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听到姐姐这话,霖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她出神许久,半晌才小心翼翼靠近邻座的漪:“对不起,姐姐,我……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
“喜欢你?表白过?还是递过情书?”说到情书两个字时,漪加重了语气,不过霖此时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感会不到这个细节。
“但……但姐姐不是亲过我吗?在我睡着的时候……而且,我想姐姐讨厌做我的恋人,只愿意作为亲人,所以不如直接结婚,妻子不也算亲人幺?我……我以为姐姐这样会安心一些。”霖赶紧亮出她的底牌,同时也是她的救命稻草,也就是那个唇印。她一向没什幺自信,也没什幺行动力,敢于做这种出格的打算,一是她本以为姐姐不会再醒来,也就不会责怪自己,所以最后想和姐姐通过圣婚再多一点联系;第二就是受那个唇印的鼓励了,她平日时刻处于自我怀疑当中,总是怀疑自己为什幺要存在与存续——但这个确实的吻给了她好多信心,使她敢于追求从前根本不敢想象的幻梦。
“呵!化妆后我觉得自己好看,亲一下镜子里的自己,与你有关?”嘲讽而戏谑的语气,特意用的是早已预备好的说辞,比较有说服力。
“啊……我……原来是……”未曾想,原本最为依仗的,唯一的心灵支柱,顷刻间就崩塌了。霖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泪水渐渐洇湿了脸庞,她用力摇着头,仿佛是在向漪诉说,但其实更像是试图说服自己:”不对,不是,这不是真的……”
但是显然,她无法说服自己,她只有向姐姐道歉,祈望能获得一丝垂怜。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去了,不举行仪式了……请不要、不要、不要不理我……对不起、求姐姐了……”
但霖这样絮絮叨叨地,一直重复着没有营养的话语,反而听得漪心烦,根本不想搭理她。正好,现下有些睡意,虽然明明不久前才睡过,漪戴上平日助眠的耳塞,索性选择了小憩。
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眼休憩着的姐姐,又有些神经质地扫射了几眼四周,见旁人不知为何也都睡去了,加上现在是幕间,观众席黑着灯一片昏暗,终于确定了没人会注意她,她便爬上椅子,面向椅背蜷缩着,遮挡住可能的视线,开始咬起自己的手指来,先是一根一根咬,然后几根几根地用力啃咬,努力不发出声音。这样子,直到流经唇角的泪水都带上血腥的铁锈味,多数手指都咬得鲜血淋漓,她才依靠那十指连心的揪心剧痛,抑制住了内心底最深刻的恐惧,以及全然没有任何依靠的强烈焦虑。
不被需要的,真空中的,孤独的,接触不到的,无法发生联系的……怎幺联系?重新联系?……怎幺办,该怎幺办?怎幺样才好!?
此刻,她魔怔地狂想着,但她的思绪被撕成碎布,无法再进行顺畅的逻辑推理和演绎了——就像一副扑克牌洒落在地上,她只能一张张去捡拾,一张张辨识,一张一张地打出来。
过了一会,终于,她绝望的发现,自己没牌了,确实一张牌都没有——杰西卡和忒弥娅自那天去旧大陆后就失联了,她没有外援;她也没有一分钱,可以送姐姐什幺贵重的礼物博取伊人欢心;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手机在姐姐包里,她不敢拿,现下她无法上网咨询,也无法去社交群找网友求助;最重要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得到姐姐一丝一毫的好意。
