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莉·德莫斯法尔踩着她十厘米的高跟鞋从马车上下来。
她面无表情,但西莱利就是知道她心情很差。
于是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走到她身边,挥手示意上前的仆人退下:“有什幺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克莱莉让那位女仆小姐不用端宵夜进房间:“滚。”
这个字对西莱利的攻击力为零,他走慢半步落在克莱莉身后,几乎把克莱莉遮了个严实,余光瞄见女仆彻底退下后他关上厅门,自然地跟着克莱莉进了房间:“说说嘛。”
他的眼眸是紫罗兰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上等名贵的宝石,注视着某人时轻易让人产生一种他很深情的错觉。
克莱莉宴会上的装扮还分毫未换,黑色的面纱覆盖她大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红唇和小巧的鼻尖,耳上坠着的耳饰随着她转头琳琅作响。
西莱利感觉到自己真被克莱莉注视着,非常认真地注视着,这让他忍不住调整了一下坐姿,翘起腿好遮挡住他逐渐硬起的性器。
西莱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力求更加真挚:“说说嘛~”
“德莫斯法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侄子,”克莱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他们说的,应该是想来抢遗产继承权。”
斯伐洛·德莫斯法尔是克莱莉的丈夫,不幸于三个月前因意外事故去世,死前没有留下任何医嘱,却也因父母双亡再无别的亲人,所以他的全部遗产理所应当的由他的法定配偶克莱莉·德莫斯法尔继承。
“那可真糟糕。”西莱利轻飘飘地说,语气中难免流出幸灾乐祸,“如果你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的话,我勉强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铺位,克莱莉。”
“需要我再强调一遍事实吗?西莱利先生,”克莱莉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唱歌,音调婉转言辞犀利,“你现在之所以还没露宿街头是因为我在包养你,西莱利。你那见鬼的佣兵团的兄弟们已经卷着你的家当跑到不知道哪个狗屁国家去了。”
克莱莉走到西莱利面前,低下头擡起脚去点西莱利的小腹:“如果我被扫地出门,那幺先被饿死的一定是你。”
她用脚踩上西莱利已经鼓胀起的裤裆,时轻时重,若有若无:“毕竟西莱利先生还在教廷的通缉名单上,是不是?赏金似乎还不菲呢!我想想,赏金应该是……”
西莱利基本没听克莱莉在说什幺,他的注意力都在克莱莉的脚下自己的胯下。
他伸手揽过克莱莉的腰把她带到床上,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语气敷衍:“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和你一边的。”
克莱莉并不满意,她冷笑一声,用脚去顶西莱利的腹部:“滚蛋。”
西莱利坦诚道:“我想做。”
“不许,滚!”
西莱利顺从地后退少许,然后用他迅捷的身手掀开了克莱莉的裙子,在克莱莉再一次喊他滚之前,他已经用嘴咬下了克莱莉的内裤,准备给克莱莉舔了。
毕竟克莱莉小姐哪怕在床上讲话也难听,只有把她伺候得舒服了她才会给西莱利那幺一点点优待。
不过不给也没关系,西莱利会自己去抢的。
克莱莉是在一次地质考察中认识的西莱利。
那次地质考察要前往国境边缘,国境另一边的国家常年内战,局势很不安慰,领队为求妥当就雇佣了几名退役军人以保障安全。
西莱利当时就是那几名退役军人中的一员。
虽然后来克莱莉知道了西莱利其实是个逃兵,但这不妨碍西莱利确实身手不错这件事。
当时克莱莉才和斯伐洛订婚,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参加地质考察。
路程中克莱莉确实被西莱利那张脸迷昏了头,很是和西莱利暧昧了一阵。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可靠,比起道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说男人的行为准则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钱。
很不凑巧,克莱莉还算有那幺点钱。
虽然比不上后来嫁给斯伐洛后那幺富有,但比起西莱利来说简直是富得流油。等克莱莉很快从先前那种因为长相而盲目升起的爱情中抽离时她立马意识到了西莱利为什幺会处处为她着想和她暧昧了。
——因为她有钱。
而西莱利想要傍富婆。
怎幺说呢,这个结论没有让克莱莉太沮丧,事实上她觉得这种因为钱所以西莱利不得不忍着恶心来讨好她的样子微妙的让她更爽了。
从这一刻起事情的性质开始改变,单纯的暧昧显然没有互相恶心来的有意思,特别是这种互相恶心还建立在西莱利必须要保护雇主之一的克莱莉这件事的基础上。
很难说这种互相恶心是不是暧昧的另一种表现,总之到了勘察的后半程的时候队里只要看到这两个人走到一起就会默契地远离给两个人留下二人空间了。
只是既然是雇佣关系就有结束的那天,回城前一天的时候克莱莉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看在西莱利口袋里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的份上再多给他一点酬金。
而半夜西莱利就跟着另一伙人接了另一笔单子连夜启程了,于是克莱莉的犹豫就多少显得有点可笑起来。
那之后克莱莉就把这段回忆永久封存,安心做回合格的贵族小姐嫁了人,婚礼很盛大。结婚后克莱莉尝试着争取了一下继续工作的权利,但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结婚第一年丈夫孀居的母亲去世,第二年去外地参加了丈夫远方表叔的葬礼,第三年丈夫因故去世。
克莱莉把西莱利带回了家。
“你到底……啊……你到底为什幺被教廷,唔,被教廷通缉?”克莱莉的腿搭在西莱利的肩膀上,她被舔得小腹发酸,却忽然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可不想在应付那个……嗯……你别咬!啊……应付那个鬼侄子的时候还要来帮你应付教廷……叫你别咬!”
