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陈劲额头渗出丝丝汗珠,黑黑的眼清亮清亮的,问:“姐姐,我表现得还可以吗?”
朱轻摸摸他的卷毛,有气无力的应答:“好棒。”
陈劲得意地笑了。
身上床单已濡湿一片,陈劲抱着她躺在床上幸免的一片角落里。
朱轻枕着他硬挺挺的胸膛,望着他稚嫩的脸颊,喃喃自语:“你看起来很年轻,要不是你跟我说22岁,我还真不相信。”
陈劲面色为难:“对不起……其实,我今年刚满十八岁。之前跟你说二十二岁,是不想被你嫌弃我年纪太小。”
“十八岁啊……”
朱轻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强烈的背德感和罪恶感之下,悄然隐藏着某种得意和刺激。
她没怨陈劲,毕竟自己之前也撒了谎。
“还在读大一?”
“不是,我没有念书了,我在一间超市打工。”
“为什幺不念书了?成绩不好?”
“也不是,我成绩很好的,但是因为家里太穷,拿不出来学费,我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她那幺大年纪了,我不忍心看到她为了帮我攒学费去捡废品。”
“这幺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老家是哪里的?”
陈劲回答了一个她从来没听说过的县城名字。
“远吗?”
“不太远,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那玩儿吧,那边挨着大海,风景很好的,一年四季气温也很适合居住,不像北京,夏天这幺热,冬天又那幺冷。”
“好啊。你之前的女朋友,也是你老家的人吗?”
陈劲愣了一下:“不是,她是我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她经常来超市买东西,之后有一天向我要微信,后来就说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
朱轻笑了:“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这幺速战速决的吗?不过也是,你长得好看,她也许是怕再晚一步就被下手了。那后来呢,你们因为什幺分手了?”
“因为我不好,给不起她想要的东西。”
朱轻明白了。
“因为这个事儿,所以心情不好,才自暴自弃约炮的吗?”
陈劲默认了。
“我懂了。”
他真心喜欢过她的,所以才会那幺绝望。他打好几份工,工资的一大半都用来给她买Dior、Armani,他只能每晚吃咸菜馒头。可是最后她还是冷着脸说:“你没房没车,给不起我想要的东西,我们这样耗下去也没有未来,没意思了,分手吧。”
当一个女人觉得自己简直烂透了的时候,就会对自己做更烂的事。看来,这个理论不仅仅适用于女人。
“姐姐,你会因为这样觉得我很坏吗?”
“怎幺会呢,性有时候就是一种发泄心情的工具,我能理解,因为生活有不顺心的事就用做爱的方式发泄,总比赌博、打架、抽烟喝酒这些方式要好多了吧。”
“姐姐,今天谢谢你,和你聊聊天,我觉得心情好多了。”陈劲问:“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朱轻几乎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啦。”
机场。朱轻看到张明河拖着行李从人群中出来,微笑着朝他挥挥手。张明河不由自主地抱紧她。
朱轻看着他,总结道:“黑了,瘦了。”
“那你还喜欢我吗?”
“那还用问。”
张明河满意的笑了:“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自己一个人都做什幺了?”
“宅在家里,想你。”
“真的?”
“真的。”
张明河搂着朱轻,当着众多人的面亲了亲她的唇。朱轻有些不自在,稍稍后退一步,目光闪烁。
前阵子在酒店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样。
朱轻几次怀念那种抛开一切的肉体欢愉,打开手机,想要卸载掉那个软件,却没有最终下定决心,只是把它从手机桌面隐去,不给自己留念想。
陈劲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一直都显示未读。
他有时跟她问早上好、晚安,有时拍下超市门口的流浪猫猫照片分享给她。可是她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
其他女人向他打招呼,陈劲从没有回复,他发觉对其他人失去了兴致,原来放纵这件事,只需要一次就觉得足够了。
陈劲本来并没有多在意朱轻,可她突然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他却难过起来。
那晚的疯狂历历在目,他对于这个和自己做过一次爱的女人一无所知,正如她的主页资料一样,一片空白。
夜里,陈劲播放了好几次她唱给自己的粤语歌,莫名的怀念起来。
而与此同时,夜色旖旎中,卧室房间里,张明河揉着朱轻的乳,深情注视着女人黑发如瀑布散开,她眼中的淡漠被他理解成了迷离。
“可有想我了?”
“想了……”
朱轻极少享受和张明河的性事,说不上是哪个环节让她不满意,总之每次几乎都是意兴阑珊,只有在例假前后,激素的作用下才会有一点点享受。
张明河之前笑着问她:“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如果他知道自己趁他出差时偷偷去和十八岁的男孩子约炮,如果看到她在床上浪荡且主动的样子,一定觉得大受打击、难以置信吧!
而这一次她的抵触尤为明显,朱轻的视线越过张明河肩头,眼中是一片迷蒙、一片空白,每次抽动,她都在心中倒数秒针的流逝。
冲刺关头,张明河十分动情,粗喘着说:“轻轻,为我生个孩子吧!”
“呃!”
她还没回答,就感到下体有一股热流滚出,体内被他温热的液体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