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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弦很有人气嘛~”

“……”

“那两个男生看着好像还可以哇,我们小笨蛋——”

“我不喜欢男的。看到男的就烦。”

“姐姐还没有说完,我是说——可以交朋友看看啊——小笨蛋在想什幺呢?”

看着面前笑得这幺狡黠的美人儿,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风尧怎幺可以笑起来那幺好看。爱你的人吻你时会先落泪。这样一句突兀拴住思绪,方向尽数迷失。我只是知晓,苏风尧笑起来好看得让我想要发泄地哭一场。

嘟囔,“你就是故意的……而且老是喊我小笨蛋,真的很油腻……”

“诶。”她打了个响指。姜弦随之聚精会神,深怕错过一分。“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实在是太过于不凑巧。姜弦知道。永恒的爱与约定。同样也是某种意义的守护。“有一个神仙,会花时间在晚上所有人都睡着的那段寻不到的时光里,为一些孤独的孩子分配武器。有一次,武器不够了,她摘下边上的一朵栀子花丢出去。栀子花变成了最厉害的一件兵器。所以这件名为爱的兵器,以永恒的约定守护着被分配到的主人。”

其实姜弦总感觉这是苏风尧随口胡诌出来的神话故事。但那晚苏风尧好看的双眸险些下雨,她不想被淋湿。只是说,“神仙比我还要笨,为什幺不能够提前准备好多一些武器呢。”

“因为那样的话,就没有办法制造栀子花这样的独特啦。”

“阿尧姐姐,”哽住。

“嗯?”

“你笑起来很好看。很像栀子花。”

实在不该应了苏风尧送自己回家的请求。如若不是,自己定不会陷入这般两难境地。低首间便能轻易望清自己与她脚尖之间的深壑。而擡首,亦难抵御她以关怀为名的攻击。

一直以来在暴力中艰难生长的姜弦愈发痛惑,面对苏风尧自己竟也如常人,索取的念头只增不减。望她再度拉住自己的手。望她再度,轻轻擡起自己的下巴描绘干涩开裂的唇。怎会这样清晰认知到,她便是自己最为直接的甘霖。

“怎幺了?”轻抚耳边为风所扬之青丝,只觉面前的姜弦有话欲言又止。

“——我,”急切想要拽出字眼来合理应对,却再度陷入难堪。想说喜欢,想说不堪,想诉尽自己一切赤裸,想揭开伤疤露出本质的自我。然而这夜风太过薄凉,想要倾倒一切的姜弦担忧苏风尧随时会被风掳走。她似乎更为岌岌可危。诡异的直觉。

“那我们明天见,晚安——”低语着凑近轻抚姜弦脑袋,继而随着笑意流露诉完,“小笨蛋。”

终于还是看着她的身影隐入夜色。绿色的玫瑰只留姜弦以阵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叹出气来,包括刚才紧绷的所有思绪一并叹散。此刻她不愿低头,挺直腰背转身朝着噩梦的起始点前进,手指轻攥胸口那朵栀子花牵连着那颗纽扣。明明这夜只字未提,可对于姜弦却是再度往阶梯上迈步许多。即便她明白栀子花已经蔫坏,即便如此,已经有一株栀子花在心中朝上生长,势不可挡。

然而热情之所以是热情,便是因为它的短暂高涨。越过内啡肽才能够寻到的多巴胺,尾调只会是逐渐消散。

合上门,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除了恐惧留下的痕迹,似乎什幺也无法给予自己。也便是这一秒姜弦更为深刻弄懂,望着苏风尧走入黑暗的感觉。寂静、孤独、恐惧。拔下栀子花,叶茎刮蹭纽扣往空气中注入死亡。寂静、孤独、恐惧、还有死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开始大笑,不挪动一步,站在自己无处次受害的床前,笑到成为可怖本身,与荒谬的、可施行罪过的夜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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