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渴望

宋霁看着偎在他怀里气息不稳的许妤真，想起雷子说的话，心想，又乖又白，还真是小白兔。

体育课的时候，宋霁作为助教，在分配两人为一组做动作演习的时候非常有心机地落下许妤真一个人，最后又是理所当然地自己跟她凑了一组。

抓着腰带的时候，宋霁故意捏了一下她的腰，在演示过肩摔的时候，他很好地控制住了力道，却在她要起身的时候，跨坐在她身上。在一阵喧哗的嚷叫练习中，宋霁手撑在她的两边，伏低了身体，黑眸闪着赤裸裸的欲望，他喉咙轻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吻你。”

那会儿，许妤真看了一下四周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地回了句，“现在不可以。”

宋霁看了眼怀里那软如泥的人，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一道弯月，他笑着问许妤真，“那幺现在就可以了幺？”

现在是最后一节自习课时间，上到一半许妤真跟班长说因为身体不舒服要去医务室，宋霁因为担心她没隔多久也找了一个理由出去了。

医务室在综合楼的二楼，许妤真没去二楼，她去了综合楼一楼的那间废弃的空教室。似乎早就知道宋霁在她身后，她耐心地等着，过了几秒，哒哒哒哒，不急不徐的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许妤真探出半个身子握住那人紧实的手臂将他拽了进来，啪嗒一声在空旷的教室响起，她把门掩上了。

许妤真上半身靠在墙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她看着宋霁，没有说话。

遮光的窗帘全都拉上了，但夏日绚烂的光线仍从缝隙中折进来几缕斑驳交错的光影，给这昏暗的教室添了几分暧昧的昏黄。

这很容易滋生内心深处的欲望。

宋霁走进了一步，几乎整个人拢在她身上，他低垂着眼眸，问她，“哪里不舒服？”

许妤真睫毛颤了颤了，她掀眸对上他的视线。

四目交汇的时候，云翻浪涌，许妤真呼吸渐快，她摇了摇头，轻声答道，“没…。”

“那幺你是特意让我跟上来的了？”醇厚得如同一盅上了年份得陈年烈酒得声音悠悠地在上方响起。许妤真润了一下干涩的喉间，明明日光并不耀眼，她却口干舌燥。

她惶然一擡首，倏地撞上那双深且灼的目光，她适才恍然，热烈的是他。

许妤真站直了身体，两人距离顿时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他的衣衫摩沙着她的。半响，她红唇微启，他听到她颤着声音说，“你刚才不是说想吻我吗？”说着，那若柔荑般的软手搭在他的胸前，白色的帆布鞋弯折成一个弧度。

她踮起脚尖，将唇印在他微凉的唇上。

柔软贴着柔软，他并未加深这个吻，许妤真眨了下眼睛，遂离开了他的唇。许妤真缓缓放下脚后跟，她微微低着头，失落的情绪很明显，垂下来的碎发遮住眼角的痣，她瓮声瓮气地说，“难道不是吗？”

“嗯，不是。”没想到他即刻答道，那颗痣扯动了一下，许妤真轻轻地皱了一下鼻子，正打算往后退一步的时候他却扣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揽过来，两人的下体紧贴着，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上，说，“现在想要的就不只是接吻了。”

宋霁握着她的腰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抵在红木板上，他低垂着头，额头抵着许妤真的，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脸上，“可以吗？”

许妤真呼吸深入浅出，极力隐藏狂跳的心脏。随着话落的一瞬，那心脏似又一瞬的静止，因为那温热细腻的掌心已探入黑色的百褶裙底，落在敏感隐晦的腿根处。他似轻抚似揉捏地触碰带给许妤真一阵难以言说的颤栗。这时，宋霁又哑着声音问她，“这样可以吗？”

许妤真想开口说些什幺，却发现喉咙越发干涩，她便只沉默着，可就在这沉默的片刻时间，那燥热的手已从腿根转到大腿的内侧，他掌心摩沙着，极慢地一寸一寸向上摩沙，许妤真脑袋顿时发热，那种熟悉的难耐的感觉又涌上来，她想要控制住这种感觉，与此同时，她又希望这种感觉可以延续下去。

她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那将要复上那神秘幽深的幽地的手停了下来，宋霁咽了一下口水，喉结颤动了一下，他舔了一下微干的的薄唇，问她，“这样，还不可以是吗？”语气带了几分询问尊重的意思，也藏了几分落寞的意味。

许妤真听出了那几分落寞的语气，即刻擡首看着他，她急忙摇着头给予他肯定的答案。宋霁轻笑了一声，随即在她额头烙下一吻，他说，“好了，我知道了。”

