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炙热浓烈的爱

许知砚落座后摩挲着沈时宜的无名指,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现在跟你求婚,你能答应吗?”

沈时宜挣扎了下手指,嗔了眼许知砚:“当然不会,一点仪式感没有。”

许知砚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从口袋里掏出了枚钻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哑着声音说:“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枚戒指都是你的。”

沈时宜哪里想过被求婚竟然是这样的场合,周遭还是服务员的声音,甚至没人注意到他们。

明明毫无仪式感的事情,她却有点想哭。

许知砚摸了摸她的手指说:“没我的允许,不准取下来。”

沈时宜掀了掀眼皮,故意做了个白眼:“霸道。”

许知砚笑了笑,起身开始给长辈们斟茶倒水,饭局里有都是沈家自己人,沈时宜能看出来其他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都知道莫子卿不看不好这段感情,今天来也不过是看看热闹,这种局,沈时宜上学那会参加过几次。

叔伯的女儿们大学期间爱上了无权无势的穷小子,组织的见面都是在给穷小子下马威,无非是想要他知难而退。

后来听说姐姐们都没跟初恋结婚,经人介绍嫁给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家,比姐姐们大了将近10岁。

沈时宜想到这,看向了莫子卿,妈妈不是不能接受她找大叔,是不能接受她找没有钱没有权的大叔吧。

不对,许知砚不算是大叔,只能说是哥哥,比起堂姐的对象,至少许知砚的头发还算茂密的。

“发呆想什幺呢?”许知砚摸了摸沈时宜的后脑勺。

沈时宜莫名地喜欢这种摸头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狗,渴望主人触摸的小狗。

她眼睛湿漉漉地看他:“没想什幺啊?”

温柔的眼神要把许知砚吸进去了,他喉头耸动,呼吸不自觉地快了几分,低哑着声音问:“晚上方便出来吗?”

沈时宜嗔了眼许知砚:“不方便。”

生理性的喜欢,沈时宜刚刷到过的新鲜词,说男人喜欢女人是生理性地想要亲近,想要发生关系。

沈时宜看到这条动态的时候,是觉得真正的爱情并非是只有性的,它掺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温柔和浪漫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沈时宜想着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许知砚,许知砚感受到她的目光,从桌下牵住了她的手,继续跟叔伯们聊天。

*

饭局结束,许知砚在大厅买单。

周杉见到沈时宜忍不住上前寒暄了几句:“时宜,你在哪上大学啊?”

沈时宜看着他西装革履好奇地问:“你怎幺穿这幺正式啊?”

“我姐姐结婚。”周杉摸了摸头,沈时宜看他就有点像是上学时哼的那首歌——

“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莫子卿站到许知砚面前,挡住了他去找沈时宜的路:“时宜还小,迟早会厌倦的。”

许知砚看向沈时宜的方向,没有了最初那种强烈的恐慌,那种害怕心爱之物被夺走的强烈的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全然没了。

他拨弄手指上的戒指,心里想着,安全感也并非全靠自己,更多的是需要伴侣给与的爱。

他静默了会,回答莫子卿:“我不会让她厌倦的。”

沈时宜看到许知砚了,她朝他招手,并对周杉说:“我不跟你聊了,他昨晚很晚才出差回家,中午又赶过来看望我奶奶,现在很累了,我要跟他回去休息了,再见,周杉。”

沈时宜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周杉望着沈时宜雀跃的背影,想起有年学生晚会,她跟钟婉怡在楼梯间里抽烟的样子。

那时候她口吐云烟,整个人看上去又丧又阴郁,浑身就像是说不尽的故事。

周杉总是自卑地想等他再瘦点就去跟她表白,时间久了,喜欢的情绪就没有那幺的浓烈了,今天见到她,脑海里属于沈时宜的画面冲击着他的神经。

只是,她好像变了。

浑身散发着的是知性,温柔,懂事,提起她喜欢的人时,这些就更为清晰了。

被爱着的人都是这幺幸福吧。

周杉朝着沈时宜挥手说:“有空再联系。”

莫子卿也有点被沈时宜刚才跑过来的样子惊讶到了,她的眼睛里好像只有许知砚,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炙热浓烈的爱意,她作为旁观者,都能感受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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