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王祈安明明知道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完全不想要见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如果主动来看她就是没了面子,但自己还如此犯贱地走到了偏院去。
并且,自己还要躲起来。
王祈安不断地在心中谩骂自己,身体却还是每天都到了偏远外。
他看见了她状态极差,吃不了,睡不了,脸色苍白的可怕,他知道自己不能不作为了。
王祈安素来与三王爷长子算是在吃喝玩乐上很谈的来,他便去找了三王爷长子,拜托他请来了宫中有名的太医过来医治。
但是自己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所为,让太医谎称是母亲安排的。
每日太医看了虞听晚的情况都会同他汇报,王祈安才知道如今虞听晚的身体有多孱弱,加之怀孕,胎心极弱,又对于母体影响极大,更加病弱了。
太医说他只能尽力为之。
那一日,虞听晚出奇的静谧,几乎没有丝毫走动和摩挲的痕迹,太古怪了,王祈安不放心,留到了半夜,她睡的很沉,甚至呼吸都十分薄弱。
王祈安越发心慌,乘着没人,他进屋探看虞听晚的额间,果真,滚热非常,是发高热了。忙请了太医,喝了汤药才算好起来。
可是好些人都知道了王祈安来了这里,于是他便坦坦荡荡地留了下来。
这夜,王祈安难得可以静下心来看看虞听晚。
自打虞听晚说她不想再见他后,似乎每每见她不是忧愁的模样就是紧张的模样。
如今沉睡了才算好些。
特别是她醒来的时候,明显平静了许多,眉梢都散了开来。
那是王祈安从未见过她的模样。
即使面容憔悴了,却更为迷人。
特别是她的一句话,让他骨头都酥了。
不得不承认,只要虞听晚肯软下一分,不管是因为什幺,他便会像如今一样,缴械投降。
虞听晚便迫不及待地靠了过来,环住了他的腰际。靠着温热硬朗的臂膀,感知到他无法忽略的呼吸。
虞听晚脸颊微臊,却又是那幺牢牢紧紧地靠在怀中。
靠的似乎十分舒适,还蹭了蹭他,有些杂乱的细发蹭动了他的脖颈,有些发痒。
王祈安擡手压住了她的脑袋,她便不动了。王祈安狐疑擡起她的脸庞,眼眶不知何时开始了泛红。
她的声音绵软无力,还透着万般委屈。
“孩子,我留不住了。我已经很努力地留住孩子了,可还是留不住我的孩子。”
王祈安心口一阵刺痛。这是虞听晚第一次同他诉苦,而自己却不知如何安慰。
虞听晚似乎不需要他的回应,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孩子有多重要,可知道她留不住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
“我还想着以后的日子,有她陪着我,我会开心一些的。”
“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可以被家人宠着,爱着,能有自己喜欢的衣服,能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许她可以做很多我做不了又不能做的事情。”
她的语气低沉阴郁,话语间已经流露了万般遗憾。
王祈安道,“你想做什幺都可以,何必寄托于孩子?”
“我好想不用面对虞家,不用面对王家,也不想被人欺负。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看我的眼神也很古怪,我想找一个安静到只有我们的地方,每日写写字,种种地,还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可是我什幺都做不到啊,我不会赚钱,不会种地,什幺也不会。怎幺去做?”
她的话语轻柔而无奈。
王祈安立即道,“胡说八道,有我在,你什幺都做得到。”
虞听晚低低笑了几声,“你真好,总是会在我的梦里说我喜欢的话。”
梦?
王祈安一时间迷糊不解。
她是把自己当成梦里人了?
“要不然,你要我如何离开的了你。我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对你说那些话的。”
王祈安眼皮一条,想要追问为什幺,可是人儿已经在怀中悄然地入眠了。
她谁的安详宁静,又疲态万千。
王祈安好像问,为什幺她把自己当成梦里人?为什幺她明明舍不得自己却要要离开自己?
可是话到嘴边却不得不咽下去。
她太累了,也太虚弱了。
即使问了,自己又能问出什幺呢?她会说什幺呢?
到最后不过又是一场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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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今日份的晚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