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剧情)

上海,虹桥国际机场。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女人拖着行李箱,目光扫视着人群,直到看到那辆扎眼的宾利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肥头大耳,挺着个啤酒肚,但动作利落,径直跑向了她,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见小姐。”随即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

女人摘下墨镜,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的是贺家司机明叔,“明叔,好久不见。”

在车上,明叔笑呵呵的跟她闲聊,讲述她三年不在上海的一些变化,但偏偏都略过了有关她先生贺喜的绯闻。

见欢说不好奇是假的。尤其是那位顾曼曼,听说,他为了这位顾小姐可是豪掷两个亿的投资,只为捧她做青春电影女主角。这样的大手笔,这样的花边新闻,在百公里之外的A市也传的很开,大家私底下都拿着当乐子唠嗑。

都想着顾小姐怕是不日将成为贺太太,可惜,他们没有料到,贺喜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结了婚,妻子就是她。而这件事情,只有在少数几个知根知底的熟人之间传开,并没有对外公开。

见欢跟贺喜都很清楚,两人的结合是商业联姻的需要。贺家需要通过见家在马来西亚的影响力,拓宽海外市场。而见家则是要借助贺家在大陆的关系,将产业迁移回国,打通国内外销售渠道。而这次见欢从A市回来,也是因为大洋彼岸的父亲给她的忠告,要她回到S市,做一个贺太太该做的事情。

什幺是该做的事情,生孩子。

是的,要她尽快跟贺喜生一个孩子,借此巩固两姓联姻的基础。她对此表示嗤之以鼻,并没有理会父亲的,她回来,有别的理由。

而画面的另一头,狭小的空间内,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女人的后脖颈,大掌抚摸过她的腰肢,随后探入裙底下那片旖旎的风光地带,“想要了?”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顾曼曼的耳边,欲得诱人,影棚的厕所隔间并不隔音,偶有人往来,交谈声落在她脑海里刺激的她下体异常敏感,仅被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就已经是泥泞不堪,一条腿不自觉的环上他的窄腰,肆意的磨蹭着那处火热,切身感受着那处坚硬如铁,可见身前的男人,西装笔挺,面容克制,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他的手指轻轻挑开那层薄薄的屏障,径直捏上那处揉搓,“嗯~”她情不自禁的呻吟道,这副身子,在他的调教下,已变得十分敏感。

“湿透了。”贺喜目光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时针指在了四点。

五点半,他要回老宅吃晚饭。他停下动作,从里头撤了出去,十分绅士地替她整理好微皱的裙摆,“今年的戛纳电影节,我已经通知赵导,会带着你一起去走。”贺喜对待乖巧顺从不粘人的女人一向大方。

戛纳电影节的亮相是多少女明星求之不得的机会,顾曼曼听到这个消息是又惊又喜,震惊在于她不过是刚出道才两年的新人,论流量比不上小花,论实力在演技派里排不上号。喜悦在于,她在床上随口说的一个“心愿”竟然成了真。看来,贺先生确实待她不同,把她放在了心上。想到这,心里甜丝丝的。

顾曼曼这些年,也是摸清了贺先生的脾气,也懂得见好就收,乖巧听话是留在他身边待久的重要的原因。

毕竟,她的上一任,据说就是因为贪得无厌,竟然找了狗仔偷拍照片,想要用舆论压力迫使贺先生娶她为妻,可想而知,下场并不美好。据同行前段时间得到的消息称,李茜在万达广场开了间美甲店,这一落差---从当红小花沦为美甲店女老板。

啧啧,真是凄惨呢。

“这部戏好好准备,我先走了。”

她微红着脸庞,娇羞的点了点头。

宾利的车停在广贸大厦的停车场,明叔说,贺喜会来这边跟她汇合,然后一起回老宅吃饭。见欢问言,哦了一声,三小时的飞机,又遇上对流,颠得她有点头晕目眩,一想到,等会还要应对贺家人,她更是头疼。人际关系复杂,她不擅长应对。

随后闭上眼睛,养神。

随着车门的开启,一股浓郁的古龙水味混杂着清新的空气涌入,缓缓弥漫至她的鼻尖,其中还隐约交织着一抹女性的香水余韵,她不禁微蹙眉,缓缓睁开眼帘,一身裁剪裁的高级定制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出无瑕的比例,见欢承认,贺喜长得确实不错,脸部线条硬朗而不失俊美,眉峰如剑,鼻梁挺直,薄唇角勾勒出淡漠的笑。

说实在的,他比很多当红的男明星长得还要好看,当然也不仅限于皮相,更多的是骨子里的那份矜贵,是从小养尊处优一点一滴滋养出来的,是旁人后天用多少年也模仿不到的。

他长腿迈入,见欢识趣的往另一侧挪了挪,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

“没想到贺总也需要跑外勤啊,这顶着三十七度的天,可真难为你了。”见欢看了眼这四周,商业场地,不太像是他公司的业务范围。他这架势,一看就不务正业,她看破但不说破,有些事情,她没必要一五一十摆在明面上。

贺喜回头打量她,忽略掉她话里话外的暗讽,“后备箱准备了给奶奶的礼物,他们知道是你送的,会很开心。”

“哦。”

“对了,你真的打算跟见泽霖竞拍那块158号的商业用地?”她突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讲起,前几天父亲给她通电话的时候,提及了这件事情,言语内外,听得出来,她父亲不太高兴贺喜的做法。

“为了那块地,贺氏已经投入了不少的时间跟精力,没道理在当下的关键时刻退出竞标。”他有他的考虑,这块地一旦获批,价值将是不可预估。

“行吧。当我没问。”见欢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便并没有过多追问,有些东西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改变的,贺喜是商人,以利为重,怎幺放弃即将煮熟的鸭子,送给别人呢?

哪怕是联姻,贺氏与见家终究是两家人。

她闭上了眼睛,小憩了一会。

两人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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