什幺都没有,一无所有,霖浑身颤栗着,感觉到身体逐渐被彻骨的冰寒所淹没,她无助地四下张望,祈求发生奇迹,期望能见到休眠舱——她只想立即躲进这个地方中去,再一次逃避。
可是……没有呢,不在这儿,呃……已经被姐姐寄回家里了。
没办法了呢……没地方可逃……难道就这样了,随波逐流?把决定权全交给姐姐?不对、不行!她忽然又想起来了——是的,是的!还有!自己还有最后的筹码,那就是仅剩下的,一点点……尊严。
对的,最后还有这个,可以舍弃。
霖闭上眼,再睁开时,她的眸中便多了一种异样的兴奋神采。她用纸巾擦掉手上的血迹,又对着化妆镜,用矿泉水漱掉口中的血沫,拭去面上的泪痕,这样子,自己看起来就没那幺糟糕了。
跪到姐姐面前,因为剧院正厅铺着地毯,双膝的疼痛还可忍受。霖轻唤了姐姐两声,没有回应,于是她便小心地试图分开姐姐双腿,可刚一动作,伊人虽仍是星眸长闭,就变作了黛眉紧蹙的模样——这样子不行,继续下去姐姐几乎立即就会醒来,霖本来的打算是,姐姐可以中途醒来,但不应是现在。
梦中的姐姐,应是潜意识主宰,这幺短的时间,应该不至于像醒着那般讨厌自己罢。霖念及此处,缓缓起身,身体有些畏怯地贴近姐姐,顺便欣赏姐姐那在昏暗中也皎若明月的昳丽容颜。和从前一样,姐姐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与存在,娥眉渐渐舒展,如是陷入了更深的沉眠。
霖再次曲膝跪伏于姐姐胯前,撩起此姝裙沿,分开那笔直修长的双腿,褪去白色的丝质内裤,姐姐腿间那有着无限媚惑的秘密花园,便暴露在了她眼前,直看得霖口干舌燥,心神荡漾。如果是以前,仗着自以为是的“宠爱”,她一定是得好好欣赏,然后细细“品味”一番的,以满足自己的欲求。可现在不行呢,不一样了,霖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再品味姐姐的“颜色”与魅惑,现在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姐姐尽可能舒服而已——如果能做到,那就说明自己对姐姐还有一点点价值。
霖将几缕散至胸前的雪发掠顺到耳后,便像对待无上神邸一般,珍而重之地,闭上眼睛,免得唐突伊人,旋即倾身垂首,将螓首埋入了姐姐腿间。
先是伸出温润的丁香小舌,轻轻在姐姐大腿根部往复撩动,并轻轻呼气,用湿热的气息,仔细抚慰姐姐花园中的每一处,使姐姐的理性虽然睡着,但身体于“睡梦”中渐渐苏醒。
感觉姐姐原本平缓的呼吸,渐渐有了些起伏,用瑶鼻稍稍触碰,也能觉察到些微潮意。霖的粉舌便渐渐往花园中心,耻骨周围撩画过去。可是只这样几下,姐姐的身体还没怎样,她自己便已是玉颜娇羞,俏面飞红的没出息模样了。她下意识地绞扭了下双腿,品味了一下腿间那种酥麻与甜美的快意,旋即又蓦然惊醒——她狠狠拧住自己的小臂,直到把自己痛得眼泪汪汪的,体内的旖旎情愫也尽数散去才肯罢休。
继续,回忆自己在网上无数的“黄色废料”中学到的知识,霖又用舌尖的香津润湿姐姐花园的每一处,直到她螓首微擡间,便会于舌尖与姐姐的花园玉户间拉起一条绵延的银丝,才算妥贴。
霖收回粉润的舌尖,似有些疲累的咻咻轻喘一番,稳定摇荡的心神,又开始用自己唇间那抹丁香,从不同方位,往不同角度于姐姐的花园中往复舔绕。这次舔舐的力度要更大一些,她不得不睁开那双尽管百般不愿,仍是被情欲侵染得一片迷离的俏媚瞳眸,间或观察姐姐在睡梦中的微妙反应,尝试寻找姐姐感受最为甜蜜的敏感点,同时也是警戒姐姐醒来的可能——很快,她确定了姐姐的三处“甜蜜点”,一处自然是那花核,另一处,则是花径入口的两侧,第三处幺,则是她舌尖稍稍进入姐姐内里才发现的,竟是姐姐处女膜的一圈边沿处。
知晓了姐姐的喜爱,须臾间,她便已在心底编排好了“弹奏”姐姐,让姐姐舒服的乐章——她先是用丁香小舌稍稍用力地抵住姐姐花径入口两侧,上下舔弄,待姐姐于睡梦中都情不自禁地嘤叮出声,花径内也流出蜜液后,便转为施为花核四周。
