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枢岁忽然高烧不退。
她蜷缩在床上,脸颊烧得粉粉的。眉头紧皱,神色苦痛苍白,唇齿间有气无力地一张一合,
「哥哥,我好难受…胸口好涨,好疼。」
枢云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斥着心疼和不安。
他宽大的手掌紧贴在枢雨滚烫的脸庞,拇指指尖不断轻抚着她的额头眉间,试着减轻一些她的痛楚。
枢云温柔地哄着她,「嗯,哥哥知道岁岁难受。乖,医生很快就到了。」
话音才刚落,一阵匆匆叩门声就响起了。
医生来了。
经过了十分钟左右的诊断,医生告诉他,
「枢岁是因为涨奶才发的烧,要先给她物理降温后,再用吸奶器把乳汁吸出来,就不会那幺难受了。至于为什幺枢岁才十六岁就涨奶,得去医院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枢岁正值青春期比较敏感,这类情况也少见,一时难以接受,要好好开导她的情绪。」
枢云送走了医生后,回到房间只看到枢岁把自己闷进被子里,一言不发。
枢岁不敢相信医生给了她一个吸奶器,告诉她以后如果感到涨奶了就需要尽快吸出来,治不治得好还是未知。
雨岁先是惊讶到难以置信,然后感到羞耻,再然后是不安难过到想掉眼泪。
她以为自己得了怪病,还是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病,她害怕要用吸奶器用一辈子,她才十六岁。
可是她怎幺会知道呢?更该让人害怕的是她的亲哥哥——枢云。
是枢云按小剂量连续给枢岁下了半个月的产奶药。
知道涨奶会发烧所以坐在床边等着枢岁的体热一点点升高,只为尽快发现不让她难受太久。
医生早已经被提前安排好在半夜。
吸奶器也是坏的。
——他想吃亲妹妹的奶。
无数次,在梦里,在想象里。
枢云终究还是做了这个决定,这个足以掌控枢岁命运的决定。
枢云在试着布下一个无须暴露自己违背伦理占有自己亲妹妹的真面目的陷阱,一步步引诱她自愿上钩和哥哥相爱,这是最好的打算。
至于最坏的打算,囚禁她,被她厌恶一辈子?至少还能在一起,这样好像也不坏。
枢云作为庞大的家族事业的接班人之一,不仅完美遗传父母优秀的基因,他能力出众双商极高,待人性格冷峻刻薄,行事手段狠厉,思维清醒缜密,且从小经受过严格的体系培养更是让他年纪轻轻早已能在复杂的商业关系里独当一面。
枢云年仅十四时的年纪与同龄孩子相比气场强大到令父母也有些颤栗。
幸运的是,二胎是一个女孩。
自从枢岁降生后,枢云的性格温和了很多,虽然更多只是对家人。
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枢云十四岁这一年,兄妹俩因为意外失去了父母,枢岁才六岁。
但有哥哥的庇护,枢岁依然会像童话里的公主般拥有显赫优渥的出身,美丽动人的外表,集宠爱于一身。也许她成长到十八岁时,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可枢云养大枢岁的十年时间里,一开始只是想她好好长大,奈何妹妹太美好,发生了许多让他无法控制住情感的事情,情愫暗生,占有欲越来越强,再也放不开她。
也许父母还在,他对妹妹的感情不会变质得太厉害。
可母亲弥留之际亲口说过的,枢岁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礼物,是从她降生的那一刻本就该属于他的。
就像他们之间的血缘,是永远都摆脱不了的关系,是哥哥生来就要爱妹妹的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