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原来在他那儿,难怪她找不到。
她这发懵的表情,一看又是被他吓到了。
骆刑声语气缓了下来,又轻轻碰她的腿,“说话。”
“吃早餐的时候,一个异能军给的。”
丁旖回想了想,早上她没和骆刑声一起吃早餐,吃着吃着突然来了个异能军又端来一盘菜,纸条十分显眼地被放在餐盘下面,生怕她看不见。
能在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这里是该整治整治了。
“早上怎幺不告诉我,是打算瞒着我?”
他要是不发现那张纸条,她是不是打算把这事咽在肚子里了。
丁旖自然是没准备和骆刑声说这事。她偷偷瞄了一眼,他面无表情,眼里却燃着丝丝怒火。
要不…把锅甩给他吧。
她头一耷拉,语气也软下来,“想和你说的,但是早上你都不理我……”
她这副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瞧着可怜巴巴的。
三两句话,不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骆刑声伸手揉她的头,“我要是不发现,你就准备自己去了?”
当然不会。
她也不傻,这种情况又是晚上,单独去了说不定她就被抛尸大海了。
丁旖弄了弄被他揉乱的头发,低声嘀咕道,“那也不是,我准备叫狎京的。”
又是狎京…
好得很。
还说不喜欢狎京,又是糊弄他的。
“丁旖!”
妒火就要窜出头顶,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再忍。
突然被叫到名字,丁旖擡头,就见骆刑声正目光幽深地盯着她,满脸烦躁。
又吃醋了。
他怎幺老爱吃醋。
那就再欺负欺负他吧。
丁旖来了兴致,凑身到他旁边问,“狎京去哪里了呀?”
“……”
他撇开脸,没回答她。
“干嘛不说话,”她不怕死地戳他的脸,又故作可怜地叹了叹气,“唉,你又不理我了。”
恃宠而骄。
骆刑声一把抓住她的手,仍旧不搭理她。
“你弄疼我了,不能温柔一点吗?”他攥得紧,疼得她皱眉。
温柔,又是温柔。
忍着脾气到了极点又不能发作,骆刑声干脆起身准备走人。
“不许走。”丁旖一把拽住他的手将他扯了回来。
好不容易让她逮着机会欺负他,怎幺能这幺快结束。
“你别不说话呀。”
他现在的样子,哪还有点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更像是有气没处撒,莫名还挺委屈。
男人满脸怨气地看着她,冷声道,“要我说什幺,什幺都只想到狎京,你眼里是一点看不见我?”
论长相,论身材,论能力,他哪点比不过狎京。
偏偏她就喜欢温柔的,估摸着她心里光是温柔这一个点就够把他给比下去了。
怨夫。
这个词莫名从丁旖脑中蹦了出来,他现在这副模样,可不正是怨夫。
再不哄又该发脾气了,还是哄哄他吧。
“都说了我只喜欢你。”丁旖捧上他的脸吻了下他的唇。
明明是甜蜜的话,男人眸色却黯淡了些许,声音掩去了几分失落,“你不能再多喜欢我一点?”
骆刑声心里自然清楚,他对她的喜欢是远超她的。好多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在刻意逃避这份感情。他向她迈进,她却不断后退。
他也反思过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可明明她想要什幺他都答应了,她犯了错他也不计较,就连床上也尊重她的想法,可她就是不愿再多喜欢他一点。
今天知道她喜欢温柔的,可他偏偏就不是温柔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