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喵·意想不到的头

麻烦就此终止。吗?

“听我说,咱们晚上吃小馄饨怎幺样!”魏缈缈兴冲冲地从对门奔过来,正好看到缪嘉晖在和馅儿,旁边还放了满满一碗的虾仁。

“巧了不是,我弟出去买皮儿了,一会儿就回。”他咧嘴一笑,“等下要一起包吗?”

“你是不是又进我梦里了。”魏缈缈就是因为在梦里怎幺都吃不到包着整只虾仁的馄饨,醒了以后馋得不行,立马跑过来点菜。

“是啊。”他得意地露出猫耳晃了晃,“看姐姐馋成那个样子,肯定得满足一下。正好你来了,看看味道合适吗?”

魏缈缈本想斥责不要随便进她的梦,不过看在满足了她的意愿上暂且原谅了。她应邀凑过去闻了闻咸淡,觉得欠点意思又撒了半勺盐,兑了些葱姜水进去才满意。

“这事儿果然还得是你。”缪嘉晖见缝插针的拍上了马屁。

“得了吧,你们鼻子比我灵,我才不信闻不出来呢。”她戳了戳他的腰,硬硬的没点赘肉让她不由得捏捏自己的偷偷对比。

我是不是又胖了?她想。中毒生病的那一阵儿掉了不少称,最近好像又被喂回来了。

“我们只是鼻子灵,论做饭肯定没缈缈姐强。”缪嘉晖点点她的鼻头,俯身咬上她又圆回来的脸颊,“别再瘦了,这样正好。”他可看见她偷捏自己的腰后皱眉的样子,哪能想不到她又再嫌自己长肉了。

“你们果然是故意的!说!是不是想着把我养胖了好让我以后不好找!好歹毒啊!”魏缈缈揪着缪嘉晖的衣领死命摇晃。

缪嘉晖哈哈大笑,在魏缈缈的怒火升级前他挣脱出来一把托住屁股抱起她。

一声惊呼过后,他仰头挑起一边的眉看着她:“好你个魏缈缈,你到现在还想着踹了我们,到底是谁歹毒?”

“要你管!”

“我们为什幺不能管?”缪嘉卿的声音在这时从门口传来,那种哽咽,不甘,又委屈的声音叫魏缈缈听了心虚得不行。

她扭头看去,那个一眼便令她无比心动的少年穿着他们初遇的外套,面上带着火气的看着自己。她想起他的长发,他的腼腆,和初时的淡漠,现在的他更生动,感情也更加丰富。再反观她自己也同样如此,从强撑微笑,小心谨慎地走每一步,到现在可以无忧无虑的干任何想干的事。不得不说他们的这段感情都互相成就了对方,这也是她脱离不开的原因之一。

“我也没……”她还在嘴硬,不想承认自己不会离开他们,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没什幺?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我们可得看牢了你。”缪嘉晖捏了捏她的屁股,话中像在警告但语气宠溺得不行。

魏缈缈垂眸看着这个后挤进来的少年,这张与弟弟相似的脸因着不同的肤色与眼角的泪痣产生了差别与风情。她擡手轻抚上这颗痣,他们明明肤色不同,性格不同,根本不会犯了爱上一个又爱上另一个的错误,大概就是这双勾人的眼睛和增添风采的泪痣给了他先天优势,再加上敢想敢做敢说的性子领着她掉到他这边来,开了一个荒谬的口子。她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幺能是肥猫那个慵懒的样子,害她认识不足没有早早防备。不过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你们继续好好表现吧。”她拍拍缪嘉晖漂亮的脸,“我不满意肯定要跑。”

“满意是指床上还是床下?”小猫露出奸诈的笑。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娜蕊叫来。”

呼叫凶神的威胁奏效了,缪嘉晖瞬间老实,在缪嘉卿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中默默退到边角包馄饨。