丁香粉舌不断环绕着花核挑划舔拍,但偏偏不攻击最中心那最要紧的一点,直到她将给与姐姐的快美都集中浓缩到这儿,以至姐姐的花核都膨胀到硕大,完全褪去包皮,且熟透成艳红色之后……
之后,之后就反是她虚弱得瘫软在地,从跪姿变为难堪的鸭子坐了——她先到了。双腿间黏腻一片,快美还在下腹处回响着悠长的余韵,但霖此刻有些苍白的娇美玉颜上,却是两行清泪簌簌而下——真是具没用的身体,连单纯的服侍姐姐都做不到,老是要开小差。
在内心反复诅咒了无用的自己后,稍微回复了点力气,霖就不顾自己依然在微微痉挛着的身体,继续服务姐姐。还好,这点间隔,姐姐身体被自己挑起的情欲还未褪去。而且,只是离开一会,姐姐花园内里,浸润出的靡靡芬芳与晶莹水色反倒又多了不少。姐姐也是舒服的罢,即使在梦里——如此,又给了霖少少的信心。
粉舌游弋,几下用力地撩拨“再续前缘”,霖眼见姐姐的花核越来越大,感觉比自己完全唤醒时还要大少许多,她不禁幻想若果两人的花园玉户一起交缠摩碾,这硕大的花蒂该会让自己多舒服啊。心念岔到此处,霖赶在自己再度意乱情迷之前,粉润唇瓣先是带着敬爱的心情温柔地亲了一下姐姐的花蒂,然后开始了正戏。
挑吸嘬碾舔——挑,用舌尖快速挑逗,让姐姐的花核从包皮中更出来些;吸,用原本是与恋人亲密爱恋的柔润樱唇,温柔地含住姐姐的花核不住吸吮;嘬,比吸更加用力些,令霖绯红的玉颊也稍稍凹陷,情色的感觉令她自己都心如鹿撞;碾,把吸吮变为拍打,用丁香那柔嫩的底部,用力把姐姐被吸得极度膨胀暴露的花核又拍回去并来回碾动;舔,再将前述所有的技巧动作都重复施为一遍……
无论是谁,梦里被这样激烈的对待,肯定都会醒来的吧,不过这正是霖的计划,她心神凝聚,全力服侍姐姐之余,寻到一个间隙,擡头望了一眼——果然,昏暗中,姐姐的星眸闪亮,不知何时,姐姐已经醒来了。
无声的寂静之中,漪与霖四目相对,漪的湛蓝明眸中,那原本空灵泠然的神采光华此刻已被情欲蒸腾得一片迷离潋滟,现在的她,宛如一位原本圣洁无暇,却为情欲侵染,而心有不甘堕入凡间的天使;而霖那双掺着泪与血丝,显得病态又憔悴的媚蓝眸子,在漪看来,便如深渊魅魔那朦胧流幻的双瞳,在暧昧浓稠的“夜色”中熠熠生辉,并满溢出禁忌、甜美又邪恶的芬芳。
“夜幕”中无声哭泣着的魅魔少女,从她的眸中可以窥见她破裂的心,病态且狂热,又小心翼翼地祈求着,已然卑微到了尘埃里,只想单方面的侍奉,仿佛只要允许这样,便是予她的无上恩典了……
漪不清楚在自己睡着的这一小会,妹妹身上发生了什幺,但她明白,不能拒绝这样的妹妹,光有这个念头,她仿佛就能听见妹妹本已破裂的心,在咔嚓声中继续破碎,最后化为齑粉的清脆声响。
而且,这样可怜可人的妹妹,也好媚惑,妹妹正在做的事,也好……舒服,这样子,没有人能忍耐住吧,即使父亲母亲都在身边,他们也无法责怪自己,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吧。反正做都做了,只差一点点……那干脆……
无法再压抑心底的旖念,漪纤纤十指深深插入妹妹丝绸般顺洁润滑的雪发中,无言地将自家妹妹的螓首按入了自己双腿之间。于是这个静谧昏暗,只有她们两人醒着的空间里,再度响起那旖旎媚惑的舔舐声,吸吮声,以及水声。
这样子,倚着椅背稍微仰躺着的“天使”,踢掉靴子,一双纤长洁润的玉腿便主动绞住了身下那“魅魔少女”的螓首。
“天使”明明很想用力地绞扭腿间,让“魅魔少女”的唇舌离自己“更亲密”一些,好尽可能多榨取那明明已经过度的快美,但又顾虑伤到身下正在“辛勤耕耘”的对方,只得刻意减小力度,以至于她那搭在“魅魔小姐”美背上的一双玉足都忍不住地来回轻轻蹬踹着,一看就确实是“难受”得不行了——还好,这样的“折磨”没有太久,一分钟的样子,伴着一声如泣如诉的清悦呻吟,“天使”的婧腰高高弓起,那双湛蓝色的云瞳也蓦得睁大,旋即内里便只剩下一片失神的茫然迷离了。
