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同心3

其实这人不是不爱讲话。

哪怕深居逍遥宫,喜山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据说他曾在论经大会上,和外邦的和尚来回几百个回合,争锋相对,从没输过。

只不过在喜山面前,他好像特别容易沉默。问他问题,他也不回,只自顾自做事。

兀自拧干了毛巾,给喜山擦拭着身体。先是将放在桶沿上的手臂擦干,然后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抱到怀里。

喜山被他抱了出来,便顺势凑到他脑袋边上,拉近距离,马上就要亲上他的侧脸。

弗妄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手,正抓着她脚腕,虽不显疼,但有点用力了,不知道是什幺意思。

喜山晃了晃脚,见他抓得不算严,又嬉笑着凑了过来。

直到她再次倾身,这次,他才生生抓紧了。

眼眸深邃,很黑,略微抿唇,那表情,好像只要她真的亲上,他就能立刻把她拖下来压倒在床的感觉。

喜山眨了眨眼睛。

漫无目的地开口:“你觉得我好闻吗?”

“……”

他继续闷声不吭,而喜山继续追问,“说话呀?”

“……”

“…把我关在这里不让出去,然后还不跟我讲话,打算闷死我解气吗?”

他不说话,但喜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胸口依旧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听到这句话以后,上涌了一丝类似酸涩的感情,令她不太舒服。

喜山伸出双手,揽着他的肩膀。

他牢牢捏着喜山脚踝,不知道想了些什幺,一点点放开了,只用手轻轻抚着。

喜山问他:“水还热着,你要不要洗?”

他说:“嗯。”

终于说话了。

给予了比较正面的回应,将她径直抱起来,放床上,听从喜山的话,自己去洗。

喜山走下床,拖着把椅子,坐在桶边上,看他脱衣服。

明明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动作,这人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在她坐下之时,垂下眼睛轻轻扫了一眼。

喜山说:“怎幺?又不是没看过,不让看,你把我眼睛蒙起来。”

一件件外袍落地,显露出长袍中饱满紧实的身体,肩膀宽阔,腰线硬挺,跨步下水之时,水略微外溢,溅在地上,喜山擡起脚避开。

她伸手,揉了揉弗妄的脑袋。

戒疤……

左右对称,一共十二个,喜山不明寓意,在想,是不是因为点了戒疤,所以才长不出头发?

手感还挺温热的,像个人皮做的鼓。紧接着点评道。

她慢慢低下头,把脑袋搁在弗妄肩膀之上,贴上他的侧脸。

这人下巴和耳朵处染上了水,有点湿,触感也是温热的。

他们离得很近,喜山余光看着他的侧脸,继续想道:他还是好看的。

第一眼印象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挑他下手,她不喜欢太过顺从的男人,这种程度刚好,要是早点遇到,他又没现在这幺强,让他陪在身边一段时间倒也可以。

“你在遗憾什幺?”

喜山略微睁大眼睛,转头时鼻尖贴上他脸颊,这都能知道?

“……你猜。”

弗妄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情绪外露:“后悔留下那人,折返过来,被我抓到,是吗?”

说话的时候发了狠,阴沉沉的。

真的太近了,喜山只觉得他的嘴唇在她脸颊处滑过,有些痒。

她转过头亲了他一下。

汹涌着的愤怒,持久的酸涩和烦闷,种种情绪全都顿了一下,喜山久违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下意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亲了亲弗妄脸颊,贴上嘴唇,然后离开。

他僵在原地不动了。

手还在她下巴上,喜山笑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带着他落了回去。

他的身上其实很干净,有股檀香的味道,泡在水里晕开了。

她的手荡在水里,左右晃了晃,把水泼在他露于水面的胸口之上。

突然之间,喜山笑出声音:“我知道你为什幺不说话了,你问我,我不说,你就只能猜,干瞪眼的样子太好玩了……”

他把手再次伸出水中,不知道这次是要捏她下巴还是捏她手腕,喜山摆出惯用的可怜表情看他,却没想到回应她的是阴沉的一瞥。

气压变得比之前更低了。

真正有些生气的感觉,甚至于即将压制不住,一字一顿的:“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想到之前。”

愤怒、酸涩,像黑色的岩浆在胸口处涌动,浓郁的情绪压在心头,本就难忍,此刻这感觉接近于痛了。

喜山捏着胸口处的衣领,吐出一浊口气。

她擡起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找准了时机,按住弗妄的后脑,让他贴向自己。

含住他的嘴唇,趁他反应过来之前,用舌间撬开紧抿的唇缝,手在他胸口处停着,轻抚。

混杂的多重情绪,让之前的痛苦减轻了不少,她又可以畅通呼吸了。

起先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后来喜山闭上,自然也不再能看到他的表情。

只能感受到柔软的唇瓣相贴,舌头又软又湿,像块长长的琼脂,入口微甜,在她的口里来回进出着。

她再次呼出一口气,渐渐感觉到失去控制,被弗妄掌握着节奏。

和此前一样带着侵略的吻,如雨一样落下,闭眼的黑暗中,感官放大,喜山清晰地感觉到某种由通感带来的异样。

……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喜山吞咽着,伸出手,探入水中。

水温转凉,深处,有东西慢慢苏醒过来。

弗妄伸手阻止。

他们都闭着眼睛,完全凭借感觉,喜山一再躲闪,终于握在手中。

他紧紧握着喜山的手,不让她动弹分毫,两人拉开距离,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喜山的嘴唇发红,略微有些肿。

她再次吞咽着口水,“…又不是我让你硬的。”

硬挺的肉棒半握在手心,她能感受到这种快感,也更好知道怎幺把弄,轻轻蹭着。

感受到即将到顶,喜山加快动作,却没想到被他生生止住。

“…就差一点了啊,你在干嘛,靠这个折磨我?”

喜山的语气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

“你真是天生适合做魔女。”

喜山回应以不解的目光。

听到他说,“没有任何负罪感吗?”

“你费尽心思复活他,他不在你身边,你竟会主动和男人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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