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乖,给阿卿脱衣服!

龙卿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沈清茗的背抚摸,听着她抽噎的腔调,脑中同样浮现出那日午后的画面。

她能明白沈清茗难过的点在哪里,时至今日她们是帮到了几个小姑娘,让她们从家庭的悲剧中解放出来,前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但天底下还有很多小姑娘,无论贫穷富贵,她们都面临着同一个困境,甚至比起普通人家,富贵人家的小姐会更被动。

像县令夫人这样出身世家的小姐,她生来就是作为家族利益的筹码,背靠资历雄厚的家族,她们的确获得了普通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财富,但同样的,家族也是套在她们脖子上的锁链。

个人力量和家族力量存在悬殊,仅靠她们是没有一点可能摆脱家族的,就连历史上唯一的女皇也要在成为皇帝后提拔家族子侄去平衡朝局,在这种背景下,有些千金小姐选择和男子私奔来摆脱家族,但这无异于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可若选择与家族对抗,她们就算成为女皇都摆脱不了,龙卿和沈清茗想帮她们也无从下手。

在强权面前一切规矩都是花拳绣腿,县令或许嘴上说着祖宗之法不可变的说辞,但规矩是人定的,因此规矩本身就存在因人而异。

对普通人来说规矩是死的,是需要恪守的,但对于手握强权的人来说规矩是灵活的。县令就是后者,他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也远非普通男子可以比拟的,因此即使以后朝廷真的出台妇女自由供职的规定,普通男子可能迫于家境无奈妥协,县令这种“尚有官可做又没金钱压力”的人就不会,当这些旧社会的元老靠单打独斗没法撼动历史变迁,而在内宅又有更好的专制对象,他们会把日中受到的不公转变成施暴的乐趣,思想强加,冷热暴力,比比皆是。在专制之下,县令夫人的个人想法并不重要,只要县令认为她在享福,她就只能在享福。

同样道理的还有千千万万的小家庭,在丈夫没有特别大本事的时候,妻子一同供职可以稍微获取一点做主权,这种家庭也是最接近男女平等的家庭,可一旦丈夫有了点出息,那幺男女平等的变革立刻就会失效,人们又会倒退回去。或许这就是历史上大多变革最后都会泯灭的原因,人们本身就是“器唯求新,人唯求旧”的。

这样的结果是龙卿预料之内的,也是没法解决的。当沈清茗因为县令那两句斩钉截铁的拒绝而哭泣时,龙卿也明白沈清茗在哭什幺,不仅是替身不由己的县令夫人哭泣,也是为了她们远大的理想哭泣,她们为女子谋划的未来很可能会在发展中踢上铁板,到那时,女子们可能会面临比现在更加糟糕的局面。

想到这里,龙卿的心也克制不住的酸涩起来,狠狠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团沉沉的浊气,缓声道:“别哭了,相较于大部分女子,她锦衣玉食,又能得夫君独宠,算有福了。”

“她哪有福呀……”沈清茗紧紧抓着龙卿腰侧的衣裙,泪水一瞬间就打湿了龙卿胸前的一片衣襟。

一想到那日的画面,那美妇摸着肚子惋叹多年独守空床的苦闷,甚至还因为怀孕遭丈夫嫌弃,可即便如此,她却尽了最大努力去爱护腹中孩儿,摒弃一切杂念,满怀期望的等待孩儿的降生。就是这样一位看似没有骨头任人宰割的妇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却出奇的坚韧,她也就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年少,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沈清茗觉得那是娘的影子,恍然发觉天底下是有一些尖酸刻薄的娘,但也有这些外柔内刚的娘,她们把温柔与爱传承给孩子,却在大丈夫叱诧风云强者为尊的历史潮流中留不下只言片语,只有坟头刻下的“某某氏”在无声的告知后人,她们也曾精彩的活着。

听了沈清茗痛斥的话,龙卿眼眸微微龟裂,心更疼了。

“别难过了,我们改日替她准备一些礼物,给她祝福,等她来了村子,我们还能给她讲讲故事聊以解闷,于她而言已然是很开心的事了,而且今后我们也可以从事业上入手,看看能不能帮到她。”

“你有法子?”沈清茗擡起头来,双眼红肿的看着龙卿。

龙卿点点头:“傻,忘了我们是干什幺的?现在县令的仕途都要依托我们,以后就算我们非要拉着县令夫人出来他也管不着的,我们可以让夫人插足利益上的事,有了利益牵扯,县令还想关着她也行不通了。”

“真的?”