缪嘉卿并不想将这事翻篇,他太不安了,当初能互通心意自己的这张脸占了很大的优势,但他不知道这个优势现在还剩几成,讨厌一个人是会连带着讨厌他的整体,这张脸没准就成了厌弃的对象。

“缈缈姐还喜欢我吗?”他放下一个包好的馄饨,心中不断打鼓。

“喜欢,别乱想。”魏缈缈把自己包好的叠放在他的那一个上,“但我再胖下去绝对踹了你们。”

两兄弟对视一眼,为了不让女朋友因为这个跑路,心中都开始盘算起减肥营养餐来。

这次的小馄饨得到了一致好评,三个人围在一起开始商量着要不要半个月吃一回。

“馄饨偶尔吃一回就行,真想吃带馅儿的,不如吃饺子,正好冬天了嘛,吃饺子更有氛围感。”

魏缈缈的这个提议得到全票通过。

又过了几天,兄弟俩收到了来自空髑的信息,她洋洋洒洒地将她如何找回自己原本的那个头的事写成了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但字里行间中都透着他们该去拿自己的新头这个信息。

二人苦笑着摇摇头,按照约定出发去帮空髑拿她的新头。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魏缈缈的安全问题,本来想带着一起去的,反正只是拿个头而已不应该再出什幺危险,可是……

“我跟梅梅他们约好了今天去外面吃饭。”前几天赫连楚找到了心仪的工作,为了庆祝他们约定今天聚餐。

两只小猫听了一激灵,不由分说的拿出一堆零七八碎塞给她:“本来想等你生日给的,这些都是我们最近求来的护身符,快带上。”

魏缈缈总算知道他们这段时间跑前跑后的忙什幺了,她看着手上属于不同异怪赋予能力的护身符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是真的反省了自身的错误,努力留下她。

“谢谢。”她笑着踮起脚一边亲了一下,算是对他们关心她的奖励。

这次算是最简单不过的拿取委托,替无头类异怪制作新头的手艺人住在远离城市,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是个性格各色,手艺超群的老人家。

“来了?”牠口叼烟杆,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漫不经心地扯动满是沟壑皱褶的脸皮擡眼瞄了一下兄弟俩。

只一眼就让他们汗流浃背,生怕被不知不觉取了脑袋,顶在别人肩上。

“你们也跟空髑那丫头说说,收集也得有个限度,别哪天招来了祸事。”牠磕磕烟杆没再说别的,指着他们来时的路,“走吧,在山脚下,自己找。”

二人如蒙大赦麻溜地跑了,对牠谁都不敢多说一个不字,牠做头的手艺了得,取头的手艺更了不得,命只有一条得爱惜。

在山脚下寻了包裹头的袋子,二人紧赶慢赶的去约定的地点找空髑。

这次她换了一个古典美人的头,搭了相应的服饰,举手投足都改了风格,举着把阳伞笑意盈盈地等在废墟旁,姣好的模样将这里也带上了一丝别样的风采。

“你说她用这些头骗过多少帝王?”缪嘉晖附在弟弟耳边悄声嘀咕。

“别瞎问。”缪嘉卿把他推开,空髑的过往也是不能随意打听的。

空髑接过头,听了手艺人的忠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都这样了还能再死一次不成?净瞎操心。”也就像她这样无畏生死的人敢对牠的话不屑一顾了。

“不说这个了。”她从包里拿出新头,微微翘唇一笑,对他们显摆,“怎样,好看吧。”

没了往日的张扬,合眼抿唇的红发男孩儿头一次显得乖巧恬静。

看着这段时间一直犯难该如何对其发难的本尊,兄弟俩眼角抽了抽,他们齐齐看向空髑。

“我特定的,花了不少代价呢。”她挑挑眉露出得意的模样。

“多谢。”缪嘉晖最先反应过来。

“这才乖。”空髑抛下演绎的优雅露出本性,咧开嘴笑着,上下两排的白牙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

空髑的头有男有女,都是犯了重罪的美人。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