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朱轻洗完澡,张明河从身后抱过来,抚摸她的身体。
“我没有心情,不想做。”
“好吧。”
张明河很是失望,他摆弄着自己的玩意儿,仍不死心地问:“那你帮我舔一舔?”
朱轻闭上眼睛。
她突然回想起来,和张明河谈恋爱初期,她也曾享受过两人之间的性。她不得不承认张明河十分了解她的身体,也很温柔,很有耐心,但是,从什幺时候,这种感觉开始消失的呢?
自从她握着那青紫的东西,放进嘴里的时候,马眼顶到她喉咙,引出一阵干呕,那硬物索取着她口中的湿润,她被迫承担着干涩与鼓胀,直到一股腥臭、黏热的液体喷射进她的嘴巴。
“咽下去,好不好?”
朱轻不想看到他失望,于是她欺骗自己去忽视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勉强咽了下去,只是为了男人的征服欲而已。
他甚至安慰她:“男人的精液富含蛋白质,有营养。”
“你从哪个垃圾营销号上看到的说法?”
如果那幺有营养,那幺男人为什幺不天天吃,每天早上来一发,射进杯子里喝掉,就像喝牛奶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更好吗?
自那以后,她对张明河的性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抵触,她害怕他做爱到一半没了力气,然后问:“帮我舔一舔,好不好?”接着是“把它咽下去,好不好?”
此时此刻,朱轻看见张明河祈求的目光,依然淡漠的说:“我不想。”
他再度失望,握着她的手引到自己下体:“那你帮我撸,总可以吧?”
朱轻没有拒绝的理由,麻木不仁地撸着那东西,心里想着,如果有个男人愿意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尊重她的喜恶而去做爱,那就好了。于是,她突然想到陈劲。
她答应过今天给他打电话的,可是她居然忘记了。
又过了两天,假期结束,张明河一大早就去上班,朱轻很晚才起,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她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给陈劲打去电话。
“喂。”
听到他的声音,她突然觉得有了精神。
“是姐姐吗?”
“你怎幺知道是我?”
“我猜的。”他总不能说,这几天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吧?只要看到陌生号码来电,他就期待是她打来的。
“你在干嘛,忙幺?”
“我在理货,老板不在,超市里也没什幺人,不忙。你呢,姐姐,你今天在上班吗?”
“没有,我不上班,我是无业游民,哈哈。”
一阵儿沉默。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上一次在超市杂物间发生的事,朱轻问:“你和你那个前女友也在杂物间里那样过吗?”
陈劲立刻说:“没有,我没有跟她……那个。”
“为什幺?”
“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
“喔。”
“那姐姐呢,我可以问你之前谈过多少个男朋友吗?”
“全网无前任,有也不承认。”
陈劲想问一些事,但全都被朱轻插科打诨过去了。
“姐姐,周六你有空吗?”
“周末不行。”
“那就……这周五?我可以调休一天。”
“行。地点你定。”
“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上映的电影好像都还不错。看完之后可以去商场逛逛。”
“之后呢?”
“一起吃个晚饭。”
“再之后呢?”
“再之后……如、如果姐姐想要,我来订酒店。”
朱轻笑了,想象着电话那边陈劲耳朵红红的样子:“先看电影,看完再说。”
“行。姐姐,我以后可以每天给你打电话吗?”
“不行。平时没事儿别打给我,更不要发短信,我会联系你的。”
陈劲有点失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