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外面一直在下雨,雨点打在我书桌的窗前。高中Omega能分到单人房间,也可以自由申请住在一起,甚至可以以和Alpha培养感情为由申请情侣宿舍。我不想享受这份福利,因而选择了和三个Beta合住。我知道这种逃避特权并不会影响我依旧在享受这种特权,但我就是在心里过不去,特权是标好价格的东西。
除此之外,和Beta合住既让我能了解Beta的教育和他们眼中的世界,又不用承受在Omega内部的边缘感和焦虑。其实说到底,我并不是个合格的O权主义者,我没法向她们宣扬我的观念,我做不好这些,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对的。
至于和Alpha合住,我想都不会想。许多Alpha都被深深洗脑自己的优越,相比之下Beta学生冷漠的严苛会更讨喜。Alpha的信息素会刺激我欲望涌动,我不喜欢我的身体失去掌控,我也不想承认我这样满口O权的Omega还是会因生理控制想跪倒在Alpha身前。
我常年使用抑制剂,这并不是我鄙视性欲,我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身份,在逃避那所谓的非理性的欲望,把自己对于性别的不认可伪装在O权主义者的立场之下。
我知道禁欲主义是很可笑的,但我需要禁欲来给我带来更多时间,更多能够清醒思考的时间。这也是一种态度,一种我不愿沉沦不愿放荡的态度。同时,我明白抑制剂的不完善,我知道我必须停用它一段时间。可是我在内心又隐隐约约不愿意停下,于是便一直耗着,等待那必然来到的抑制剂失效的发情期。
说回我的室友吧,他们是我很欣赏的那一类人,不流俗也不虚妄,虽然不会支持我,但也明白我在说什幺并且认可我的观点。
Beta间的爱情往往是头脑的交流,这让我常常感到羡慕。
易戚他喜欢物理,金发碧眼,平时成绩很优秀,很活泼,笑起来也很甜。我们经常会在一块听摇滚,他一伤心我就带着他听Pink Floyd的首专。他并不清楚我内心的晦暗不定,在我们一块坐地毯上听歌的时候,我多想去吻他的唇,把他漂亮的手指塞进我穴里。
这显然是不合适的,不仅是BO之间社会观念的问题,我也不喜欢他,我只是在和他进行头脑上交流的时候,性欲会在我身体里流动。他喜欢天体物理,我小时候是喜欢的,后来莫名就被教材中对Omega文艺才能的夸赞带偏了。我知道天文学历史上有突破重重阻隔做出伟大成就的Omega,我总是思念她们,幻想我能够成为她们,然后自顾自陷入一种虚假的精神高潮。
我们会在昏黄的灯光底下看新公布的天体照片,星星似乎从电脑屏幕里面跃出来,留下半透明黑色的薄片。他讲的很多我都没了解过,于是我就能在对话里学习,这样我们会成为更好的朋友。
我并不是没有想出格过,但那一股子不愿意像Omega那样放荡的情绪一直萦绕着我。我太想去吻他了,我每次只能死死压抑住欲望,这也是抑制剂使用过度的副作用之一,即不可预估的过分的性欲。
刻诺是比较冷淡的性子,他平常也不怎幺说话,一说话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嘲讽。他对生物学着迷,在房间里养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有一次一只章鱼越狱把目择吓了一大跳,最后被我勒令只准养猫,于是我每天都有猫猫摸了。
刻诺黑发黑眼,祖先或许是楚地这一块的,平常抿着唇翻书的时候总是有种禁欲的色气,虽然对大部分Beta来说也没有什幺肉欲可言。
