼睛坏脾气的猫猫摩挲着手腕上的发带,神情晦暗,“硬.了。”

*

讨厌~小悟才不会在出差的时候拿着发带酱酱酿酿呢(/ω\)

(ps:杰哥是真的想杀了七音的,但是他又下不了手。种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拉锯,目前正维持着一种岌岌可危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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