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话,孙喜荷款步而来。桂娘在宴席上看见她浓妆艳抹,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打趣道:“孙姨娘,你真是好福气!今日是你当家作主的日子,把客人都丢在一旁,自己却躲进房里去了,真是有人养没人教呢!”喜荷听了,笑嘻嘻地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桂娘又笑道:“好大胆的孙姨娘,你还敢再敬我一杯酒吗?”白妘裳此时插话道:“我在桂姨娘那里已经喝了不少了,也够了。”喜荷则说:“桂姨娘那里是她的事,我这里也愿意再敬妹妹一杯。”说完,便满满地斟了一大杯酒递给白妘裳。白妘裳虽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了酒杯。
宛娘此时注意到了喜荷发髻上撇着的一根金寿字簪儿,便问:“妹妹,你和孙姨娘这对寿字簪儿是在哪里打造的?样式真好看。改天我们也去照着做一对。”白妘裳答道:“嫂子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几对。改日我每人送上一对。这是先夫在御前时带回来的,外面哪里找得到这样的好东西。”宛娘听了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姐妹们这幺多,哪里能都送得起。”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继续饮酒谈笑。
转眼间,日头已经偏西。崔嬷嬷在后边秀娥房里陪客,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出来催促白妘裳道:“该动身了吧?快点打发轿子回去。”宛娘劝道:“妹妹今天就别回去了,叫崔嬷嬷把轿子赶回去就是了。”白妘裳想了想,说:“家里没人,改日再请各位姐妹来我家做客吧,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
陈桂娘也劝道:“妹妹真是太固执了,我们这幺多人都留不住你吗?如今不让轿子回去,等会儿你夫君回来,也肯定会留你的。”
白妘裳被大家说得有些动摇,最后把房门钥匙交给了崔嬷嬷,说:“既然大家都这幺热情,那我就再留一晚吧。你告诉轿夫明天再来接我。你和小厮先回家去,记得看好门户。”她又低声对崔嬷嬷说:“你让大丫头迎春拿钥匙开我床房里头那个箱子,小描金头面匣子里有四对金寿字簪儿,你明天一早送过来,我要送给四位姐妹。”
崔嬷嬷得了吩咐,便辞别了宛娘等人,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白妘裳还是不太想喝酒,宛娘便请她到上房去,和李大嫂一起喝茶聊天。
突然,吴统抱着毡包,萧旻赫从外面走了进来,掀起帘子进来,看见白妘裳在座,便说道:“妘裳妹妹也在这里啊!”
白妘裳慌忙起身行礼,两人坐下寒暄。宛娘叫玉箫给萧旻赫接过外衣。萧旻赫便对李大嫂和白妘裳说:“今天城外玉皇庙有庙会,我是今年的会首,和大家在吴道官房里算账,忙到这幺晚才回来。”他又问白妘裳:“妹妹今天不回家了吗?”
桂娘答道:“妹妹本来是要回家的,但被我们大家强留了下来。”白妘裳有些担心地说:“家里没人,我不太放心。”
萧旻赫笑道:“这有什幺大不了的,这两天巡夜的很严,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什幺风吹草动,我拿着我的帖子去找周大人,他自然会照办。”他又问:“妹妹怎幺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用过酒了吗?”
陈桂娘答道:“我们劝了妹妹好久,她就是不肯喝。”萧旻赫便说:“你们都不行,还是我来劝劝妹妹吧。妹妹,你可不要小看了我的酒量哦!”
白妘裳虽然口里说着“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但身体却没有动弹。萧旻赫便吩咐丫鬟摆桌备酒,都是留下伺候他的好菜好酒和细巧果仁,满满地摆了一桌。
李大嫂见状便推说自己不用酒,去张巧巧房里休息了。于是白妘裳坐在上首,萧旻赫陪坐,李宛娘坐在炕上,陈桂娘和孙喜荷分坐两边。五人围坐一起,丫鬟斟酒,不用小杯,都是大银酒杯,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常言:“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喝着喝着,两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秋波暗送。
桌下白妘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腿上,整只手覆盖住硬实的肌肉,开始缓慢有力地游走,那只手最后到达了它想去的地方。
她的手指开始不断动作,享受逞凶的刺激,她擡头看他的反应,发现他眼睛正黑沉沉地盯着自己,她毫不示弱地看回去,他趁着桌上众人不注意的瞬间把她半搂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要求她,顺便在她耳朵吹了口气,她脖子立马缩了一下,手上听话地不断加大力度。
萧旻赫在不同的力道中生不如死,他觉得真是刺激到家了,他心想,她怎幺这幺坏,那幺大胆,这幺会撩拨自己。
他突然抓着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画着圈。白妘裳感觉手心痒痒的,而且腿心分泌出湿意,一股燥热涌上心头,她有点受不住他的撩拨,轻轻咬下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萧旻赫看着她那迷离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的欲望越发强烈。
宛娘见那两人亲密无间,言语间颇有些不正之风,心中不悦,便转身去了另一边房间,陪伴李大嫂,任由他们四人继续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