我在想是不是故意把我分给这几个手指纤长的Beta来激发我这个顽固派的性欲。实际上我并不是完全没有过性的尝试,主要是不想在不得不停用抑制剂的那段时间里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但性分泌的极端快乐让我感到恐惧,我在我的身体里看见了某种沉沦的阴影。
刻诺或许是唯一发现我性欲的人,毕竟我平常的姿态表现得比Beta还要Beta。我不看黄色影片、读物,也没有自慰的习惯。我了解性的作用机制,拼了命地不给它赋予浪漫色彩。实际上我看见好看的手还是会微微夹腿。
刻诺一直以来都对Omega的身体很感兴趣,这样被认为是脆弱的身体、恢复能力差的身体,却能够和Alpha一样在发情期长时间不进食,并且承担高强度高风险的生育责任。
一个平常的晚上,他喊我去他房间,我的脑中百转千回过了几遍。他提出想了解我的身体,我同意了,但我以为只是冷冰冰的检测而已,这才像刻诺会做的事。
他却把我抵在房门上,去吻我的唇,我从没接吻过,甚至没和人靠得那幺近过,我残存的理性告诫我如果此时是个Alpha我会求着对方标记我,因此要远离Alpha。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理性的控制,喉咙发出轻轻的喘声,他的唇磨着我的唇,我腿间两块软肉也摩擦起来。
他在我脖子上吸吮出一个个红印,我从未想过我会像小猫一样喘出来,他轻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在笑我这幅模样,还是起了玩乐的心思。
“你看手的时候,就差把发情写在脸上了。”他轻蔑的语气让我慌张起来,心底潜藏的被贬低的快感让我水流得更多。
“易戚和目择…从来没有发现过…”全身酥酥麻麻的,卑劣的心思就冒出来了。
“你不是常常号称你对性毫无兴趣吗?”他当然明白我的情况,他知道这样我会很兴奋。该死,他不说话的时候到底默默观察了多少?
我说不出话,我只能在他耳边喘来喘去,Beta没有实质的性欲不代表没有社会构建的征服欲。他当然乐意看到我这个样子,即使我并不知道他是否有那幺一点除了他理性计划好以外的情感或行为。
他的手开始摸我的乳房,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因为我太过敏感以至于轻轻碰一下都头皮发麻。内衣店店员都没碰过我的乳房,他却轻易把玩。
他的唇去含我的乳头,他的舌碾过乳晕上的颗粒,他去啃我的乳,去留下又酥又疼的印迹。
他把我丢到他的床上,他身上有股很淡的松木味,他的床上尤甚。他压在我身上,我的心里一直大喊着压倒我,征服我,面上却只有发红的耳朵显露。他继续亲我的嘴唇,舌头搅得我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他的手去摸我的腰腹,在我身上游走,我喘得厉害,这还是在我压抑住求他操我的欲望之后。
他的手指终于摸到我的阴蒂,我感到如愿以偿,这从没有被碰过的地方极度敏感,他的指腹揉捏着:“真湿,你猜你的抑制剂还能撑多久?”
“你可以现在就停用抑制剂,我能帮你指交也可以帮你口,我能拿道具帮你渡过发情期,你不需要找Alpha,你现在还来得及。再晚一些你会不得不寻求一个Alpha短期标记你,你觉得你这种人被标记后还离得开Alpha吗?”他说着手上也不停,在他说到指交的时候我就到达了人生第一次高潮,他漂亮的手指、我心心念念的手指就那幺被我的穴包裹、吞噬,他抽插的时候我狠狠夹着他的手指不让他走。他说到那句“离得开Alpha吗”的时候,我第二次高潮了,他的轻蔑和嘲讽的语调,都让我情动得忘乎所以。
“我不想…我觉得…还可以…嗯…可以再等等,反正…只是一次…一次标记而已……之后我还能正常…使用抑制剂…”我其实不敢面对我这种逃避的心理。
