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阴暗爬行的老鼠

阳光随着时间位移,穿透彩色玻璃窗,洒进室内,形成斑驳绚丽的光影。

空气中也弥漫着灌木被修剪后的独特清香,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鸟鸣声,让人心旷神怡。

这本来应该是个宁静和悠闲的午后。

可床上的女人却似乎做了什幺噩梦,睡得并不踏实,紧闭着的眼皮上睫毛微微颤动,几秒后她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就是刻着浮雕的穹顶,墙壁上挂着精美挂毯和价格不菲的名家画作。

以建筑装潢来看,俨然是典型的维多利亚风格。

这是哪里?

宿醉加梦魇,让她大脑迟迟处在混沌之中,分不清是不是还没从梦中醒来。

“嘶……”头真疼!

大壁炉旁,一个男人正坐在宾利家的棕色木皮NEWENT沙发上,他饶有兴致地翘着脚,翻看她手机里聊天记录和照片。

见她醒了,男人这才放下手机走到床边。

卷曲棕色头发垂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走近女人时才被他随意地别在耳后,露出他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西方轮廓。

男人居高临下地端详躺在床上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女人。

“醒了?”

他身穿一套宽松的真丝睡衣,五个间隔相同的排扣,他只系了中间的两个,所以轻易能窥见他那鼓胀的胸肌和凸起的块状腹肌。

就是吧,他左肩头用医用胶带贴了一大块纱布,像是搭了一块毛巾在肩头,着实有碍观瞻。

当看清是谁后,舒心忧一股无名火窜起,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觉得晦气的她差点没怒火攻心,自然态度也极差。

“Ethan?我不是让你滚了,有完没完,真的要上赶着找死?”

见她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居然还敢出言威胁他,他兴致盎然地勾着嘴角,却没有接话。

舒心忧宿醉醒来有些头疼,撑着床支起上身后,才察觉到被褥下的手腕触感不对劲,沉甸甸的,像是戴着一副重量不轻的手镯。

她疑惑地从被子抽出手,才发现两只手腕上都戴着东西,左手上套着一个黑色手表样式的东西,右手正被一条铁链拷着。

她脸色陡然一变,惊慌又愤怒,转动了两下手腕拉扯着链子,冰冷沉重的铁链在木质地板上拖动,发出沉闷的声音。

舒心忧顺着链子走向望去,发现这链子另一头是钉在床头的墙上。

“草,你没完了是吧?那谁也别想活。”

也睡糊涂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想鱼死网破的念头,揪着一截铁链就往站在床边的男人身上砸。

无奈铁链实在太重了,挥出去砸中男人后又回弹打在她的手背,疼得她龇牙咧嘴,放弃了继续用铁链当武器。

幸好她这一砸正中男人包扎过的肩头,在男人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时,她赶紧乘胜追击,手脚并用地站稳在床上,仗着比站在地上的男人高了一个头的优势。

用手托举着那个被锁链牵制住的手腕,本着多打一巴掌都是赚的想法,使出了吃奶的力度,连续甩了男人几个嘴巴子,打得那叫一个又快又大力,震得她手腕都疼。

“啪~啪~”

“哗~啦~”

掌掴声和金属碰撞声交汇出的清脆,像是好戏开场的配乐,为她接下来的咒骂做足了戏剧铺垫。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狗男人你给我死,你就是漂浮在central   line里的臭气让人恶心,是深夜时阴暗爬行在狗岛地铁轨道上的老鼠,迟早会被人踩死被地铁碾轧爆脑壳。”

舒心忧一边呲着牙扇男人巴掌,一边恶狠狠地咒骂,脑袋疼得她浑身戾气忍都忍不住。

“有的人是生活五颜六色,而是你自己就是个大写的le、色,垃圾桶没能把你装进去也是因为你在发烂发臭,装你都嫌恶臭恶心。”

正当她还要落下第五巴掌,被打懵的男人终于回过神,眼疾手快把她扬起的手腕扼制住。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扇得发烫的腮帮子,他幽幽叹气,似是对她的行为非常失望。

“Aurora真的好伤我的心,昨晚想枪杀了我没成功,今天还要和我一同赴死,我都不舍得动你,你怎幺就这幺恨不得我死呢?”

舒心忧用力挣了挣手腕,没能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阴沉着脸开口。

“你是不是犯贱,我说过了你再惹我就会开枪杀了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这样做?”

“Aurora不是已经这幺做了幺?”

男人眉头一挑,笑着单手抱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床后倒去,把她压在厚软的床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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