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既白看出了南知的情绪,朝她弯着上挑的眼眸:“还记得这里吗?”
他这幺说,南知擡眼开始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地下室,倒是有些眼熟。
正思索着,南既白缓缓走过来,轻声道:“我们在圣卡拉维斯的家,小知在这里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也在这里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南既白歪着头,脸上带着思索的神色:“那个玩具叫什幺来着?我依稀记得他是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Charles.”
南知说了自己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嗓音沙哑不已,不用想,脖颈定然是青紫一片。
南既白动作一顿,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眸暗了暗,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
“你和他在这个地下室共度了三天,三天之后,小知向我呈现了一具完美的作品,我很开心。”
南知缄默,幽深的黑眸直直地注视着他。
南既白在她身边坐下,手臂绕过她,拿起一旁的药膏开始给她涂药。
凉意顺着他的指尖传递到伤口上,背后泛起了熟悉的战栗。
男人神色专注而认真,动作温柔的仿佛在擦拭一个易碎的瓷器。
南知知道他的想法。
自己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疯子,当然要被他折磨,最后死在他手里,这才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他不会允许自己身上带着伤,甚至偏执到不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疤痕。
所以,在伤好之前,南既白不会杀她。
这样就还有很多时间,南知敛下睫羽,被铁环牵引垂在床下的手指攥紧链条,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能杀了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被用力向外扯了一下。
“南既白!”南知面色陡然冰冷,阴测测的目光朝南既白射了过去。
南既白低低笑了几声,“你走神了,小知。”
男人意味深长地微眯双眸,“在想什幺?”
南知凝视着他他,漆黑眼底里平静莫测:“在想你找来的那些人。”
胸口的伤已涂好,南既白俯下身,指尖在脖颈处流连,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动脉,感受着它微弱的跳动。
男人呼吸的热意尽数喷洒在锁骨上,带来一阵战栗。
“小知,我找了你五年。”
他轻声感慨:“原来这个世界这幺大,我要花费五年才能找到我的小知。”
所以他怎幺会任由她独自在外面呢?他宁愿伤了她也要带走她(也只有伤了她才能带走她)
现在她在这里了,真实的、鲜活的小知。
南既白低头端详南知那张平静的脸,苍白冰冷,唇瓣也失去了颜色,像是落下就要消融的雪。
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开始酿出极致的情意。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视线又回落到唇瓣上。
察觉到男人的贴近,南知皱眉躲开。
南既白眸色一沉,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低头吻了上去。
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探进去,长驱直入,汹涌有力的扫荡着她的口腔,纠缠她后退的舌尖,含入口中吮吸。
南知挣脱不开,用力咬住他的唇,幽深的黑眸恶狠狠地瞪着他。
血液交融,吻变成了撕咬,强势又凶残。
甜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南知却感觉到南既白更加的兴奋。
这个疯子。
南既白喘息着放开她,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唇瓣被鲜红的血液浸润着。
是馥郁的艳丽。
“小知…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