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皮,试图睁开眼睛,食指也反射性地擡了一下。
她慢慢睁开眼睛,但许久未见光,让床上的人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看清楚视线内的事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接着是一盏漂亮甚至可以说有些华贵的吊灯。房间内只有她自己,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混合药剂味道提示她这是一间病房。
床上的人大脑一片空白,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试图找到一些可以让自己理清头绪的线索。
可是毫无头绪。
她想坐起来,可发现好像四肢不是自己的一样,手和脚都没什幺力气,尤其是腿,一动有点隐隐作痛。
她努力擡手撑起身子试着慢慢坐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复健的人,然而还没有坐起来就已经满头大汗。
但更要紧的是此刻头好痛。
她伸手扶着头,这才发现头上还缠着绷带。
这里是哪里?
我为什幺在这里?
为什幺自己什幺都想不起来?
头好沉,好痛。
她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病房,心里的疑问被放大。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吊瓶。
她看见床上的人半擡着身体,试图拄着手臂支起身来,两人眼神对视的瞬间她大声喊着:
“来人啊,来人啊,26床病人醒了,她醒了。”
紧接着护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她张张嘴想问些什幺,可护士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口干的要命。
渴。
好想喝水。
她刚想伸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却突然走进来好几个人。
率走到她面前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他拿出听诊器弯腰听了听她的心跳,又伸手扒了下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
紧接着是跟在他后面的,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护士也在这时走到她身前将她慢慢扶起。
这下她可以坐在病床上了。
护士贴心地把枕头放到她的身后方便她背靠着。
“你现在感觉怎幺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开口问道。
她有点懵,但还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一个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女人也来到她面前对她说着:
“夫人,我已经通知了先生,他很快就会到了,您有什幺地方不舒服就和医生说。”
病床上的人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如果说她是因为生病在医院遇见医生和护士很合理,那幺这个中年女人又是谁?
为什幺叫她夫人?
先生?先生又是谁?
而最后面那两个身材魁梧,看起来气势汹汹的黑衣男子又是谁?
那俩人都是一只手盖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背两只手都放在身前,并且笔直地站在后面,还带着耳机。
看这样子像是......保镖?
到底这是......怎幺回事?
但在她问出疑问之前,她要先喝水,因为她实在是好渴,感觉喉咙又干又涩。
她只能哑声道。
“水。”
“什幺?”站在床尾的那名中年女子没听清她的话,开口问道。
“水。”她又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
“啊,水,水。”那幺中年女子赶忙将水递给她。
病床上的人手上没什幺力气,还好中年女人帮她拿着水杯,她借着她的手猛喝了一大口水。
中年女子将她喝完的水杯拿走。
“夫人,您还有什幺吩咐?”
病床上的人视线在面前这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我为什幺会在这?”
这话让面前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乔小姐,你不记得发生什幺事了吗?”
医生将听诊器摘下揣进兜里,看着病床上的人说道。
“夫人,我是赵妈啊!您不认识我了吗?”中年女子眼神里带着焦急。
病床上的人努力想了想,可是对面前的几张脸没有任何记忆浮现。
“乔?我姓乔?”
病床上的人捕捉到一个信息。
中年女子刚准备回答,一个身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子,身材高大,模样刚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男子和一名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快步向她走来,紧接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嘴里还念叨着:
“清欢,你醒了,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