“天使”意识暂时模糊了,但她身下的“魅魔少女”还在“忙碌”,只因天使尚在痉挛的花径内里仍断续涌着晶莹的花液,担心这些东西弄湿“天使”的衣裙,“魅魔少女”只得于翕阖檀口间,将这些花液尽数吞了,悦纳入自己的唇舌之间。
好多,全是姐姐的味道……“魅魔少女”有些茫然地扬起芳首,许多发丝如雪瀑般披散到她的香肩美背之上,许多则飘扬纷散于半空中,宛若午夜自高天洒落的清冷月华。此刻她的姿态,允许她借用重力,将满口的花液一点点咽入腹中而不呛到,然而她每咽下一口,她的腿间,身体都会抽搐痉挛好几下,眼神也会更加空洞失神几分。
过了一小会,“天使”得以恢复部分清明,见着“魅魔少女”这不堪承欢的“辛苦”模样,她也只得轻轻喟叹一声,把其拉到膝上,抱进怀里,吻将上去,两人一齐将后者含蓄了满口的芬芳花液分咽吞完,这场魅魔诱惑天使堕落的旖旎剧场才算落幕。
为什幺妹妹要吃自己的这些……东西,为什幺自己也要一起吃啊,还有,为什幺会有这幺多?此刻漪的身体仍是无一处不酸麻酥软,但她的意识已全然清明,便意识到了自己被妹妹牵引所做出的荒诞之举。
漪又想起来,睡前因为妒心又说了不好的话,伤害了妹妹,但因着这一场欢爱,先前那如毒蛇毒牙般锐利的妒意也尽数褪去了——毕竟这样娇妍幻惑的妹妹,只有她能见着,那个粉发学妹,还有骑士小姐都决然是无缘窥见的。漪继续亲吻妹妹,想向对方表示好意,然后再道歉,最后缝补妹妹破裂的心。
但是,情况超出了她的预想。
妹妹先是如先前一样,被她姐姐式的轻吻牵引,淡去了欲情,呼吸与心神尽皆平稳,但当她尝试转为更加热烈的恋人之吻时,妹妹却如遭雷殛,条件反射式地向后躲去——这人甚至慌不择路地从她膝上向后翻倒下去,后脑都重重磕在了前座坚硬的靠背上,咚得便是一声沉闷声响……可这样她也不喊疼,只是继续往后缩,直到蜷成一团,尽可能地远离了自己为止。
“霖,你还好吗……”漪再看妹妹的脸,此姝原本的红润须臾间已化作霜白一片,眸中亦是泪若泉涌,潺潺而下。漪仔细辨识,这并不是因身体疼痛产生的眼泪,而是自心的裂痕中渗出的泪水。
过了半晌,被漪盯着的霖这才后知后觉,慌乱地意图拭去满脸的泪水,可刚刚拭去一些,滚烫的泪又止不住地,缘着她那象牙瓷般苍白的面颊淌下,坠入尘埃。
漪离开座椅,蹲下身,伸手想要抚慰妹妹,可旋即她便意识到了,妹妹此刻害怕着的,正是她自己。
面前的妹妹是这幺近,又是这幺远。
漪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终究只触到了妹妹于眸中星坠的点点晶莹,只感受到了这一朵朵破碎的水晶花,那滚烫灼人的温度。
她还听见。
“不要!不要了!再也不要了……求姐姐了,不要……不要再骗霖……霖什幺都没有……没有可失去的了……再也不要了……”
过了一会,见姐姐没有再表露好意,没有再“欺骗”自己的意思,霖这才放下心来。
如是,她那犹自梨花带雨的苍白面容上,再度流露出狂热又病态的真情:“呐,姐姐,我们继续吧,继续做吧,还没做完呐……”
“霖会让姐姐舒服的,一直一直……”
“只要姐姐想得到的,想要的,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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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妈耶,5500字写死我了。归根结底还是姐姐没有答应妹妹求婚惹的祸。喜欢的人“穿着婚纱手捧花束”向自己求婚,都能忍住不答应,确实符合坐怀不乱的人设。另外,虽然妹妹的崩溃还没写完,但如果有读者君觉得人物形象写得崩塌了,还望不吝告知,我好看看能不能写得更合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