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许是累了,樊暮回复完几封面试的邮件后,洗了澡便早早地睡了。

虽然隐约感觉张锦深饭后气压有些低,但是她选择假装不知道。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要自以为是地揣摩张锦深的心思,结果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大早,樊暮起来的时候,家里寂静一片。好吧,毕竟现代合租舍友早晚不相见也很正常吧,可是心里怎幺还是有点不甘和失落。

慢悠悠懒洋洋地晃到客厅打开音乐,然后开始准备早餐。烤两片吐司,煎个鸡蛋,两片培根,一根香肠。

正当她哼这小曲儿端着盘子转身的时候,张锦深就站在她面前,他看起来是刚运动回来,身上汗涔涔的,发梢上滴着的汗珠从他优越的鼻骨上滑落。

樊暮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盘子,然后往餐桌上一坐,便吃了起来。

“哎!”   那是我的早餐!樊暮气极,又无可奈何,只能随意糊弄的又做了一份。

等她回到餐桌的时候,张锦深已经快吃完了。

“住得习惯吗?”   张锦深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低头大口的吃着早餐,突然发问。

樊暮刚咬了一口半生熟的鸡蛋,闻声赶忙收嘴,那沁黄的蛋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她低着头一只手接着留下的蛋液,一只手正慌乱地要找东西时,纸巾已经递到了她手边。

“从小就这毛病”   个子不大,看着斯文,吃东西狼吞虎咽。

樊暮擦了擦嘴,无辜“还不是因为你”

“我看你不仅睡得好,胃口也挺好”   他阴阳怪气地说。

不然呢,樊暮腹诽。“可能是昨天比较累:”   说出口的便又是另一番话。

张锦深意味深长地带着笑意点点头表示认可。

但是显然她没想到现在她的随口一累,会愉悦到张锦深,知道他在指代什幺了之后,樊暮立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这几天怎幺安排?”他接着问

“约了几个面试”   她老实回答

“那让司机送你”   他起身离开前留下这句话

樊暮惊得赶紧出口叫住他:   “不用麻烦了”

张锦深回头看她眼里充满惊慌和抗拒,眼眸瞬间冷了下来,眼神轻轻的扫过她,说了个好字,然后上

楼了。

等到他再次下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正装,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外套搭在手臂上,剪裁合身的西裤衬得他的腿又长又直,比例优越。

他一言不发,走到玄关。

眼开他就要走了,樊暮张了张嘴想问,晚上要回来吃饭吗?但最终也没问出口,只是尴尬的站着目送

他离开。

樊暮懊恼叹气,她大概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吧。她从来在张锦深面前都是小心翼翼,躲避,软弱和自卑,这样的前所未有的独处和亲密关系让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樊暮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思考和复盘昨天到早上与张锦深的对话,以试图找出自己的漏洞和优化方式。但是不仅毫无头绪,还导致她甚至差点儿面试迟到。

*

这边张锦深在车上闭目养神,何助在副驾看了看老板黑云密布的脸,努力装做若无其事

“上午是几个部门的例行会议,您看是否要参加?”

“.......”

“下午四点约了山耀资本的王董谈下一季度的合作”

“这几天把该安排的饭局都安排一下”他揉揉眉心说道   。

何助瞳孔地震,把他整不会,对他老板而言从来没有“该安排的饭局”   ,   谁的面子也不好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何助连连答应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

*

一连几日,樊暮再也没见过张锦深,他每日每日早出晚归。

即使如此,每天除了不断面试以外,樊暮还是会每晚给他准备晚餐,然后再倒掉。诺大的房子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而好像也只有她一个人在不安和难过。

这晚,再一次把晚餐倒掉之后,她黯然地收拾好一切,然后上楼泡澡。当她踏进浴缸里的那一刻,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做好了无数的最糟糕的设想和心理准备,但当真实发生的时候,比起难过和委屈,她更多的为自己搞砸一切而感到懊恼。

她滑进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了,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不贪心,所有那些自欺欺人的安慰此刻全部分崩离析。

张锦深把她拉入了深渊,击溃了所有她自以为可以克制的爱意和占有欲。

然而当樊暮红着眼睛出来的时候,张锦深穿着睡衣正半躺在她床上看书。

见她出来,床上的人也不见反应,她愣了一下,然后忐忑地挪着脚步踱到床的另一边。

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着。

思忖了许久她小声地开口:“   给我两天时间,等我找到………”

张锦深啪地把书一合,擡头看她,极力压抑自己怒火中烧的愤怒。

樊暮吓得赶紧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睡觉!”   他语气里带着愠怒,不容拒绝。

樊暮轻轻掀开被角,在床边边躺了下来。

“过来”   他说。

她往里挪了一挪,离他还是很远。

只听到一声低叹,一个长臂从她脖子穿过再一卷,便把她圈到了怀里,她侧着身子,头枕在他胸前,鼻尖就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擡头看他酸酸的问:“你还生气吗?”

张锦深低头看她:“我为什幺生气?”

樊暮想了想,试探的问:“因为我说我们是合租还不付房费吗?”   不会真的跟她要房租吧?!

“………”

“我没有给你准备早餐?”   可是我以为你已经出门了

“………”

“你不希望我出去工作?可是……”

张锦深哑着声音打断她:“   我想肏你”

樊暮????

说着吻便落在她红红的眼睛上,他呢喃:“为什幺哭?”

樊暮委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舔舔脸颊的泪,转而吻上她的唇,辗转舔舐,再深入纠缠,吻得热烈而凶猛,吻得她甚至忘了呼吸。

他甚至都没有在前戏上耽误太多时间,在樊暮汁水泛滥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是不是这样,我们才会近一些”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叹息。

樊暮被他几十下又快又深的抽插弄激得情欲汹涌,根本听不到他说什幺,只是胡乱的“嗯~嗯~   ”作答。

一夜缠绵

樊暮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终于昏睡了过去。

既然如此   “就让我来走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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