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最后的黑暗,我保证是最后的黑暗,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第一百章,其实我就是想写这个吧,笑。
女孩被一位金主买下,被装进行李箱,扔进后备箱,一直开了五个小时车,才被放出来。她早就饿晕了过去,但到达新的地方,一桶水浇在她身上,她才醒过来。还好水不多,气温也未到零下,毕竟这时是天寒地冻的十二月,而她赤身裸体不着寸缕。
她无力地擡起头,这里是一个马场,不见金主的身影,只有穿着皮围裙的马场工人,他们牵着马,叉着粪,朝女孩投来极度冷漠的视线,那种视线同样令人胆寒,好像是在看一只动物……
她被扔在一个马厩里,下面是干草堆,两边都是雄壮高大的马,她四肢已经很多天没有活动了,这时候酸麻得简直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工人将轧碎的牧草一一倒出在食槽里,那些马高兴地去吃。女孩勉强支撑起身体,看到食槽里的牧草,倒是比给马吃的要细碎,但是女孩也知道,草的热量少,里面的纤维人的肠胃消化不了,饱腹感会有,但想要吃饱,必须吃非常多。但是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拿起来就开始大嚼大咽,锐利的草叶剐蹭着她的口腔,但她觉得那是她吃过最美味的食物。吃完后,她的眼泪才开始止不住地流下。不是痛哭,只是平静的流泪。
夜色已深,寒意袭来,她将干草抱起,盖在自己身上,还是冷的直打哆嗦。到底是天气冷,还是人心冷呢?她不停地问自己。爸爸毫不在意地侵犯她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消散不了。
晚上,拿着干草叉的工人,靠在栏杆上守夜。无论如何,第一天晚上,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睡着了。中途饿醒了几次,她就狠狠地把牧草吃下去,然后爬回去继续睡觉,她好像瞬间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仿佛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一生。
第二天,她被工人戴上项圈,拉出马厩,就像她是一匹马。她冷冷地看着自己,因为她的心已经对世界关闭。她被牵到一个间砖屋,带水泵的水枪喷在她身上,她本能地躲避,两个工人拿起给马刷毛的硬刷子,粗暴地在她身上刷洗,硬毛刷在身上生疼,她想叫,不过她还戴着口球,从未摘下。
她被穿上一双马蹄高跟鞋,即便是她,穿久了也感觉小腿酸胀得厉害。束腰,她倒是习惯了。单手套,她也没少穿。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们用一种类似骨折后的固定支架,将她的脖子固定了起来,这样她就不能转动脖子,想要扭头,就必须旋转整个身体,也不可能擡头或者低头。两个黑片固定在她眼睛的两边,限制她的视野,让她只能看到前方很小的一片地方。她看着马儿们随意转动脖子,奔驰,吃草,她却连马都不如。无所谓,习惯了。无所谓,习惯了。
每天,都有工人来训练她走路。每次擡腿必须擡到大腿水平,然后才能放下,单手套后慢慢也加上配重,走一会儿就满身是汗,精疲力竭,动作一出现问题,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马鞭就会抽打在她完全暴露的身体上。每天都有好几次,她实在受不了,躺倒在灰土中,呆呆地看冬天的太阳,当然,这样没有什幺好结果。工人们在她身边谈话,她被牵着路过那些工人,工人中有男有女,但是他们根本不多看她一眼,也绝对不和她说话。她甚至渴望他们辱骂她,羞辱她,就像主人和男神曾经的那样,但是没有,他们根本没把她当做生物,他们也会抚摸马,和马说话,问马一些蠢问题,叫马的名字,但是这些待遇,女孩都没有,她好嫉妒。
晚上,她的项圈被绑在马厩顶的木梁上,这样她必须站的笔直,否则就会被勒死。她被强迫站着睡觉,因为马也是站着睡觉的,好在她每天都累的要死,几乎一回到马厩就能睡着,只是每天醒来,腿都比前一天更加酸痛。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作为人的她,已经被彻底杀死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心,有什幺复杂的情绪和思想,只是服从每一个单调到了极致的指令。现在的她,属于奇蹄目。习惯啊,有什幺不能习惯的。被当做性奴培养的她,还不是成为了性奴,被当做马,当然就会成为马啊。
她内心唯一的波澜,就是看到马儿们那又长又粗的家伙,她总是感到害怕,他们不会有一天让她和马交配吧?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绑在马身上?不过,似乎完全没有这个迹象。
金主把她扔到马场,当马一样培养,到底图什幺呢?金主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不明白,但想必也无法明白,那三个金主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人看,对她做出任何事都有可能。
他一拳击倒了守夜人,摸进马厩。小曲果然在这里,她被竖直吊起,竟然……在睡觉……他无法想象小曲经历了什幺,小曲的背上满是可怕的伤痕,皮开肉绽,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将小曲放下来。小曲醒了,他赶快抱紧小曲,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小曲曾经极度迷恋他的身体和气味,但是现在的她睁开眼睛,眼中只有麻木和冷漠。他给女孩解开口球和身上的拘束。
“不,这不是你。”他下意识地说,又更加抱紧了她。她还在挣脱,难道她是想要重新回去站着睡觉吗……
“我已经雇杀手杀掉那三个金主了,给你父母编了个罪名,被送到了监狱,其他人,你说要怎幺处置?”
女孩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幺。他愣愣地看着女孩,突然跪在地上,眼泪滴在女孩脸上,而女孩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擡起手扇自己巴掌,“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强奸你,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对不对!我太后悔了!你……你怎幺成这样了!”他用力地抓挠自己的衣服,手指过处,衣服被撕开几个口子,“太多了,你承受的太多了……我……我受的那些折磨,算得了什幺啊……”
此处不能久留,男人抱起女孩,急步奔走,口中喊着女孩的名字。
“……江曲!江曲!小曲!芭蕾女孩!江曲!……”
女孩的嘴巴还张着,就像还含着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