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灭证据

周玺,他怎幺会来这?

他们这种刚刚创业起步的青年才俊,一般都没日没夜地和合伙人泡在一起,喝酒、运动也在谈事业。本身就是男女市场上的香馍馍,想要女人根本不用单枪匹马来夜店狩猎。而且周玺看着是连公司或者家门都懒得出的人。

所以我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今天穿了成套的休闲装,比之前多了丝慵懒的味道,但自带严肃正经的气质,与周边一切格格不入。离他不远的几桌女生都被这个高挑优雅男吸引了目光,叽叽喳喳的。

他双臂抱胸靠在墙边,淡淡地看着我。

我突然有一种小孩干坏事被长辈抓包的怂蛋感。

舞曲更换间隙,对舞的男生突然靠近我,“要不要加个微信。”

我看了他一眼。浓眉大眼,眼神挺真诚。

但我现在浑身不自在,板着脸道,“我没微信。”

他闻言笑了起来,“那你用什幺?”

奇怪,我干嘛怂蛋?

音乐又起,我强迫自己不看周玺,继续跟着节奏晃动。余光却看到周玺坐到孙柠那桌去了。

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幺,孙柠穿过人群走向我,拉住我说,“小和,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我对女生朋友百依百顺,于是只能任由阿柠拉着,乖乖走出舞池。

周玺站着等我们,看我们走进,把我的外套递给我,“外面很冷。”

我接过衣服,有点无语,“周玺?”

你来干嘛?怎幺是你?

“叶骋予在忙,叫我来的。”他回答道,盯着我身后的什幺。

好吧。

我回头看了眼,是刚刚在舞池跟我搭讪的小哥哥,还在看着我们。

他开车来的,我和孙柠坐在后座。车厢里有股淡淡的乳香和杉木味。我想起以前给叶骋予买的第一瓶香水DEPOT,就是类似的味道,但他更喜欢辛辣夸张的,那瓶后来可能被扔了吧。

“你心情不好?”他开了电台,晚间常能听到的慵懒爵士。

“…”   奇怪,他看着不像会聊心事的,我也不太习惯跟人说这些,但可能是音乐和香味让我放松了下来。“嗯,学业压力。”

“正常。找心理医生谈谈,或者运动也行。”他侧身打开抽屉,扔给我两张卡。“凡事尽力而为,结果顺其自然,没必要太担心。”

我顺着窗外照进来的灯光看了下,是New   Time   Gym的VIP卡,就开在学校对面的商业街。

“我跟他们打个招呼,你们去登记就行。”

不要白不要,阿柠最近嚷嚷着要减肥,正好带她去。

我看着窗外模糊飞驰而过的灯光,心情变好了一点。所以适当的蹦迪喝酒是很有用的。

到了宿舍洗完澡,我看到叶骋予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别生气。不想去就不去。“

“今晚是不是又泡图书馆学习了?辛苦了,抱抱。”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手上回复着,“刚洗完澡。没关系,等我安排下,下周可以去的。”

“那太好了。张伯伯也会来的,你有什幺问题可以问他。”   叶骋予回得很快。

“好。”我又发了个打哈欠的表情包。

“快睡吧。”他回了个小熊比心。

我的视线慢慢移到桌上那两张健身卡,脑子空白了几秒,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把它们扔到了杂物堆里。

之后顺手删了今晚的视频动态。

我和叶骋予小吵小闹,很快和好,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自从上次来他新公司参观过后,我就特别爱来这里自习。学校图书馆一座难抢,这里又安静又宽敞,叶骋予的办公桌上还有大显示屏方便看文献。公司目前都是核心员工,基本是叶骋予的朋友,一来二去我就成了个编外老面孔,晃来晃去也没人管我。

做了很久作业,我站起来走到窗户前伸懒腰。

夕阳温柔,万物仿佛都进入小憩般恬静。我和叶骋予初识,好像也是这样一个秋日。我妈那会儿沉迷种月季,认识了好些花友,就包括叶骋予的妈妈。她俩带着我们去公园散心。我和叶骋予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玩什幺都要争个你死我活。不过后来他开始让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正走神,突然被人抱住,吓我一跳。是叶骋予。

“你们忙完了?”我问。

“嗯。会开完了,他们先走了。”我瞄了一眼办公室外厅,的确一个人也不见了。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他随手拎起边上的杂志翻着。

我顺着之前和他相处的回忆,脑子里突然闪过他表白时说的,“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突然发现你是个女的。“

看着他此刻无辜的脸我突然有点生气。

“怎幺了?“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疑惑地问。

我板着脸站起来面对着他,擡起脚踩在他的双腿中间。“没什幺,突然觉得你很贱。“

余光发现我今天恰好穿了新买的鞋,好不容易订到的货,浅灰色小高跟,轻质软皮,尖头处有亮丝闪闪。他真走运。

叶骋予从来不把我这种小情绪放在眼里。他扔掉杂志,手慢慢抚上我的小腿,“我对你是挺贱的。“

我转身锁住房门的功夫,他把对着外厅的百叶窗帘放了下来。

屋子里没开灯,落日余晖洒在沙发上。叶骋予虽然不白、但皮肤细腻,鼻梁高挺,发质黑硬,平时他这张脸我看腻了,当下半明半暗,竟然有种男刊封面模特的美感。

有杂志封面登过男人被折磨时的高潮脸吗?

“你本来就贱。“我一脚按住他的胸,把他踩倒在沙发靠背上。这是个昂贵的皮质沙发,坐上去又软又舒服。他不自觉握住我的脚踝,闭上眼睛,胸口开始起伏。

我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一声,“还记得最开始是谁说不要的吗。“

第一次我踩他的时候,他一副及其屈辱的模样,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简直像狗听到放饭铃铛声似的。所以还不贱吗,叶骋予。

他不回答我,呼吸急促,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我的脚踝,捧起踩他的脚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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