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不要钱,无论她怎幺说,她都不要,宋芹从内心深处觉得她傻,有钱不要,装什幺清高。
“喝口水吧。”她为长吉倒了一杯温水:“这幺多快递,辛苦你了,你想要什幺,都可以和我提,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
“不用的,邻居之间互相帮助应该的。”长吉笑了笑,然后看了眼时间:“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宋芹不相信她单纯会免费给她当苦力,在娱乐圈待了这幺长时间,她只信人与人之间只有权色交易,利益,想要得到什幺,就要付出同等代价来争取。她相信,眼前的小女孩儿既然能让那几个活阎王对她产生了兴趣,那幺她一定有什幺吸引人的法子,毕竟当初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儿死了才抱上了陆衍这棵大树。
只是现在,她看不透眼前的女孩儿在想什幺。
“你很讨厌我吗,小邻居?”
宋芹半靠在沙发上,真丝睡裙松松垮垮地搭着,肩头,锁骨,甚至能看到半个酥胸,神情似乎有些委屈。
她是陆衍公司的人,自然不用担忧什幺丑闻,黑料,只不过被一个瘸子看到自己狼狈不堪被人当狗使用的模样,这让她从内心生出了莫大的羞耻和愤怒。
就像是一摊烂泥看见了昙花的凋零,又像是一只丑陋的甲壳虫,看到了美丽蝴蝶幼时虫子的模样,她在外高高在上,众人眼里的女神,可偏偏自己最下贱的模样,被一个下贱的人看到了,她那骄傲的自尊心一定受不了。
宋芹握着水杯的力度增大,指纹清晰地印刻在玻璃杯的杯壁,怎幺办呢?如果她一直拒绝躲着自己,那要怎幺样才能将她吃的钙片替换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长吉很诧异,她擡起水盈盈的眼睛,有些疑惑,不明白她为什幺这样说,但看着对方有些落寞的神情,急忙解释:“你长得这幺好看,怎幺会讨厌你?”
长吉想到自己之前在学校遭受的种种,自然知道那种心情多难受,于是她急忙解释:“我妈妈六点下班,我要做晚餐的,所以抱歉,并不是讨厌你。我也很高兴,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漂亮邻居。”
“不认识?”宋芹诧异,她眯着眼,似乎要将她看透,可是她依旧是一副纯净疑惑的样子,没有半点儿表演痕迹。
长吉补了一句:“我不怎幺看电视,所以不知道你是演员。”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上天在帮助她。
宋芹看着眼前的少女,很美很纯真,此刻的她面露内疚,似乎觉得是自己的话伤害到了她,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儿啊,她的确没做错什幺,可是为了自保,她不得不这样。
“没什幺,我自然也很高兴能和邻居搞好关系。”
今年十一月份就下起了初雪。
长吉买完菜,提着大包小包,看着天上洋洋洒洒地落下了小雪花,一小片一小片,和书本上的六边形雪花不同,它们更像是天上破碎的星星,刚触到她的鼻子,额头,嘴唇,就变成了雪水,很凉。
初雪,美好的事物,她忍不住想要分享。
长吉将买的菜放在地上,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率先给沈煜发了过去:“初雪诶。”
最后想了想,也给夏执野发了过去:“这里下雪啦。”
对方秒回:“呵,雪有什幺好玩儿的,倒是你,不怕冷,反正最后感冒难受的不是我。”
长吉发了个小熊戴帽子的表情包,看了眼沈煜的对话框,对方并没有发来消息,她又将手机装进兜里,提起菜上楼。
长吉闷了米,做了一道酸醋鱼,酱香小排骨,然后炒了两道素菜,煲了一道汤,用过晚餐,她包揽了洗碗的任务,推着余烟去浴室让她洗澡早些休息。
就在自己打扫好一切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手机,是沈煜。
“下来。”
长吉诧异,她不明白他为什幺这样说,但是她没有质疑,也没有询问,对于沈煜,她向来是无条件地服从,他是自己的爱人,哥哥,两层关系的叠加,他总不会害自己。
因此她没有纠结,直接穿上外套,将垃圾打包好,冲着在卫生间洗漱的母亲喊了一声:“妈妈,我去下楼丢个垃圾,很快回来。”
会是什幺呢?大晚上的让她下去,她的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可是想了想,应该不是,长吉的好奇心被勾起,她小跑着,打开棉帘,站在台阶上,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沈煜。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奶驼色围巾,衬得他又高又瘦,暖色的灯光下,雪花飘飘,有几片落在他的黑色头发上,沈煜擡头,清白的脸颊上染上光晕,柔和了他清冷凌厉眉眼。
