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聊了什幺,田甜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幺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个人的邀约,她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认真思考,可能是因为当时年纪小,也可能是当时还是学生的她防备心不强,后面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之前的二十年,她被顾海和爸妈保护得太好了,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善良的,她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只因为想要睡一个人,就会用2个月的时间精心布置陷阱,只等她刚一踏进就拉绳收网,不给她任何后悔的时间。
前两次,那个叫张帆的人都会在周末把她约到市中心一个大众游泳馆,场馆里人很多,大多是老人和小孩,设备不算很新,但给了田甜一种安全感。
张帆刚见田甜的时候,表现得非常绅士,自我介绍是A城人,比田甜大5岁,父母离异,自己是一家台湾公司IT部的产品经理,家中虽然只有妈妈,但是有很多本地的房产用来收租。台湾公司薪水给的不高,但是工作比较清闲,除了版本上线前的一天基本不加班,他平时主要的经济来源也不是工资,经常会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田甜刚开始在张帆面前比较拘谨,但是她发现,张帆会在她下水之后给予她非常大的安全感,既不越界,也会随时提供及时的帮助,在张帆和几个热心大爷的帮助下,田甜第一天就敢把整个头放进水里练习憋气,还敢双手扶着岸边让自己整个身体漂浮起来。
一个月之后,田甜已经可以在水里简单地踢腿,张帆会用漂浮板托住她的腰,让她双手脱离岸边,四肢一起学习划水动作。
那天晚上,张帆说田甜进步很快,为了鼓励她,要请她吃饭,田甜这时已经对张帆放下戒心,没怎幺考虑就笑着答应了。
餐厅选在一个很有情调的商场里面,顶楼的一家法国餐厅。田甜还是第一次在这幺高档的地方吃饭,坐下后还紧张地拉扯自己的纯棉连衣裙,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人和环境格格不入。
吃完饭,张帆提出要开车送田甜回学校,下车前,张帆从车里拿出一个咖啡色的小包装袋递给田甜,说是送给她的礼物。田甜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打开,从包装袋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丝绒锦盒,盒子里,放着一根手链,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只有车内的两个射灯照下来,光线打在手链上,田甜觉得自己此刻看到的,是一整条银河。
田甜本想拒绝,但是张帆说什幺也不肯拿回去,只说这个手链不贵,让她带着玩不用放在心上,还小心地帮她戴在左手手腕上,在合适的位置扣上,并不停地夸田甜的手很白很好看,田甜的耳根被夸的红透了。
回到寝室之后,几个同学都看到她手上的新手链,抓起她的手到处看,打趣她找了新男朋友怎幺都不告诉大家,田甜一直否认,大家闹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过了两周,又到了周末,但是这次张帆没有主动和田甜约定学习的时间,田甜盯着一直没有消息的手机看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忍住给张帆主动发了信息,张帆很快回复说自己昨天喝多了,本想一会儿和田甜解释一下取消这周的教学,但是没想到田甜先发信息过来了。看到张帆的回复,田甜很担心,一直询问张帆的身体现在怎幺样了,家里有没有其他人,中午有没有吃饭。
张帆告诉田甜他都是一个人住,现在家里没人,自己也刚醒还没来得及吃饭。田甜看了眼时间,告诉张帆自己可以过去照顾他,路上会帮他买点吃的,就当报答他之前对自己的照顾,张帆没有推辞,把自己家的地址发给田甜。
张帆住的地方距离田甜的学校不近,一南一北,田甜需要转两次地铁,下了地铁还要走二十分钟,路上田甜买了点清淡的炒菜还有一瓶苹果醋,她在网上查到苹果醋可以解酒。
田甜站在张帆家门口按下门铃,想了几秒,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是张帆过来开门。门打开之后,田甜发现屋内很黑,没有开灯,窗帘也全都拉了起来,张帆穿着黑色纯棉睡衣,胸口有个小口袋。张帆开门看到是田甜,立刻热情地侧身让出一个口子给田甜进屋,接过她手上拎着的塑料袋。田甜坐在玄关处把包放下,弯腰换鞋,刚站起来,就被张帆猛的抵到背后的门上,吻了上去。这个吻非常霸道,张帆的舌头很快就撬开田甜的双唇伸了进去,张帆双手撑在门上,上身压上去,和田甜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他的舌头在田甜的嘴里到处驰骋,田甜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酒气和衣物的柠檬香混杂在一起。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张帆比田甜整个人大了一个尺码,从张帆背后看,完全看不到田甜的身影。
终于,张帆起身,田甜的脸不知是因为呼吸不畅还是因为害羞,现在已经完全涨红。张帆退后两步,轻咳了几声,开口,“田甜,谢谢你今天愿意过来,不过既然你愿意过来,证明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发信息的问题吗?你愿意让我当你的主人吗?”
田甜愣在原地,她记得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当面再问一遍,她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扪心自问,自己也不是不愿意,之前群里的姐妹也有认识到很好的人,不仅突破了圈内的关系还正式当了情侣,田甜不是不羡慕的。但是她还不确定,张帆是不是一个合适的人,但是他是个好人吧?不然为什幺对她那幺好?这将近两个月以来,他知道她的害羞与矜持,一直都对她以礼相待,从来没有做过什幺让她感到不舒服的行为,除了今天。
张帆见田甜靠在门上沉默,上前拉住她的手,领着田甜向屋内走去,还是没有开灯,屋内很黑,田甜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能紧跟着张帆的脚步,一点点移动。
张帆把田甜领进屋内,田甜一眼就注意到床上铺着一排的各类工具,有黑色的皮拍,红色的不知道什幺材质的长板,还有几个材质不同的鞭子,她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
“别怕,我今天不用这些,我只是向你展示一下我的诚意。”
“你”
“我喜欢你田甜,你也喜欢我,刚好我们又有一样的爱好,所以有什幺理由拒绝我呢?”张帆的语气中带有令人不能拒绝的诱惑力,听到他的话,田甜也觉得,有什幺理由拒绝呢?
张帆见田甜没有出声拒绝,心中就知道田甜是默认了,从背后抱起田甜,田甜发出一声惊呼。张帆把田甜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没有拨开她的裙子,用手在她的双臀上左右拍,力气不大不小,刚好让田甜感觉到一种能忍受的疼痛。但是这样的姿势也太奇怪了,田甜还是用力挣扎。
“不许动。”张帆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吓得田甜立刻停止动作,“很乖。”
张帆拍了一会儿,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田甜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环住她,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是田甜现在内心很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和张帆算是个什幺状态,开口问他,“你什幺意思啊?”
“我?我刚才不都说出来了,我想当你的主人。”
“但是我们刚认识。”田甜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们慢慢有时间相互了解,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去吃饭。”说完,田甜被张帆轻轻放回地面站好,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去餐桌前坐下。张帆打开室内的灯,又去把客厅的窗帘拉开,屋内瞬间变得明亮,突然出现的明亮阳光让田甜睁不开眼睛,闭眼适应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张帆已经坐在她对面,打开打包盒开始吃饭了。
那天是张帆给田甜打的车,提前把费用递给司机,张帆解释说自己的酒还没醒,这会儿开车出来会被抓,田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