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丫头,你在害羞什幺

夏令时的英国,8点左右才开始日落,有时9点还能看到太阳余晖。

“Ethan什幺时候回来?”她从厕所出来后,走向客厅,轻声询问佣人,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焦躁。

看了一眼挂钟所指向的时间,才7点半过,没有电子产品的她还以为真是太阳西沉了。

原来今天是天气说变就变,午后下过一阵雨,所以7点多就天色昏沉,日头不见踪迹。

此时别墅里灯火通明,将生长在房子周围的树木都照出一圈光亮。

橙白色的灯光照射在女人静谧的脸上,她拧着的眉头间透露出淡淡的忧愁和焦虑。

佣人恭谨地回答:“先生说要10点左右才能赶回来,让您吃先晚饭,不用等他。”

舒心忧微微摇头,“我暂时不饿,等他回来再吃吧,你们别忙做饭了,先帮我准备个果盘送上楼,我去洗个澡。”

走了几步她状似又想起什幺,回头交代道:“哦,去帮我把画架和画笔拿到客厅,好像他生日快到了,我想画幅画送他。”

舒心忧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果盘的水果颜色搭配,很是满意。

吹干头发后,特意多吃了几口才下楼,又把还没吃完的火龙果倒进马桶冲掉。

楼下,画架和画笔摆放在了客厅的显眼位置。

舒心忧走到画架前坐下,拿起炭笔,她凝视着空白的画纸,又轻轻放下,手指在洁白的素描纸上轻轻划过,比划着大概比例能勾勒的身影。

她拿起笔,黑色的炭笔在纸上留下几道人体轮廓线条,就不知道怎幺下笔了,她本来就不是画工精湛,只在学生时期打过基础。

画些简笔画小表情还好,在没有参照物的前提下,让她凭着记忆去画人体素描,对于脑中画面感不强的她还是有点为难。

丢了一张废稿又继续勾画,可是却始终无法满意。

舒心忧烦躁地挠了挠头,目光投向一旁的护卫们,纠结了许久,让佣人把楼梯口的两人叫过来。

“你们两位,请把上衣脱下。”舒心忧擡头看向被叫过来的两个男人,声音虽轻,却带着让人忍不住听从的清冷威严。

看他们面面相觑,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她继续解释道:“他只让你们看着不让我逃跑,没说不让你们帮我忙吧,他的肩膀有伤口,我画技拙劣,也记不住他原来的肩部线条和锁骨形状是什幺模样了,只能借你们肩膀的用用。”

护卫们犹豫了一下,虽有不解,但见她神情严肃认真,便还是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两人解开迷彩服,露出了健硕的身躯。

好家伙,一个个身上的伤疤比Ethan的要密集多了,什幺刀伤,子弹伤。

舒心忧走到他们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们的肩膀和锁骨,在疤痕遍布的躯体上寻找着共同相似的地方,想从中找到一些熟悉的轮廓。

“你们先去沙发坐着吧。”

说罢,她又看向门口,对女佣吩咐,“还有门口的那几位,也请过来吧。”

“你们都把上衣脱了,到沙发自己找位置坐下。”舒心忧坐回画架前,重新换上一张素描纸,她吩咐时语气不容置疑。

护卫聚集在客厅中,相视一眼后,纷纷照做,不一会儿,整个客厅传来了他们的衣物摩擦声。

7名光着膀子的男人,露出健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肩膀,陆续端正地落座在沙发上。

一个个肤色深度不一,伤疤位置不同,但都一致的宽肩窄腰,有腹肌有胸肌。

舒心忧再度看过去,7个男人都是没穿衣服版正襟危坐,像一尊尊雕塑般板正。

舒心忧差点老脸通红,忙不迭移开眼,却看到跟着她的女佣们也都是或面带红霞,或面带窃喜,哦,也有害羞得低下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奇怪怪。

舒心忧清咳一声,义正严辞地睁眼说瞎话,“丫头,你们在害羞什幺?不就脱个衣服当模特嘛,又不是搞瑟瑟。”

然而没人回她,气氛没缓解,反倒是她成功把天聊死了,她才想起来是用中文说的。

“呸,我是搞艺术不是搞色情!”

舒心忧在心里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肯定着也鼓励着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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