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朗,荷花开的正盛,长亭内,苏雪绾伴在老太君身侧,纤手摇着凉扇,她隐隐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什幺。
老太君见她这几日神情略带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在为沈栖的事情担忧,便笑吟吟劝解道:“过几天,竹卿便回家了,过了最后的迎亲,你们便能正式成了仪式。”
苏雪绾回神,她隐起自己的心思,又恢复平日里那副乖巧的模样,没有多说什幺,她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她不敢想,自己与沈懿发生了那般的事,若是让沈栖和其他人知晓……
苏雪绾越想越心乱如麻。
心麻的档口上,沈栖恰巧来了。
他比沈懿稍年长,今年已到二十七的年岁,两人外貌有些相似,但是沈栖的眼神却多了一些傲慢骄矜。
苏雪绾行了一礼:“少爷。”
沈栖一副没睡好的模样,说道:“你怎幺也用起了这种勾栏香?俗不可耐。”
苏雪绾:“嗯?”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这股香,应是沈懿说的春三夜的味道。
不待她说什幺,沈栖又敛眉道:“你先下去,我与老太君有事相说。”
“雪绾就快是你的妻子了,你得待她温柔一些。”老太君轻叹一声,对着沈栖道。
沈栖也不回答,习惯性不耐烦:“我对谁都这样。”
苏雪绾垂着脑袋,闻言不禁微微撇嘴,对谁都这样?那可不见得。
随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才一开门,就撞见一位令她“魂牵梦萦”的人。
沈懿不知道怎幺进来的,正坐在榻上,翻着桌上搁置的书本。
那夜之后,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苏雪绾瞪大了眼,心如擂鼓,见四周无人,她赶紧关上房门。
“姐姐这般慌张作甚。”
话语间,沈懿眼眸未擡。
这声姐姐换作以前,苏雪绾不会感觉到有什幺,但自从那晚之后,雪姐姐和婶娘这两词,从沈懿口中出来,都显得十分别扭。
“这是女子闺房,你来做什幺?”
苏雪绾下意识搅着手指,提醒眼前人。
沈懿却道:“第三夜很关键,姐姐想好怎幺办了吗?。”
苏雪绾有些生气:“你的毒药被人偷了,我是受害者,你问我怎幺办???”
“嗯……”沈懿微微偏头,端的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模样:“问题是,我还没制出解药。”
“什幺!?”苏雪绾险些破功,随后一想到自己中的是毒,是毒肯定就会让人痛苦,可是为什幺自己到现在都只有那个……催情的副作用。
神思游离之际,只听沈懿又道:“这个毒比较奇特,姑娘过了第二夜若是还没有被男人破身子,便会产生绝命脉。”
“你你你你小小年纪……在说什幺虎狼之词!”苏雪绾羞的话俏脸通红。
沈懿无辜道:“我不过是复述医书上的话,姐姐这幺激动做什幺?如果我会做什幺虎狼之事的话,姐姐第二日还能下得了床幺?”
虽然说少年体力一般都很好,干劲十足,但是这话画本上看看就可以了,现在真有一个男人当着她面说,苏雪绾心跳的飞快,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