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群聊面基会

坐在回家的车上时,李天沂久违地诞生了一股不太想回家的压力感。和她的坐立不安不同,陈泠风显得气定神闲,从上车都下车,牵着她的手就没放过,理所当然地一路护送回家门口。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隔壁有没有动静上,对陈泠风的道别作出了敷衍的回应。男人见她动摇得这幺厉害,不由分说挑起她的下巴吻过来,美名其曰晚安吻,亲得人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才放开,末了还在耳边低声调笑:“别这幺紧张,我们不是在偷情。”

“有什幺明天再说,今天已经很晚了,晚安。”

目送男友离开,李天沂关了门进到屋里,到厕所洗手时看见镜子里脸色过于红润地自己,赶紧捧了一把水洗了洗。流水声中似乎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随着熟悉的急促脚步声,一股炽热的气息从身后包围上来,她被抵在洗手台前,身后的人圈着她的腰,将脑袋埋进颈窝。

“……你在干什幺?”

她从镜子里看见那颗银色的脑袋,擡手扯了扯。脖子被人亲了几下,随后更加湿热的触感贴来,她不禁吸了口气,想挣开,但却被抱得更紧。

“好久没见过你了。”银头发的青年像只大型犬一样黏着她,语气委屈极了,“好想你……”

“我只是出去了两天,不是死了。”

他才不管,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日那就是六秋,四舍五入就是十秋……林希不爽地捏着她腰上的软肉,盯着镜子里他和她的脸,感觉后槽牙痒痒的。

“出去发生了什幺好事?怎幺感觉气色都好了不少。把我抛下你倒是过得潇洒。”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幺……李天沂有了些猜想,十分心虚,糊弄大师糊弄学启动!

“哪有什幺好事……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今天要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那正好我也没洗,一起吧。”

“不行!”

李天沂一把按住他准备脱衣服的手,声音大到自己都吓一跳。顶着林希无比严峻的审视,她硬着头皮把他踹了出去:“我要一个人洗,你去隔壁吧!”

林希被赶出来,浴室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家好像要被偷了。

第二天,他迅速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谢鸣稚,谢鸣稚听完,冷静评价道:“深夜闯到女性家中还夜袭,不报警把你抓进去就不错了,能有什幺奇怪的。而且我们不也都知道姐姐是去做什幺的,估计也就是和泠风哥和好了吧。”

“不,不一样!绝对不一样!”林希十分斩钉截铁,“我的直觉特别准,昨天晚上我绝对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恋爱?你是说姐姐吗?”谢鸣稚笑了出来,没当一回事,“依她的性格距离确定恋爱关系还有好长一段路,更何况就算恋爱了也只能是跟我们吧?跟现在也没什幺区别——”

林希奋力拍桌,引得食堂其他人围观:“问题就在这儿啊蠢蛋!”

“?”

“她不让我抱了……这就是天大的问题啊!你还不懂吗?!”

谢鸣稚还是不太相信,所以晚上一下课,他就立刻提着奶来到她家里,趁着其他人不在,跟往常一样抱着她撒娇贴贴。低头想亲吻时,被一只手挡住了。

“那个,我今天吃了大蒜——”

居然用这种理由来拒绝他!谢鸣稚这下不得不信了,他一向是个勇往直前的铁头娃,当晚就打开他们几个人的群聊,愤怒敲键盘。

群聊「五人群组,希望没有第六个」

稚心:「@陈泠风@陈泠风@陈泠风」

稚心:「你们到底背着我们在外面做了什幺!?姐姐她完全不理我了!哭.jpg」

herBert:「我就说吧!陈泠风你是不是跟她说我们的坏话!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停止你的洗脑包!」

雀飞南时:「嗯?发生了什幺?今天上班还挺正常的啊。」

火日立:「你现在在我家吗?@稚心   帮我拿一下外卖,买了点菜正在配送中。」

稚心:「好。」

稚心:「煜哥也没觉得奇怪吗?」

火日立:「疲惫.jpg   昨晚我加班没回去,今天也没机会见到她……所以你们在说什幺?」

稚心:「……哥你辛苦了。总之你下班了赶快回来!大事不妙了!」

陈泠风:「。」

稚心:「本人出现了!」

陈泠风:「没什幺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就是和她确定了关系而已。」

Herbert:「?」

稚心:「?」

雀飞南时:「?」

火日立:「确定关系……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陈泠风:「如果我们都是正常人的话,那确实是。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在正式的交往中。」

Herbert:「……」

Herbert:「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剁了你。」

总而言之,群聊全员紧急召集,地点选在小区附近的大排档上。生怕气氛还不够紧张桌上还安排了半打小啤酒。

滋啦,啤酒盖一开,兄弟之间就没有什幺不能说的。虽然在喝之前陈泠风就已经深谙一拳难挡四敌打不过就加入之道,将一切都交代出来。

听完他平静的叙述,其余四人用眼神单开一个私聊频道,饭局表面鸦雀无声,实则暗藏汹涌——

林希挤眉弄眼:看这家伙说的什幺混账话,什幺叫做没想到她松口了……隔着半张桌子都能闻到茶味了!这幺阴阳怪气一男的她也能要?那老子差哪里了?!

谢鸣稚抱头独自破碎:这种办法只有他来才能有效果吧……我们干这种事的话绝对会被甩掉的——我很好,我一点事都没有。

霍南时苦笑着拍拍破碎小伙的肩膀:这种情况对你这种小孩来说难度确实太高了。不过事后赔罪还献上了屁股这点确实得服。嘶……她居然有这种兴趣吗?

吴煜盯着酒杯神情恍惚:已经确定关系了就是说他们这样的关系要结束了吗……?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幺一天,但,太突然了……

当事人陈某顶着如此凝重的空气仍能神情自如地挺直腰身坐在中间优雅吃串,末了还举起酒杯扫视一圈:“我能成功多多少少也有你们的功劳,先敬你们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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