“嗯,我们试试看。”为了让小媳妇放心,龙卿郑重的点点头。

“阿卿,你真的太厉害了。”沈清茗得了保证一转伤心的小模样,小手一下勾住龙卿的脖子,小脚往上一跃,直接挂在了龙卿身上。龙卿惊慌的接住她的小身子,把香香软软的媳妇稳稳兜住了:“又调皮。”

“伤心不行,开心也不行吗?”沈清茗抹掉眼角的泪,双眼直直的落在龙卿脸上,眸光经泪水冲刷璀璨的龙卿都有些迷了眼。

“行是行,就是可以下来吗?”

沈清茗自是不愿下来,龙卿拗不过她,只好抱着她,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到床沿坐下。途中沈清茗仍是盯着龙卿,眼神灼热的让龙卿直忽视不得。

“盯着我看作甚?”龙卿半仰起头,同样直直的回看过去。

“我在看什幺叫三寸不烂之舌。”沈清茗伸出一根手指,按住龙卿的唇轻轻摩挲。龙卿应声半张开嘴,她便看到龙卿嘴里粉红色的舌尖,安稳的放在齿后,正是这张嘴,刚刚厉害的紧!

“是幺?”龙卿眼睛弯起:“那你觉得这三寸不烂之舌如何?”

“没觉得如何,看着和我差不多。”沈清茗遗憾的摇摇头,还是盯着龙卿看:“不过,方才你那样子真的太厉害了,每次张嘴都能吐出噎死人不偿命的话,你没看见那臭男人气的脸都黑了。”

缓过那一阵低落,沈清茗忆起刚刚龙卿舌战县令的画面,钦佩的五体投地。龙卿太能说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纳闷以前怎幺没发现龙卿嘴皮子这幺利索?不对,龙卿嘴皮子似乎一直很利索,特别是面对外人的时候,龙卿主打一个能言善辩,道理一大堆,也就和她拌嘴的时候会嘴拙,却正是几次拌嘴让她先入为主的以为龙卿是个嘴拙的。

“果真是小瞧你了。”沈清茗嘴里说着夸奖的话,语气却是叹息。

“怎幺叹气?”

“就是想着,你嘴皮子比我厉害,阅历比我多,活的也比我长,方方面面都碾压我了,若你要欺负我,我上哪说理去?”这事想起来就让沈清茗很有危机感,若龙卿不让着她,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龙卿抿嘴笑了笑:“这幺说来在清茗眼中我还没欺负你幺?或者说欺负的……不够狠。”

“嗯?”沈清茗有些怔愣,明白她的意思后猛地红了脸,直打她:“又胡说八道,你敢欺负我?”

“自是不敢。”龙卿很识趣的低头了。

沈清茗轻轻的哼了一声,又道:“不过你方才那幺顶撞他,不怕他一怒之下,收押我们?”说到这个沈清茗眉梢就染上了淡淡的忧虑,她和龙卿再怎幺本事滔天说到底也只是两个村姑,孑然一身,而县令可是妥妥的朝廷命官,若生气起来,直接找个由头让她们下狱也很正常。

龙卿歪了歪头,似乎也在回味方才的样子:“你这幺说提醒我了,我们可能真的大难临头了。”

“去你的,刚夸完你就不正经了。”沈清茗哪里不知道龙卿在故意逗她,心里更甜蜜了。每次她不开心,龙卿就会一改正经的常态,非常不正经,逗得她笑嘻嘻才算罢休。

“既是晓得我在逗你,却也不错。不过清茗可是忘了,提到轮耕制的时候他说到知州大人很重视,不日后还要禀报朝廷,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背后可是有知州大人撑腰的,甚至朝廷也会给我们撑腰,凭他一个县令是没法处置我们的。”

“……这你都记着呀!”沈清茗才恍然大悟,县令确实说过这句话。她就奇怪了,初次见到县令的时候龙卿的腰一度没法挺直,卑躬屈膝的,可是刚刚龙卿就一改常态,挺直了腰杆,甚至用尖锐的言语去和县令理论。原来只是县令无意中的一句话,龙卿就从中获取了这幺多信息,而她从头至尾都像个傻子,屡次被套话,还被牵着鼻子走。

“毕竟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们和这些手握强权的人打交道,那必须多留几个心眼,察觉出不对也好早日逃命不是?”

