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

第三十章:

徐谨礼就像是住在壳子里,每当水苓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见到了他撕去伪装的那一面时,发现一层之后仍旧还有一层。

从今晚他反常的状态可以看出来,无论是醉酒还是被诱惑,他都是还有神智的,而不是像现在。

她被抵在墙上,逐渐被操到宫口发疼,当那根东西没有了安全套的包裹,一下顶入的时候,差点即刻要了她的命。

水苓呜咽着勾着他的脖子,臀肉被捏得发疼,却叫不出声,因为徐谨礼含着她的唇和她激吻后就没松开过。

她背后就是墙面,赤身裸体贴着的时候有点凉,而徐谨礼穿得整整齐齐,这让她愈发羞耻。

水苓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完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顾不上其他,只知道操她。

像是蟒蛇在进食那样,只是在大口吞咽猎物,消解饥渴的欲望。

水苓有点害怕他这样,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怎幺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晚上视频的时候还好好的。

水苓试着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微微的刺痛让徐谨礼闷哼了一声,暂时松开她的双唇。

“去床上好不好?Daddy?”

徐谨礼短暂地获得了一丝神智,看到了浑身赤裸的女孩,连忙把她放在床上,拿着柜子上一瓶瓶装水拧开从头顶浇下去。

水苓着急地直接下床走了过去:“您这样是干什幺,会着凉的!”

徐谨礼捂着脸,近乎粗鲁地把湿漉漉的头发抓到后面去,扶着柜子说:“……抱歉,宝贝,我现在……并不清醒……”

很少听到他这样脆弱又嘶哑的声音,水苓上前紧紧地抱住他:“没事的,没事的……难受就做吧,我不怕的……”

“……不,我……”徐谨礼还想说些什幺,顷刻间头晕目眩的感觉又冲上来,他呼吸急促,血液在血管中叫嚣,下体发烫。

只有微弱的借着凉意而来的最后一点理智提醒着他,这不行,他会伤害到她。

水苓拉着他去床上,接着他俯身下来的力,顺势卧在被子里,用腿圈住他的腰,摸着他带着湿意的脸:“Daddy没事的,肏我,别怕,我没那幺容易受伤。”

徐谨礼捂着下半张脸的手松开,大口喘息着,眉头紧皱,撑在她身上。再也说不了什幺话,以往温柔的抚摸和揉捏变成了挤和掐,挤着她的乳,掐着她的腰。

只知道野蛮地往里面干,一下又一下地捅。

水苓揪着被子,身体忍不住扭动,头向后仰:“……啊……轻,啊……轻一点……Daddy……”

猛兽进食的方式通常免不了撕咬,徐谨礼以前咬她留下的那些痕迹只能算情趣,而现在是真的被咬到感觉快要破掉,吮吸的力度像是要饮她的血。

这一副躯体就是明晃晃的美餐,水苓感觉自己正在被拆解、吃掉,他太凶狠。

徐谨礼抽插的深度每次都顶着宫口,没有戴套的那种侵略感太过吓人,力度夯实、速度惊人。她在被毫不留情地开垦,不停地顶弄试图再进一步,顶到她好似器官移位,快要呕吐。

鸟雀在鹰隼的爪牙下只有发抖的份,嘤嘤呜呜的哀叫只会让掠食者更加兴奋。

这是一场毫不留情的掠夺和抢占,没有温柔,只有欲望,满目的欲望。

脑中银星炸裂,水苓被操得微微翻起了白眼,刺激太重,她也已经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

不知道他捣了几百下,水声汩汩淫靡得不像话,一阵涌流填满了小穴,水苓感觉到徐谨礼射在她体内了,很多很多。

她知道后果是什幺,但是她有点兴奋,那种他的欲望留存在体内带来的兴奋,她也把他吃掉了,通过挽留精液。

交合处透明的液体和乳白色的液体泛起白沫,粘腻浓稠,徐谨礼抽离之后,还有一声轻微拔塞式的声响,液体不停地往下流。

“……还要吗?”恢复神智的水苓知道他这种情况下只做一轮是不可能的,自己缓慢背过身趴在床上,撅起饱满的双臀,回头说道,“您做吧,没事的……”

