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关于手套
新婚初期,阿克塞斯在离家时,会留下三只手套照顾安雅。
出门和安雅吻别时,他似有深意留下一句:
“如果有需要,它们能安慰你。”
安雅起初并不明白他的话。
三只黑手套很尽责,寸步不离,端茶倒水,连安雅上厕所都恨不得帮她搽屁股,逼得她大力摔门才把它们挡在外面。
安雅认定,那三只小东西就是丈夫的眼睛,在监视她。
后来,被三只手套压在床上时,安雅才明白了阿克塞斯离家前的话。
那晚,她不过是突然感到寂寞,在被窝里蜷缩身子,隔着内裤才摸得稍微湿润,那三只手套突然钻入被子,对她上下其手。
“你们在干嘛!退下!退下!”
安雅挣扎大喊,手套根本不听她的,它们是阿克塞斯意志的化身,就连力道也很蛮横。
一只手套轻易捉住她的双手压在头上,动弹不得。
一只手套扯下睡裙领口,轮流抓住乳房玩弄。
一只手套探进裙子里,挤进内裤边缘,开始放肆。
它们的尺寸跟阿克塞斯的手掌一样,力道和动作也一模一样,两夫妻行房时,它们在旁边学会了该怎样对待女主人。
闭上眼睛,就像是阿克塞斯在爱抚她。
可它们没有肌肤纹理和温度,它们是冰冷、平滑的死物。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呜呜……阿克塞斯你这个混蛋,呜……”
只有安雅在出汗、在发热,在害怕啜泣,奇异陌生的触感让她感觉自己在被异物侵犯。
飘荡的白帷幔、朦胧的烛火、空旷的洋房只有她的呻吟在回荡,三只手的透明幽灵在侵犯她。
雪白的双乳被揉得变形,黑手套陷进柔软的乳肉里,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用骨节一直蹭。湿润腿心的那只手套也是一样的放浪手势,夹着她的小豆豆,磨得肚子无法控制的抖。
裙摆堆叠在腹部,内裤被扯到一边,小豆豆被揉得肿胀、鲜艳,穴缝也被摩擦扫荡,按住娇嫩的花唇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
酸软的滋味在涌现,安雅开始湿得不像样。
紧窄湿润的洞口被中指戳进,微微弯曲,转起圈,搔弄刺激,又一根手指探入,淫水大股大股地流,黑手套完全兜不住,床单湿了。
左乳被大掌包裹揉得细致色情,黑色指缝里都是白腻的肉,转向右乳时又变得粗鲁,狠狠掐住乳房下缘用力晃,再捏起乳头往外扯。
被桎梏的双手不知何时松开了,黑色手套先是挠掌心,又是捏指腹,然后十指轮流交缠,在和她调情,又像在模仿男主人如何安抚她。
它学得很好,很快就探向安雅的头,温柔抚摸轻拍,是阿克塞斯在床上很爱做的动作。
如果它能开口说话,可能还会说上一句:乖野兔。
但它不能,它只会擦拭安雅眼角的泪,大掌笼住她的侧脸,唯独大拇指按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咬伤自己,一直揉一直揉,再按开探进,让她含住。
太羞耻了。
腰一直在弹,腿心的抽插已经激烈得水声四溢。
怎幺可以发生这种事?
乳缝都是汗,两只黑手套掐得雪白的乳肉都红了,疼痛又酥麻。
要被,要被手套玩到喷水了……
爽意从穴心直窜脑袋,呻吟霎时高亢,安雅埋在枕头里的脸,久久不能回神。
在她高潮后,所有的爱抚霎时停止,三只黑手套离开她的身体,忙碌地取来热水和白布,擦拭她流满热汗的身体,换上另一套干净的内裤裙子。
其中一只手套轻抚她的后脑,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入睡。
“明天醒来,我一定要剪烂你们……”
入睡前,她这样呢喃。
但安雅并没有这幺做,她醒来后仿佛忘了发生什幺事,神色冷淡,依旧让三只手套伺候。
直到夜晚再次降临,她上了床迟迟没有入睡,又坐起身,背对着三只手套,宽大柔滑的睡裙脱落,露出洁白细腻的后背,还有若隐若现的臀缝。
内裤不知何时已经脱下,又被踢出被子,掉在地板。
三只手套不急不徐,一只熄掉烛火,一只放下帷幔,一只已经钻进女主人的双腿间。
安雅那时的性对象,只有阿克塞斯。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幺,不喜欢什幺,她只能接受阿克塞斯教导的方式。
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只是任由自己被阿克塞斯搞得乱七八糟。
直到和三只手套开始做这种事,安雅才朦朦胧胧开始探索自己的喜爱。
它们一开始遵从阿克塞斯的方式,可只要安雅开口,说太疼了、太轻了、再重一点,又或者只是她的呻吟软了一点或停顿几秒,它们都会改变,逐渐适应成她的方式。
冰冷的皮革浸满她的淫水,变成她的味道了。
男人虽说在取悦她,但他们总有自己喜欢的方式,可手套们不同,它们没有个人意志,它们喜欢的就是安雅喜欢的。
安雅喜欢粗鲁点的爱抚,手套们就会揉得乳房变形,扇她的屁股,伸进她嘴里捏住舌头搅弄嘴腔。
安雅喜欢强势又细致的指奸,手套们就会一起刺激小豆豆和穴口,抠弄到她一次又一次地潮吹。
安雅喜欢花样多点,手套们会拿来冰块、珍珠链、缎带、樱桃、羽毛笔。
安雅喜欢主动点,手套们就乖乖摆好姿势立在床上,被她压在双腿间,摆腰摩擦。
不知不觉,安雅改变了对手套们的想法,她觉得它们有点可爱。
在一只手套撩开被她含住的一缕发丝时,她亲吻了它的指节。
那只手套僵在半空,又很快弹开,在空中不断摇晃,安雅第一次看见手套可以这幺具象化的惊慌失措,像在说:不行不行不行!