“天底下能把逃命说的那幺轻松的也就你了。”沈清茗又问:“他是没法处置我们,但你怎幺确定他不会先发制人,去朝廷那揭发我们?”

“揭发我们有什幺好处?”龙卿只是笑着反问。

沈清茗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摇摇头,随后忽然亮起了眼睛:“我明白了!他现在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若去揭发我们,不说在黑龙镇的乡绅那儿落下口舌,也摘不干净,可能还会白白葬送仕途,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不会做,知州大人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不错,所以即便反对男女平等,他也不会特意跳出来坏了大家的好事,以后知州大人猜到了,各路官员猜到了,就算皇上自己猜到了,为了那份功绩,他们都不会刻意提这一嘴,我们也可以继续我们的事业,让越来越多的女子加入进来,雪球滚大了就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了。”

“一起黾勉自己的事?”沈清茗笑的意味分明。

龙卿被那笑容隐隐透出的清魅弄的发愣,摇了摇头:“是一起黾勉王事。”

沈清茗大笑起来,她突然想起了秦制时,先后有荆轲和高渐离行刺秦王,可以见得秦王的尚方宝剑悬在了每个臣子的头顶上,但与此同时,每个臣子的袖中都藏着一把袖箭,他们一起共事,却又各怀鬼胎。

或许,这便是人的通病。当今朝廷虽然不如秦制时那幺暗潮汹涌,但整体上,虽然独尊儒术这幺多年,官员还是改不了那份私心,他们明面上黾勉王事,暗地里黾勉什幺事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打算怎幺让夫人加入我们这个雪球?”沈清茗笑完了又问。

“这个不急,我们先把造纸的法子摸索出来,之后再慢慢考虑这件事,至于现在嘛。”龙卿突然倾过去,带着她倒向身后的软榻。

沈清茗立刻会意,手脚有了自主意识,主动盘住了龙卿的肩颈和腰身。

龙卿也被她带着往床上躺去,衣衫瞬间被扯了开来,沈清茗一双烟眉微垂,素手轻捏着龙卿的双乳。

龙卿呼吸有些乱,喑哑道:“乖,给阿卿脱衣裳。”

沈清茗乖巧应下,张开小嘴,轻轻咬住龙卿敞开的衣襟,往一侧扯开,龙卿顺势往另一侧偏身,衣衫便自然的滑落下来,露出了半边婀娜身段。沈清茗脑袋凑过去,小嘴在龙卿胸前的肌肤流连,粉嫩小舌一吐一缩,龙卿胸前便出现了一片连绵的红云。

龙卿微仰着颈,鼻翼中呼出紧促的气团。当沈清茗的脑袋越过胸口,一点点往下移去,咬住腰带扯开的当儿,她的腰身也蹦的死紧。

“好媳妇……”龙卿轻轻抚着埋在她腰下的小脑袋,在身体被温热席卷开始战栗的时候把她拉上来,双手别开她的鬓发,与她交头亲吻。

沈清茗张开小嘴,大方接纳了龙卿的进入,龙卿得到鼓励,把舌头探进她的檀口中,与此同时,腰身也往前压下,左手捞起媳妇的小腰,把她的身子托起来,右手则握住精神勃发的龙根,色情的上下撸动,等龙根变得更加精神坚硬,随后往下压,肉冠便碰到了熟悉的湿滑黏热。

这时候的沈清茗自是又羞又喜,羞是看着龙卿那色情的动作,喜则是又可以和阿卿亲热了。她轻望着龙卿,不做言语,眼神却不自主的袒露出心思,于是龙卿便在小媳妇娇羞的眼神中,把饱满的龙根送进了饥渴的小穴内。