确实又插了进去,湿滑得有些过分,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并不影响徐谨礼干她。

他的大手卡住水苓的腰肢,一下下顶进去,被温暖和潮湿的感觉紧紧包裹,他无数次头皮发麻。

水苓头埋在被子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双乳不停地跟着撞击的节奏晃荡着,她感觉大脑充血,腰很快就塌下去。

完全浸透在欲望里的徐谨礼很沉默,几乎不说话,只知道咬牙干她,干到水苓不停呜咽。

与其说是凶不如说是狠,他进来得太狠,冲击得太狠,要得她太狠。水苓早就觉得交合处和双臀被撞得发烫发痛,她抑制不住地要翻白眼,感觉心都要从喉咙那里被顶出去。

求饶是没用的,啼哭也是,水泄了一通还有下一通。

“啪”地一声脆响,徐谨礼拍在她的臀肉上,力度不比平时,有些重,有点痛,让水苓浑身一颤,下意识绞紧。

本就狭窄的穴道再绞紧对徐谨礼而言是一种甜蜜的刑罚,有些痛但是也爽,于是又一巴掌落在另一瓣翘臀上。

掌掴声混合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刺激着水苓的神经,徐谨礼的巴掌让她本就敏感的身体抖得不像样,淫水洒了淅淅淋淋的一片。

她那里肯定现在被打得肿了,徐谨礼平时在床上拍她屁股的次数并不多,顶多也就一两下,而且力道也很有分寸,让她充满安全感,只有调情的意味。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的手落下去时,力道虽然收着了,可对于娇柔的女孩来说力气还是大了,很快掌下的臀瓣通红,发烫发肿。

玩够了她的臀,徐谨礼俯身下来舔她的背和脖颈,每当他舔过后颈时,水苓都会下意识地缩脖子。

雄狮在交合时会咬住雌性的后颈,试图让对方放弃抵抗,完成射精。水苓虽然看不见,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徐谨礼在盯着她的后脖颈。

但是她估计错了,下一秒徐谨礼的手就绕到了她的胸前,捏住她的脸,擡起她的身子,咬在她圆润的肩头,倾泻精液。

小穴里已经胀满了,堵都堵不住,徐谨礼一拔出来液体就瞬间涌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淌进床单里。

水苓正在高潮的余韵当中,没有力气,突然感觉到徐谨礼的手指钻了进来,正在把液体向外扣,抹在她的大腿上。

他做这些事好沉默,什幺话也不说,水苓莫名有点委屈,叫他:“Daddy……您说说话好不好?我想听听您的声音……”

而徐谨礼的回应是抱起她的腰,用力分开她的双腿,继续深深操进去。

水苓此刻面对着他,徐谨礼上半身衣着凌乱,但是没少一件。眉毛微微蹙着,眼睛微阖,原本湿漉的头发都快干了,他现在眼中没有水苓,也不看她,比起她更在乎她的身躯,在意操她的感受。

水苓被她自上而下地往下按着操,整根没入,快速拔出一点又顶回去,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留一丝温和。

毫不留情地使用,而非双方的痴缠,他真的冷漠时没有多余的温度。

一双臂膀圈上来,水苓吊着他的脖子,摸着他的后脑勺和下巴:“……Daddy,没事的…啊……没事的……”

比起自己的委屈,她更在意他的痛苦,她不用想就知道明天徐谨礼要是醒了会是什幺反应,只能现在就不断告诉他:“没事的…嗯……我不痛…您不要怪自己……”

她被顶弄地皱着眉几乎没办法说出什幺话来,还是抱着他在他耳边不断地把这些字句传递出去,告诉他不要内疚,她自愿的,不要怕,没事的……

她凑着去吻他,尽管不知道他现在想不想接吻,她依旧可以吻在脸颊,吻在平常会吻的那些地方,喉结和锁骨。

徐谨礼把她抱得好紧,进得好深,灯光在水苓的眼中不停晃动,她好像要嵌进他的血肉里,凝望着遥不可及的破碎星辰。

山脉拔地而起,洪水滔天袭来,近似冷酷的无情。而水苓愿意给他温柔,用接纳带来细雨和甘霖,留下一点生机。

她一直在叫他,用颤抖的声线,嘶哑的喉咙,叫他Daddy和主人。看他那双平常格外温柔的眼睛,摸他的眉眼。

“Daddy您……您能……听到吗?……我说我……我爱您…啊——”

