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主动靠近,伤口被按压得更厉害,鲜艳的血液浸染纱布,慢慢在上衣上晕染出一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而男人依旧盯着她,泪水使他的眼眶泛起点点红润,每一寸肌肤几乎都在轻轻颤抖,呼出的热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唇边。
“好漂亮。”
邵月凌突然出声,沾上血迹的指尖轻轻托起邵致海的下颌,眼神专注地凝视着他。
对方显然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夸奖给慌了神,眼睑半掩,睫毛紧张地上下扑闪,气息失去了控制,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她真挚的目光。
“哥哥怎幺长得这幺漂亮呀?”她用食指紧扣住他的下巴,制止了他试图侧过头去的举动,她像幼儿园的幼教老师,一字一句地、真情实感地赞赏一个懂事的小朋友。
她说他很听话,是个乖孩子。
“别,别说这些。”
邵致海没被这样夸过,她每说一个字,他就更焦躁不安。
这时,邵月凌坐直身子,放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突然下滑,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牢牢地按在墙壁上。
手掌的力量逐渐加大,迫使他擡头仰视她。
当他试图喘息之际,她低头俯身,用嘴唇封锁了他最后一丝空气。
邵月凌的舌尖轻盈地撬开他的齿缝,深深地探入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待感到邵致海即将窒息,她才松开手,让他得以喘息片刻,然后再次掐住他的脖颈吻上去,又亲又咬,越来越重,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男人在汲取空气时发出的呻吟不停被打断,只剩下毫无意义的音节,他另一只手伸进旗袍里,扶住了她的腰,雪白的软肉从指缝中溢出来,随着两人的动作不停地被挤压揉捏,敏感地染上艳丽的柔红。
她不停地扭腰迎合他的手指,下体传来的酥麻快感如电流般蔓延全身,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在她体内翻涌,几乎让她失了力气,但她依旧没停下来,一手揉捏他的下腹,一手按压他的脖子,动作粗鲁,强迫他一次次在痛苦与欢愉中陷入窒息。
对于邵月凌来说,她不受道德和善恶观念的束缚,但她又乐于欣赏他人因这些观念而遭受折磨。
在邵致海迷离且空洞的眼神中,多了很多她没见过的情绪,他现在在想什幺?他等下会不会后悔呢?如果他发现她又在骗他,他会是什幺表情?
他们曾共享一个子宫,是同一位母亲体内诞生的骨肉,使得他们的血脉里奏着相同的旋律。
所以,她亲爱的哥哥,请代她感受这份折磨吧。
“哥哥...”邵月凌轻声唤他,吻再一次落下来,“我好害怕。”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哥哥。”
但她还在吻他,仿佛每一次都是最后的吻别,热烈又深刻。
“推开我吧。”
她能感受到腰上的手僵住了。
眼前的人颤抖着双唇,而他面上温热的吻落得缓慢,好像在刻意地将时间拉长。
接连不断的缺氧让他心脏跳动得异常激烈,耳膜刺痛难忍,胸前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感,喉咙处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
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无比珍贵,他感受着她温暖的吻,品味这禁忌中的罪恶。
最终,他用力将她嵌在怀里,吻上她的脖颈。
“对不起。”
从来不愿说这三个字的人,在她面前,他却一遍又一遍地说。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
是我下贱。
是我引诱了你。
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