西莱利又重重吮了一下那已经肿胀的阴蒂,满意地吃到一嘴淫水。他开始扒自己的裤子,嘴里说话的含混不清:“放心,教廷又不知道我在你这儿。”
他很舍不得地用手伸到穴里沾了点淫水摸到自己的性器上做润滑,看起来很遗憾不能把克莱莉喷出来的水全部喝下去。
“别给我说空话了!”克莱莉的面纱头饰早就被西莱利弄掉了,散乱的头发甚至显得有些毛躁,她用脚去踹西莱利的肩膀,不许他凑得跟前来,“到底怎幺回事?”
西莱利略显无辜地说:“你不想做吗?”
克莱莉闭眼深呼吸:“现在不说清楚你立马给我滚出去,明天就收拾东西给我滚。”
西莱利笑起来,他用手擡着克莱莉的脚腕让克莱莉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脸凑得里克莱莉的脸蛋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克莱莉涂着口红的唇上微微翘起的死皮。
他轻轻吻上去,咬掉她嘴巴上的死皮,在她因刺痛张嘴时又果断地伸进舌头去,侵略城池,扫荡她口腔里的每一处,最后富有经验的在她失去最后一点耐心前抽身而出,防止自己的舌头真的被她咬掉一截。
“我偷了教廷的一点小东西。”西莱利看着因为生气而熠熠发光的克莱莉的眼眸,感觉到自己的心情终于变好起来,“这种鬼宴会你就算要参加能不能早点回来?”
他一边抱怨,一边熟练地把自己的性器插进了克莱莉的穴中。
克莱莉难耐地仰起头发出呻吟,西莱利浅浅律动着,去亲吻她的脖颈。
“你……呃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唔!”克莱莉烦得要命,就知道不能和这家伙在床上谈事情,“别往里了……好胀……你偷的……啊!”
西莱利更受不了她在床上还要谈事情这点:“看来你适应好了。”
他不再克制自己,动作开始变到大开大合,每一下都肏到最深处。早就习惯与他性交的穴道早就记住他的形状,绞紧的时候比起阻挡更像是挽留,依依不舍。
“真奇怪啊,”西莱利边肏边小声嘀咕,“你怎幺老是这幺紧?”
克莱莉只依稀听清最后几个字,想来不是什幺好话,她没怎幺思考就甩给他一巴掌。
西莱利也不挡,反正克莱莉被他肏到都没什幺力气了。他等克莱莉扇完他才去伸手卡住她的手腕,转头亲吻她的掌心:“……你上哪儿再去找我这样的?我性价比够高的了。”
也就是克莱莉被肏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不然她好歹再甩他一巴掌告诉他还有一个选项叫不找。
虽然说了西莱利也听不进去就是了。
他卡住克莱莉的手腕,把克莱莉的手往上带,直到他能用一只手去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然后再用剩下的那只手去玩她的乳肉,又在克莱莉想要骂他前一秒亲上她的唇,让她闭嘴。
最后照旧是顶在最深处的小口上射出来的。在西莱利射精的同时克莱莉也达到了高潮,生理泪水都被逼出,西莱利温柔地舔舐她的眼泪,然后抱怨她脸上的化妆品真难吃。
射完了西莱利也不愿意抽出来,他搂着克莱莉让克莱莉坐到他身上,好奇地去吃她的脸和嘴,以比较粉底和口红到底哪个更难吃。
克莱莉缓了半天才有了力气,于是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着西莱利的脖子问:“你偷了什幺?”
西莱利在认真回答和说你想玩窒息吗之间徘徊了两次,在克莱莉把目光移向床头柜时选择了老实回答问题:“上任圣女的宝石。”
床头柜里有一把左轮手枪。
“上任圣女有几百颗宝石,你偷的哪一颗?”克莱莉立马问道。
她浅灰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他,表情凝重,伸出的手臂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乳头还挺翘着,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克莱莉加大了力气,现在是真的掐着西莱利的气管了:“给我认真点!”
西莱利皱起眉头表情难受,克莱莉稍微松了点手,他立马咳嗽起来。
真的有这幺重吗?克莱莉很怀疑。
西莱利看到她的表情明智地见好就收:“是‘深海之心’。”
这个答案比克莱莉预想得要好很多,要是西莱利说出的答案是那几枚据说受过洗礼的圣宝石,那幺克莱莉真的要把他扫地出门。
“那宝石现在在哪?”克莱莉问,“不对,你要是有宝石怎幺我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快死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西莱利伸手搂住克莱莉纤细的腰肢,把头凑到她的耳边,两人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我们本来打算去诺比赛避避风头的,结果遇上暴风雨,只有我运气比较好,被冲回了海岸边。”
他后退一点,尽力睁大眼睛显得无辜:“所以我也不知道宝石现在在哪儿了。”
克莱莉闭上眼深呼吸,以免自己英年早逝,原因是被气死。
很好,又是一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