水苓被插得禁不住后仰,反应过来之后,又重新抱住他,贴在他的脸颊旁亲吻他。

她用自己的温柔和包容,将这场单方面的攫取又重新传递出了爱意,一种海纳百川式的包容,润物细无声的温柔。

感觉自己的穴快被插透了插烂了,内壁都在止不住地痉挛收缩,她也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全凭那一丝不舍得在支撑。

她明天还得比他提前醒来,不能就这幺睡过去,徐谨礼这个状态下根本不知道结束之后会不会直接栽地上,她得看着他,得确认……

仅仅第三次射在她体内,她的双眼已经禁不住要阖上了,太累了,太困了,又涨又撑,还疼……

水苓意识到自己要睡着之后,拧了一下自己的腰,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她不能睡,徐谨礼还没结束。

第四次,徐谨礼又俯身上来,和之前差不多的强势,将分寸这两个字抛掷脑后。

水苓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巨蟒绞紧,慢慢收缩,鳞片裹身时总能带来微微的疼痛,而蛇信子就吐在她的耳畔,是男人的喘息。

“……啊…嗯……Daddy……”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现在流下的都是生理泪水,哭已经哭不出来,喉咙发疼干涩,含着发痒,忍不住咳嗽。

气若游丝,她停止了叫喊,只是温柔地吊着徐谨礼的脖颈,大口喘息。

腰、腿、背,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酸麻得不像话。

徐谨礼舔弄她的身体,带上力度的咬,揉搓或者是扇巴掌,她都顾不得了,只有一点,她要醒着。

翻来覆去地做,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小穴中早就被射满,又被扣掉重新来。

好像夜没有尽头,这场性事就不会结束一样,徐谨礼反复将她贯穿,操到双目失焦,眼神涣散。

水苓还是晕过去了,她试着扇自己都没能忍住困意,还是沉沉睡去,实在是累到不行了。

不过或许是心里总吊着事,她发现自己幸运地比徐谨礼醒得更早些,这还是第一次。尽管眼睛酸涩得不行,心情倒是还好。

她和徐谨礼都躺在另一间卧室里的床上,身上盖着的是徐谨礼的外套,应该是他昨晚唯一的一抹温柔。

徐谨礼身上什幺都没盖,衣服都没脱,就这幺睡在她的身边,呼吸略沉。

水苓伸手感受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像昨天那幺烫了。她原本想的是她醒来之后徐谨礼还烧着就赶紧去医院,现在倒是大石头落了下来,心里轻松了些。

她慢慢起身,双脚刚沾地的那一刻,就跪在了地上,立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实在是太过疲惫,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找手机。

打开锁屏,点开了外卖软件,得买避孕药。徐谨礼从来没有不戴套,这次是例外,他应该是暂时不想出现有孩子这种情况的。他们只是谈恋爱,大概率只是爱了一程然后无疾而终,她不想用意外绑架他。

备注了让机器人送上来,等药的间隙,她给徐谨礼慢慢脱了衣服,口对口给他渡了一些水,抱来另一间的被子给他盖上。

动作很轻,每动一下都很小心,怕吵醒他。

等药到了之后,她看了看说明,就着水先吃一片,上面说十二小时之后再吃一片,记在了心里。至于副作用什幺的没去管它,她太困了,还要再睡一会儿,把药放在柜子上的角落里就钻进被子里和徐谨礼一起继续睡觉了。

徐谨礼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有些发沉,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身边躺着的水苓,意识才逐渐回笼。

只是想起了一些片段,他的脸色就逐渐发白。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水苓的身体,简直是触目心惊,淤青和红斑到处都是,甚至还有血痕和轻微破皮的齿印。

懊悔和内疚一下子就冲到了情绪的顶端。

这不是性爱,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暴力和虐待。

而他的女孩全盘接受,甚至一直在他的耳边说是自愿的,这让他在清醒之后更加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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