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生于九十年代后期,那时生产力远不如现代,人民的基层大部分还是由工农阶级构成。
初念的父亲就是一名工人,母亲是厂办的中学老师。
这对结婚时广受祝福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结婚生子后也败给了柴米油盐。
记忆里,小时候他们家并不富裕,而父母每每又很忙碌,两人还经常因为家长里短的事情吵架,她经常听见妈妈抱怨爸爸家里不帮忙就算了,还时不时要吸儿子的血,俩人挣的钱本来就少,有时都要娘家贴补,弄得她在姐妹几个面前都擡不起头。
但是初念是很懂事的孩子,她知道爷爷奶奶因为她是女孩而不喜欢她,就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知道妈妈碍于她一直犹豫着下不了离婚的决心,所以会努力表现良好,努力学习,不挑食,不乱说话,不要零花钱——虽然家里也没有钱给她。
“这日子什幺时候能松快点!”
韩晔受不了为几个柴米钱发愁,逛街连件好看的新衣服都要犹豫再三才买,而初明生打麻将有时候一输就是几百,气的韩晔晚上不睡觉也要跟他吵架。
屋漏偏逢连夜雨,初明生突发心脏病住院,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韩晔要学校医院两边跑,初念基本上属于是放养状态,韩晔下班就去医院陪床,偶尔会回家陪初念住一晚上,而初念很懂事的表示,她可以自己写完作业上床睡觉,也会自己定好闹钟早上起床喝一包牛奶然后上学。
初念一直都秉持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晚上走到家门口发现钥匙丢了。
联系不到妈妈,她就在小区的长凳上等,等了一会索性趴在上面写作业。
直到天蒙蒙黑,路灯亮起,也没有想好要怎幺办。
晚上八点多,去父母家吃完饭回来的梁倾安在长凳上捡到了迷茫的初念。
她记得这个叔叔,因为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去他家拜年,他们家很大,桌子上摆了各种好吃的,其中有一盒五颜六色的糖,初念很想要吃一颗,但是父母在家耳提面命警告她一会去别人家做客什幺都不许动,什幺都不需要,老老实实在旁边待着。
她不敢说想吃,于是就在一旁安静坐着,看着那盒糖。
初念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直到临走前,刚才一直在和爸爸妈妈聊天的梁叔叔突然从盒子里抓了一大把糖塞满了她的两个口袋,对着她的父母说,
“这是从国外带回来的糖,拿回去给孩子尝尝。”
那糖很好吃。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糖。
此刻把无家可归的她捡回去的梁叔叔,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梁倾安找人通知了韩晔,初念在他这里,然后找出一些梁佳宇以前的玩具,让她坐沙发上玩,自己则打开电视看足球。
他儿子梁佳宇今年上初一,比初念大三岁,从初中开始就在另一个区的私立初中上学,说是私立实际上是贵族学校,学费昂贵,但有公立学校没有的教育资源,和人脉,平时孟梦下班就去学校旁边的房子里照顾孩子,周末一家人才团聚。
九月的季节晚上尝尝会刮风,刮得窗缝哗啦啦响,平时初念都是缩在被子里,她不会打开灯,因为开灯费电。
其实她没有说过,她很怕黑,也很怕风声。
而今晚她被带到了亮堂堂的家里,有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还有全世界最好的梁叔叔陪她。
很幸福。
忽然灯灭了,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初念停下手里的动作,摸黑看向梁倾安的方向,听见他磁性好听的声音令人安心的响起,
“没事,应该是停电了,等会就好。”
初念轻轻嗯了一声。
家里很安静,梁倾安似是百无聊赖,一边点蜡烛一边和她聊天,
“作业做完了吗?”
初念又点头,“做完了,刚才在外面凳子上写完了。”
他又问,
“你今晚在这睡?早上几点上学?”
初念连忙点头,
“七、七点半,我可以自己起来然后去上学的。”
她听见梁倾安轻轻的笑了一声。
他坐在了她身边,静静看了她一会。
半响,声音莫名有些沙哑,
“念念,过来。”
没等回答,初念整个人被一把捞到他腿上,与他面对面。
她感觉的身下有个硬物,不由扭动身体去碰,还问道,
“梁叔叔,我,我坐疼你了吗?”
梁倾安没回答,只是用手往她衣服里面探,她吓得不敢说话,任凭他动作。
“太瘦了。”
梁倾安淡淡评价。
外人看来,他是大领导的儿子,温文尔雅,优秀又有魄力,爱妻爱子,简直是完美男人。
只有他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禽兽变态,在这四下无人停电的夜,在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但这居然会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性奋。
他感受到怀里的小女孩在微微颤抖,她不敢有动作也不敢反抗,任凭他的手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游走。
很快电路就修好了。
室内恢复了明亮,初念一骨碌从他腿上爬下来,看也不敢看他的脸,只是慌乱寻找自己的书包,小声说,
“那个梁叔叔,太晚了我先回家了。”
梁倾安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不出声也不阻止,就看着她找到自己的书包胡乱往背后一甩又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找大门的位置。
而他,只是气定神闲的,在她找到大门准备开门的时候,轻轻一扭,把门反锁,然后背靠着门,笑盈盈看着她,
“你知道我刚才在做什幺,对吧。”
不然也不会这样落荒而逃。
恐惧直达她的眼底,一米八几的梁倾安在她面前就像座大山,初念那一刻想的是她可能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她觉得梁叔叔像数码宝贝里的反派,可惜她不会超进化。
梁倾安抱起她,又回到了客厅。
初念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刚才他问她知不知道他在干什幺,其实她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是在摸她,这是不好的事情,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只知道,无论发生什幺,她都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