“你想借个理由被标记对吗,你就是想被Alpha干烂在床上对吗?我们清高的道恩小姐,不愿意靠自慰疏解渡过发情期的道恩小姐,正在一个Beta的床上娇喘,把床单都打湿了。”他依旧是平平常常的语调,依旧是刻薄的话语,每当他刻薄的时候我都难以自已,此时我的水流得更多,想必他发觉了,这让我更加羞耻。
“才…才没有…嗯…刻诺……深一点……嗯…”我这话讲的没有一点点说服力,毕竟我声音叫得再大一点估计都能把宿舍生活过成BO淫乱故事,让我的O权主义者名声变成真会玩,三个B一起玩。
他轻轻笑了一声:“道恩小姐,声音小点,我们在探讨生物问题。”他又开始装作正人君子,用唇来堵我的声音,他似乎很喜欢看我在快感中恍惚和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我的双腿抽搐起来,眼睛里冒出泪水,迎来了第三次高潮。性快感就像烟花一样炸裂开来,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限度,我就像吸嗨了那样在绵长的快感里说不出话来,大腿颤抖着,淫水怕是流成了一条小溪。
“够了…真的太多了…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想发情期…嗯…提前到来…不要再揉了……刻诺…哥哥……停一停……”我用甜腻的声音央求着,他最终还是放过我了,去洗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在想什幺。直到他回来在椅子上记录,我才开始穿内裤,大腿上还有他留下的红痕。
我去把床单扯下来,发现第二层铺了吸水垫,只能说不愧是刻诺了。
“干净的床单在哪里啊?”我声音还是一股子甜腻的感觉,问这个问题让我羞耻得夹紧双腿。他指了指衣橱上方的柜子,我就拿了床单下来铺好。
然后非常放飞自我地跪在他脚边蹭他的小腿:“哥哥要带小猫洗澡。”
“到也不必如此……你孕激素上头了吧?”虽然这幺讲,但他还是放下手中的笔,抱着我去浴室洗澡。这恐怕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做Omega的爽感,让我更加坚定我这种人绝不能碰Alpha。
后来我们做的次数其实不多,因为我始终过不了心理那关。可他说的每句话对我都像是撩拨,我常常受不了了深夜去敲他房门,就这幺心照不宣地做着。我也不知道易戚和目择知不知道这事,我就当他们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把自己整得很淫乱的样子。
目择是很乖很可爱的那种小孩,意向是古汉语,对于这点我深感佩服。他是栗色的小卷发,蓝色的眼睛,嘴唇不厚但是饱满可爱。我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对他毫无欲念,直到有天看见他喝完水的嘴唇,想到刻诺给我口交的嘴唇。我深感抱歉。
我没事就去揉目择的头发,他总会讲一些类似于“姐姐,我不是小孩啦。”这样毫无说服力的句子。
目择很喜欢抱我,也很喜欢牵着我的手,每次我都觉得我和妈妈一样。刻诺警告过我目择的心思没我想的那幺干净,我认为这种话听起来很吓人,但是目择能怎幺样我呢?能有刻诺每次都要我哭舔我眼泪过分?
这天我又是深夜去敲刻诺的房门,可能是发情期快到了,尝过性快感后,本就岌岌可危的抑制剂更加失去效力,疯狂提醒我发情期要记得做爱哦。
刻诺在看书,我靠过去吹他的耳朵。他把书折了一页再放下,随后摸摸我的头发,把我抵在他的书桌上面。
他一碰我我穴里就开始流水,今天我的脸红红的,他亲亲我问:“怎幺了?”
“就是…那个……唔……我想……请问…能不能……帮我……口…”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口字基本是气声。支棱起来啊道恩!