宋霁给她撒了一张温柔的网，许妤真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她垂下眼睑，有些犹豫地开口，“我不知道。”

她如实告诉他，“身体陌生的反应，我有些害怕也有些上瘾。有时候我希望到此为止，我担心到此为止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到此为止了。可更多时候，我希望，多一点，再多点...于是我在这种恍然若失的担忧中对这种亲密越发渴望。你太好了，而我太不够好了。我总是避免不了猜疑，你为什幺，我凭什幺。”许妤真仰起头看着宋霁，泫然若泣，“我是不是挺矛盾的？”

这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放得很低的姿态刹一下刺得宋霁一阵心涩。

宋霁轻蹙着眉头，看着那双覆了几分柔弱的眼眸，心上好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隐隐发酸发痛。

他微侧着头，在她哀伤的眼上落下一吻，犹似还不够，又在那扑扇着翅膀的的黑痣上掠过，脸颊蹭了蹭她的，最后缱绻地湿润了她的红唇。

他说，”我喜欢你，目的不是睡你。当然，我对你确实有很强烈的欲望，很多时候都有，但是这并不是我喜欢你的目的。我喜欢你，目的地是你，性只是途中的一站，你若不喜，我可以不做，因为我喜欢你，珍视你。”宋霁握住她的手心，将它放在胸前，让她感受胸前那喜欢的证据，他又道，“跟你呆在一起，它比我热烈多了。这个理由，你就不需要质疑你自己到底有多好了。”

宋霁弯腰轻轻一啄，将那溢出眼眶的眼泪啄走，“很抱歉，我总说喜欢你，却不知道你内心经历着这些。”他将她的泪全都吻走，“我上一次就发现了，你流的眼泪似乎都带着荆棘，每一次落下都似在我心上戳一下，不痛，但很难受，因为那刺好像在那软肉之间生根发芽了，拔不了。所以自那儿以后，我便下了决心以后再不让你哭。”他食指指背轻轻揩着她的泪痕，有些自责说，“但你看，连这件小事，我都没做到。”

许妤真听着他说的这番话，眼眶一热，她竭力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她害怕着带刺的眼泪挠伤他。她的心口被一阵热流包围着，一句喜欢差点破口而出，可那颗被诋毁了千万次的心似乎仍然残缺百烂。她扣住被握住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间，喉部轻轻抖了一下，她开口说，“你知道的吧，一如你渴望我，我也渴望着你。”她的话很直白，好像要把她内心深处翻涌的情感全都表露给他，“我怎幺会不给你操呢，你若是想，我可以为你处置。”

“是吗？”宋霁眼前那抹阴淡得面容一拂而去，他挽着唇，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就这幺喜欢我吗？”

许妤真往前一探，仰头堵住他的唇，用行动来回答他的话，闭上眼睛的时候，如同缺了口的堤岸，那行热泪冲破眼眶，从高处荡然一坠，犹如巨石击落于大海中，发出一声砰然巨响，最后所有的悲伤隐匿在大海中。

许妤真吻得很急切，舌头也没有秩序地舔他的唇，弄得他唇上一片泛着水光的湿润，似是要拼命抓住什幺虚无的东西，她双手挂在宋霁的脖颈上，这样她就能与他毫无罅隙地相依，可似乎仍觉还不够，她焦急地蹭了蹭身体，呼吸不稳地说，“我们可以把衣服脱了吗？”

宋霁揽着她腰，让彼此的温度相互交融着，他勾着她的舌，故意问她，“为什幺？”

许妤真诚实如是地回答他，“我热。”

“我看不尽是，宝宝。”说着，宋霁往下一探，窜进她的裙底，手直接复上她的小腹，在脐眼周围轻轻打着转，许妤真敏感地缩了一下身体，宋霁唇舌仍旧纠着她的，正在她失神的一刻，那手拨开了棉质内裤的边沿，掌心向下，沿着腹下三寸的地方爬去，顷刻间，那温厚的掌心便全然复上了她的花心，指尖触到两片柔软的花唇,继而中指在花间轻轻一拨，似是触动了花心最柔软的地方，许妤真音柔婉转地呻叫了一声，“嗯~”她腿软，身体也软，全靠宋霁抱着她以至于不用瘫软在地上。

他抽出手，将黏液展在她眼前，轻轻地摩沙了一下，说，“你湿了。”

宋霁呼吸很重，他退出她的唇，蹭了蹭她的脸，眼神专注又深情。

他在用眼神舔舐她的灵魂，他说，“你不懂，我教你。”

他说，你不懂爱，我教你。我教你尝尽世间最酣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