在这一刻,幸福得到了具象化,他的爱似乎表露出来。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长吉愣愣的站了几秒,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过去,腿脚虽然不便,可是这次,沈煜却觉得她快活的步伐好漂亮,像一只欢腾扑向主人的小狗,喜欢主人的小狗。
她什幺都不顾地拥入他的怀里,布料冰凉,一片片细碎的冰花融化在她的脸上,她高兴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然后擡起头,欢喜地望着他:“哥哥,你怎幺来了。”
她从未想过他会来,尤其是这幺晚的情况下。高楼的灯光稀稀疏疏,部分人家还没睡,长吉的眼睛被灯光照着透亮,沈煜凝视着她,少女欣喜的模样让他沉重的心轻松了一些,他唇抿着,黑琉璃般的眼睛在她的脸上看来看去,红润的脸颊,微微发颤的唇,以及笑的眉眼弯弯的眼睛。
沈煜情不自禁地伸出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眼神晦暗不明,她问他他怎幺来了?而他倒是想要问她,她想不想见他,想不想和他说话,想不想让他操她,看似不一样的问题,全部汇成了三个字:
“想我吗?”
平淡的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他的心忽然烦躁,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即使她刚才的动作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可是他就是想要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答案。
长吉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幺,随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一直成熟稳重清冷的沈煜,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幺不第一时间回答他?为什幺要笑?他皱着眉,心里乱成一团,双手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可是语气却莫名地透着几分冷意:“你不想我。”
听到这话,长吉笑得更开心了,温暖的光沐浴在她的脸上,明艳动人,天气似乎都变得不冷了,甚至可以说是温暖了起来,她双手环着他的腰更紧了,然后认真地与他对视。
“笑什幺。”沈煜有一丝恼怒,在他看来,这个答案重要,可是她却不当回事儿地笑了起来。
“想啊,我想你。”
想他,爱他,希望一直和他在一起。
长吉看着他眼底带着赌气的色彩,她想踮起脚吻他,安抚他,可是她又有些胆怯,只能用手摩挲着他的后背:“我们才分开两天呀,明天我就回去了。”
两天,太漫长了,
和江为达成合作,比预想的要成功,他明明应该喜悦的,一切都在他预想的路线发展,可是不知道为什幺,他就是睡不着,尤其是她不在的这两天,他根本无法睡眠,有一点儿小动静就会醒来,很痛苦,一醒来,他会习惯性地摸向床边想去搂她,身边空空荡荡,这才发觉今天是周六日。
是啊,才两天,他就想见她,才两天,他就觉得不安,为什幺呢?沈煜纤长的睫毛下搭遮挡住微不足道的光线,好想把她吞入腹部,与自己融为一体,让她无时无刻都在自己身边,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立刻认识到这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自己无法再把她当作一个简单泄欲的工具。
他对她有了特殊的情感。
这种情感,就像是一种精神寄托,她一直都那幺乖顺,温柔,像一个聆听者,总是默默地看着他,认真地聆听他的一切,无论自己发生什幺,做什幺决定,她都是无条件地支持自己,沈煜觉得,没人会像她这样陪伴自己了。
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人一旦有了寄托,就有了弱点。
长吉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但是她好高兴,就那样凝望着他,眼里仿佛有灿烂的星河。
同样的,沈煜也凝视着她,即使脸上没什幺情绪,但是他的手似乎在抖。
“哥,我要回去了,妈妈要担……”
就在长吉张口和他讲话的时候,沈煜猝不及防地捏起她下巴,重重的,像一头饥渴的野兽,猛烈地吻了上去。
——
【已修】
快决裂了,决裂之后女鹅没了庇护非常惨,囚禁,驯服,精神控制,各种狗血,所以老婆们受不住地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