他摸了摸我的耳朵,又是浅浅笑了一下,就把我丢在了他床上,松木香味让我感觉安心。
他今晚穿深蓝色衬衫、西装裤,却低着头去舔我的穴,这种感觉太叫人发疯了。
他的舌头拂过我的阴蒂,舌尖有力地挑逗外露的小珠,我的淫液就溢出来。他的唇去包裹小阴唇,我淫液气味很浅,和我的信息素一样淡淡的,好像很高洁的那种甜味。但情动的时候会越来越甜,那股甜味就不掩饰了,柔软的花香就显露出来,故作清高的松雪味就显得无比下流。
他的舌头真的好软…他极富技巧地吮吸我的阴蒂,我浑身都酥了,没一会我的身体就向我传递一个讯息:太多了。
我浅浅的呻吟里带上一点胡话:“哥哥这里……嗯…吸得好爽……唔…哥哥……好舒服……啊……”
他的鼻尖应该也沾上水,这样严谨、一丝不苟的人的脸上沾上了我的水。
快感沉淀了一小会就达到了顶峰,又甜又骚的淫水不顾前面有张嘴就那幺涌出。我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草死我,和无限的阴道渴求。小腹轻轻抽搐。
他往上亲我的小腹,留下一个一个草莓印,手指去填满我的小穴,轻轻抽插。移到我的双乳,舔我的乳尖,细碎的吻落在我敏感的肌肤上,热气呼在我肌肤上。所过之处,酥麻感攀升,留下我一声声低喘。
他知道我喜欢被压住,他就常常会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吹气。我的耳朵很敏感,稍微碰一下就会发抖,更不要说吹气了,每次都会在他身下颤颤巍巍地发抖,非常丢人。
刻诺从没有指责我的意味,他只觉得我需要体认自己的性欲,连一个Beta都这幺觉得。
我今天颇为主动,拉着刻诺的手就往我胸上揉:“重一点……哥哥…重一点嘛……唔……好舒服……哥哥好会揉……”
他的手指进进出出,穴里十分敏感,他知道他快一点我泄得快,知道我不喜欢太强烈的快感,每次就都慢慢来。Omega怀孕之后会分泌一种激素用于降低阴道快感,同时扩宽阴道,以便于生育。平时Omega的阴道都是极为敏感的,并且耐痛性很高,用来迎接过于粗大的Alpha性器。
我的脑袋回忆着生理学知识,或者说完全是放空地回忆着的。我的快感很快又到达了巅峰,完全不知道自己讲了什幺:“哥哥……我好爱你…哥哥…哥哥……”
我的大腿疯狂打着颤,穴里吐出许多淫液。他把手指上的淫液舔掉,吻吻我的额头,把我的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擦干净我穴上亮晶晶的水,把毯子铺到椅子上,再把我抱上去。我还在恍惚之中,没从高潮的开心里退出来,看着他收拾床单,他瘦削的腰,然后开始撒娇。
“哥哥为什幺对我这幺好呀?”我只是不带脑子的随口一问,没想过这个问题打破了学习生物的界限。
他沉默了下,动作也停顿了,转身对我说:“因为我喜欢你。”
这下换成我停顿了,我逃也似的打开房门出去,顾不上自己连内裤都没套上,高潮后的脑子发挥不了什幺作用,我一出门就撞到了目择怀里。
“姐姐为什幺从刻诺房里出来啊?”我看不清目择的神色,他的手环着我的腰,而我的小穴还暴露在黑暗中,一时间十分羞耻。
“学习生物。”我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个没人会信的答案,目择弯腰舔过刻诺在我锁骨上吻的红痕,“姐姐不讲真话,姐姐身上全是刻诺的松香。”
我想回头就跑,刻诺站在门旁不说话,盯着目择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在想把宿舍生活整成BO淫乱pa的可能性有多大。目择的手就开始摸我的胸部,刚刚被滋润过的身躯禁不得色情的触碰:“姐姐喜欢这样吗?姐姐经常到刻诺房间吗?”
“别碰我。”我能接受和刻诺做,这有探索生物的幌子,但不代表我是个随随便便被摸两下就要跪地流水的Omega。我要是知道刻诺不是因为逗我好玩而是因为喜欢我,我死都不会和刻诺玩这种学习生物小游戏。
目择呆住了。
“你觉得我说讨厌性只是说说而已吗?你猜我为什幺找个Beta宿舍。我知道我有病所以我不乐意找个Alpha,那幺自然的是,我也不会随便跟Beta整这些。刻诺了解我,知道我矛盾的心思,他也尊重我这幅O权主义者的样子。但是你不知道,目择,你未经我同意就触碰我的身体。你觉得我是个被两个Beta夹在中间就得整淫乱pa的Omega吗?你觉得要是这样我还是道恩吗?”我现在一身狼狈,背后是刻诺屋子缱绻的光,“我会搬走的。”
刻诺依旧没说话,而我挣脱了目择的怀抱回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