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糜乱痕迹的洁白床单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陆淮打开她的腿,
“哟,玩出血了。”
初念眼睛都没眨一下,平静的问,
“我可以去洗了吗。”
他故意把精液射在她脸上和身上,现在连头发上也沾着。
陆淮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浴室方向擡手,
“请~”
洗好出来,看到陆淮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的背影,他已经穿戴整齐,听见她出来,回眸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颇为单纯无害,
“要不要去看夜景?”
初念走过去,指着窗外夜幕下灯火阑珊的外滩,
“这不就是上海最美的夜景。”
陆淮拿她的衣服递给她,
“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
于是,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初念坐在陆淮敞篷的兰博基尼里,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问他,
“你这算酒驾吧?”
陆淮无所谓摆手,
“早都代谢完了,”
他恶劣的笑,补上一句,
“都射给你了,宝贝。”
初念面无表情转过头,决定欣赏一下上海十月的夜晚,无视这车越开越快的速度。
不到四十分钟就从外滩开到松江,下车时候初念扶着头,
“你以前开赛车的吧?”
陆淮用两根手指点了下额头,做了个致敬的动作,得意道,
“确实参加过比赛。”
好吧。跟他说不通。
这里是泰晤士小镇,白天人声鼎沸,到凌晨的这个时间,万籁俱寂,商铺都关门了,只有一些酒店民宿开着,放眼望去都是在路灯下静静矗立的梧桐树。
他带她进了一个装修颇有风格的三层民宿,门口停着薄荷绿颜色死飞,屋里墙上挂着吉他和贝斯,楼梯转角有一个爬猫架,初念看见那个架子立刻在四周环顾找猫。
老板与陆淮相识,给了他二楼的房间门禁,
“有事随时叫我。”
又对一旁的初念点点头,
露出随和的笑容,
“玩得开心。”
初念:?玩什幺
两人在房间内露天阳台的藤椅上坐着看缺月挂疏桐般夜景。
陆淮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初念,看她对着路灯出神,随意问道,
“想什幺呢?”
初念没看他,语气淡淡,
“在想,你会不会和K合作。”
陆淮在她对面坐下,带着狡黠的笑,
“怎幺,是担心被我白玩,还是怕他怪你?”
初念转头瞥他一眼,看不清情绪,沉默许久,轻声开口,
“只是希望对他来说,我能有点用处。”
他有些不理解,
“你不怪他吗?就这样把你送我床上来。”
她摇头。
陆淮吹了声口哨,扯扯嘴角,
“合作可以谈,但是,”
他用好看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显得有些暧昧,
“这段时间你都要陪我。”
初念也回望他,没什幺感情起伏,
“好。”
听到这个答案,他露齿一笑,起身问,
“你信教吗?那边有个小教堂,带你去看看。”
初念也随他起身,
“不信,不过可以陪你过去。”
这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教堂漆黑一片,莫名的阴森感袭来,初念站在他身旁,看不清表情。
“怕黑吗?”
他问。
“还好。”
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黑暗中点燃一束光在他周围。
“有什幺愿望吗,可以说给上帝听。”
他仰头看向耶稣的位置。
初念随他看过去,
“说了有用吗?”
他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放在胸前
“试试吧,万一能听见呢?”
……
出了教堂,陆淮拿出烟递给初念,
“来一根?”
她接过,他拿打火机为她点燃,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人静静往回走,偶尔能听到虫鸣和梧桐叶被风吹响的声音。
“你许的什幺愿?”
陆淮笑着说,
“不会是让梁总离婚娶你吧?”
她摇头,
“不是。”
他轻吐烟气,
“不是就好,说真的,他应该是不会离婚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勾了一下,平静的问,
“有什幺话就说。”
陆淮知道她心情不好,但是出于某种理由,他觉得挺好,继续说自己的分析,
“你觉得,在他眼里,你和权势,哪个重要?”
初念冷笑一声,
“在他眼里,根本我就不重要。”
没什幺好比的。
陆淮摊手,
“你到底是清不清醒也不知道,算了,我告诉你吧,几十年前,孟家是南方最大的黑道,孟梦是孟家的独女,在他们组织有很大的话语权。”
他看她没什幺特别的反应,继续说,
“奈何上面打击力度太大,好多生意都不能做,所以需要找个能强力的搭子合作洗白,那个搭子不用我说了吧,就是已故的老梁总。”
“当时全国都很乱,孟梁联手趁这个机会把很多产业合法化,当然不合法的也转到国外或是地下,快完成的时候他们内部出事了,孟老爷子被嘎了,洗白计划被强行中止,梁倾安就带着孟梦躲到A城去,等着风头过了再回来继续。”
他偏头看她,
“所以我猜你是A城人。”
快要燃尽的烟夹在她手指,可她对那温度无所察觉,他的过去藏得很好,让她真的以为是像大人们说的那样,出来历练。
“所以,你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初念。”
他把她手指间的烟拿出来扔到垃圾桶,
“宝贝,你和我才是一路的。”
初念踩着他的影子,
“你是哪条路。”
这种精神状态,怕不是去疯人院的路。
陆淮难得收了不正经的语气,温声说,
“只有我,才会和你感同身受,初念,”
他语气认真,说给她也是在劝自己,
“我看着你就像在看过去的我,不过你让我更明白一件事,无论你怎幺努力,不爱你的人就是不爱你,你得接受。”
初念没有他想象中悲伤,或者委屈的反应,而是淡淡看向他,冷漠而疏离的眼眸里映着月光,
“我接受。”
也许上帝真的知晓,在凌晨泰晤士小镇漆黑寂静的教堂里,少女被身后的人握着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许下自己最虔诚的心愿:
“我希望梁老板这一生平安喜乐,无论我在不在他的身边。”
我接受你不爱我,但你也要接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