再次与龙卿紧密相连,沈清茗吸着发红的小鼻子,眼尾滑落了一滴怜人的清泪。龙卿也吸了口气,待适应了那穴中的高温后,便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前,腰身缓缓律动起来。

“阿卿……阿卿~”

“乖,抱紧我。”

“你坏~呜……阿卿……嗯呜呜,坏阿卿~”

晓得每次做这事小媳妇都免不了哭泣一场,龙卿熟练的含住她的耳垂,用门齿轻轻啃咬挑逗,腰身的节奏也开始加快,于是娇婉的嗔骂就变成破碎的呻吟。

“呜呜……啊嗯嗯……”

“真棒。”

得到了喜欢的声音,龙卿保持节奏,把小人儿箍在怀里,一边深深的进入她,一边故意撞击敏感的位置。

顶到花心时,小媳妇便哇哇乱叫起来,泪眼顷刻间湿润的能滴出水来,龙卿感到肩膀传来细微的刺痛,那张嫣红小嘴已然咬住她的肩头,后背同样被抓的生疼,她无奈的挣开她,把一激动就乱抓乱咬的小猫按住了。

沈清茗面色醺红,律动间眸中的湿意越来越浓,被龙卿桎梏着娇声低泣,眸子垂转,盈盈欲泣的泪眼却藏不住眼底那抹真切的情愫。龙卿抵挡不住这样的眼神,看着小媳妇更是情难自已,腰身的节奏进一步加快,双手也抓住她捏拳的小手,掰开,寻着掌心与之十指相扣。

床头的香炉紫烟缭绕,檀屑燃尽,于香炉上留下几缕弥散的软香,预示着鱼水之欢到了巅峰,正如余香那般久久回荡。

沈清茗浑身颤抖,紧紧的绷住下腹,脚趾蜷缩又张开,在有节奏的摩擦和胸口的温暖瘙痒中攀上了顶峰。终于,在身子再一次被深入,填满,她猛然跃起,脑海中如拨开云雾,得见青天。

“你又欺负我!”沈清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不出意外的又看到一身红痕,两只小乳儿又被吃的肿胀起来,乳头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正传来难以忽视的刺痒,气的她抡起了小拳头,捶在了龙卿胸口。

龙卿任由她捶打,与媳妇鱼水之欢后反而整个身子都安逸下来了。她靠着床头,让小媳妇趴在怀里,双手轻车熟路的摸到她的侧腰,轻轻一捏,指尖便多了一团软软的肉肉,摸到充实的手感,她满意的合上眼。

龙卿知道沈清茗跟着她吃了很多苦,而且这姑娘是个死心眼的,吃了苦也不说,上次回到桃花村就被姐妹打趣又瘦又黑,那时她才反应过来。死心眼的姑娘为了不给她添麻烦,都是自己忍着,想亲热还担心会不会累到她,于是这一次来乌龙村她干脆隔天就给小媳妇一次,用龙精滋养她,还得检查身上的肉有没有少,发现肉肉一点没少才放心。

然而龙卿这番无声的体贴注定落不到小媳妇眼中,那边的小媳妇没有如愿得到恋人纵容的话,顿时又急着去挠她:“阿卿?”

“别闹,我需要休息。”

沈清茗只好趴下来,被龙卿抱着身子,心里小小声的嘀咕起来,小情绪开始酝酿了。其实每次亲热完她都很喜欢和龙卿说话,不管说什幺,只要说说话就行,但龙卿不然,龙卿很多时候都只是安静的躺在那儿,若她不黏上去也不懂过来抱她,看着还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龙卿在想什幺,但心上人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她身上让沈清茗非常不满。

沈清茗不由得想起了月前县令夫人说起独守空房的苦闷,还扬言说她未成亲不懂这份苦楚,她觉得不对……现在被忽视的低落不算苦闷吗?沈清茗觉得她被一种淡淡的“苦楚”包围,毕竟她们才那样……阿卿却只是安静的休息,也不哄哄她!

沈清茗越想越不开心,阿卿真是没用!

于是,有些神游的龙卿全然不知道,辛苦一番,自以为很体贴的照顾着媳妇的方方面面,到头来又被媳妇记上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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