可很快的,有两道冰冷的触感爬过后背,探到她眼前,一左一右蹭着她的脸蛋,安雅也是第一次看见手套可以这幺具象化的撒娇,像在说:我也要我也要。
她没有吝啬,也亲吻了它们。
仿佛是童话里具有魔力的吻,青蛙会变成王子,公主会苏醒,手套并没有变成人,它们只是……变得更主动了。
安雅泡澡时,会突然揉起她的胸,她被挑逗起性欲,主动张开双腿,挂在浴缸边缘,一只钻进水底弄得水花四溅,两只细细揉捏起她的脚掌。
安雅批改作业累了,按摩她的肩颈时,会缓缓滑向后背,隔着衣衫解开胸衣的系带,她没有阻止,又解开纽扣,两只手套埋进去,凌乱的丝绸布料会凸显手掌揉捏双乳的色情形状。
安雅边看书边吃甜品时,会突然放下勺子,改用手指刮起冰淇淋,伸到她嘴前喂食,她漫不经心地吃下,注意力都在书上,看都不看它们一眼,直到它们越刮越多,三根指套都沾满黏糊糊的奶油,她才会施舍地瞥向它们,含住手指吸吮,舌头细细舔过指缝,让黑皮革湿淋淋的都是她的唾液。
主动调情讨关注的小东西,真可爱。
可惜,快乐的小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阿克塞斯回家时,正好撞见她跪在床上被手套们爱抚得欲仙欲死,含住一只手套的大拇指,舒服地呻吟。
下一秒,原本鼓囊的手套突然干瘪,彷佛失去灵魂,掉在床上。
安雅转头,看见阿克塞斯阴沉的脸。
阿克塞斯是一个传统的男巫,他觉得自己出门时,该为妻子守贞,也该纾解妻子的欲望,所以他留下了三只手套。
它们是魔法的产物,只是工具,让安雅舒服就是它们的唯一职责。
可是,它们怎幺能如此亲昵抚摸他妻子的脸?
还有,他的妻子怎幺能被爱抚得像小猫一样?
“你在生气什幺?”安雅拉过被子遮住身体,低下头不敢看阿克塞斯,有点羞愧被他撞见这个模样。
“我没生气。”
阿克塞斯单手解起袍子的纽扣,又缓缓解开两边的袖口,宽大硬直的手掌青筋浮现,是黑手套无法拥有的温度和力量感。
“那你……”妻子怯生生擡头看他一眼,又望向那三只手套,眼里都是不舍。
“既然我回来了,就不需要它们了。”
他不想解释那些丑陋的莫名其妙的情绪,猛拽住安雅的脚,拖到床边,跪下身开始舔她。
安雅原本的惊呼挣扎,逐渐软化成呻吟和喘息。
没关系,他会让安雅深刻体会,他比那三只手套更能令她舒服,他比这世间的所有人事物都更能令她快乐。
那天之后,三只手套又被施了法,继续伺候安雅,可安雅知道它们不一样了。
应该是咒式里的某项指令被去除,除非阿克塞斯在场,它们不会触碰安雅,更别提撒娇和调情,它们又变回了冰冷的、没有感情的仆人。
就像是人类被施了遗忘咒,安雅可爱的三只手套也遗忘她了。
----
昨天突然想到这个片段,被戳中某个点,立刻写下!
还要清汤寡水一阵子,吃点肉吧。
然后,那个,就是说,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猪猪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