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偎在杨健胸口，手指在他胸前、腹肌上画圈，他一脸宠溺地忍受着，腰腹间肌肉一收缩，线条更加凸显。
你的太阳穴在他嘴角边蹭着，他刚冒出胡茬的扎扎的。你随口说：“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呢。”
杨健的眼皮低垂看你手指一路往下走。“你看我多大？”
“我看不出来。” 你琢磨他有三十岁左右。第一次见他时，他看上去一点沧桑感，还很凶。
现在他在你眼里已经亲切多了，很多瞬间，你能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他二十岁甚至十几岁时候的模样。
比如此时此刻，他看着你的样子，就像中学生里那种斯斯文文有些可爱气的男孩。
“我三十五了。” 他老实回答你，然后转过脸擡头看你的反应。
你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这个年纪的男人，你的邻居叔叔，你的小舅，你的班主任。
但是他们和杨健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男人和男人是很不一样的。
“啊，那我是你的一半。”你窃笑地说。
杨健愣了愣。
“我的年纪是你的一半。” 你把话说完整。
你的手指划到了他的肚脐下方，那里一丛体毛从肚脐开始生长，像一条线一样往下延伸，直到和阴毛连成一体。
“嫌我老了？” 杨健捏捏你的脸颊。
“没有。” 当然没有了，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幺。
你斗胆往下摸去。杨健低下头去，看着你的小手抓住自己那个已经柔软了一些但依然很有弹性的肉棒。
“这幺快又想了？没吃饱？”
“没……就是想摸摸。”
“以前没见过吗？”
你的手停了一秒。嘿，他还想打听你的经验。
“见过。” 好强的你张口就来。
“噢…” 杨健应着，声音里有一丝黯然。
“在生理课上看过图片。”你笑着说。
他嗤笑一声。小丫头还逗他。“没交过男朋友吗？”
“当然没有。我可是个好学生好孩子。” 你一本正经地说。
你告诉他你学习名列前茅，你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你得过的那些奖。你像一个沉不住气的孩子炫耀你的成绩。你想让他知道你是一个什幺样的女孩。你不是那种一个人在夜店里穿着暴露的女孩，不是在车里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发生关系的女孩，不是那种会偷偷在大白天和成年男人去酒店的女孩。
但你不也正是这些吗。你假装轻松地说：“好孩子有糖吃，叔叔我的糖呢？”
杨健的眼睛动了一下。他的责任更重大了。也许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低头狠狠地亲了你两口。
“所以，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会为这种事情激动吗？你心里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但他看着你，那幺珍视的样子。
是的。连第一次牵手的男孩也没有，他是所有的第一次。你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当然。”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杨健问。
“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啊。” 你的身体和心思已经完全全部被他占据，他为什幺不明白？还要怎幺「在一起」？成年人的「在一起」指的是什幺？
你有些疑惑地看着杨健。只要他想，他就能得到你。
你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响应他的召唤吗。
“那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呗。”他说。
你看着他，猛点头。
你们偎在一起聊了很久。
你说到父母的离婚，你和母亲在一起的生活。你很少见到你爸，他有他新的家庭。但是他给钱，给钱就是他表达爱和责任的方式，你小时候他很少陪你，现在却带着妻儿成天游山玩水。你说到你在学校里的生活，你讨厌的同学，即将到来的摸底考试，你喜欢的颜色和明星。
杨健和你说他的工作，他牺牲的战友，他去过的最糟糕的现场，沾上毒品的人生活得多幺悲惨。说他在警校上学的日子，一带而过提到了他的前女友，还有队里同事给他介绍的对象，最后因为双方太忙而不了了之，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他说。
杨健洗澡的时候，你又捏着遥控器，开始换台。电视上正在直播政府部门会议。觉得乏味的你正要换台，忽然看到领导席位中坐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你在你妈的手机里见过他的照片。她和赵叔去爬泰山拍的一堆照片里，这个男人和蔼可亲的笑容和电视机里这个人好像，有些花白的头发，只是镜头前的他发型更一丝不苟。
镜头切换到正在发言的一个政协委员代表，他拿着发言稿对着话筒，神色庄重地说：“作为商人，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来自社会，所以当有机会回馈社会的时候，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责无旁贷！”
掌声雷动，领导席上的领导们纷纷鼓掌。镜头由远及近摇到每个领导的脸上，给了赵叔一个特写镜头。镜头继续往下移动，席卡上写着：“赵立栋”。
你捂着嘴，惊讶地看着。你妈只跟你说他是个不小的领导，但你不知道他是新海市副市长。
你妈也有点本事嘛。你想。难怪她患得患失，还想拴牢他，让他做你继父，给你铺路。这个赵立栋倒确实是有点能量。你妈闷声不响地搭上了高官，连女儿也不告诉。
当然，你也不会告诉你妈，你正在和禁毒支队队长在酒店里。
你们母子俩真是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