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时绥还是被调到了魏衡的团队。
大明星事务繁多,每天的行程总是从早忙到晚,有时候深夜两三点才收工结束。时绥尽管已经被安排了团里最简单的任务,但也依旧一时间多少有些吃不消。
她其实工作时间也很少能和魏衡碰上面,不过这些天她总是住在魏衡家里,晚上倒总能与男人小意温柔一下。
这天,时绥正跟着魏衡的独家设计师Henry讨教服装设计的要领。说起来他们也算得上是半个校友,尽管时绥出国念的大学名气并没有Henry那学校的知名度高,但俩所学校经常合作交流,以对方头衔来冠名举行的活动也数不胜数。
Henry三十来岁,他在服装设计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创意。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紧身皮夹克,发型时常梳着大背头,叫人看起来干净利落。Henry即使在室内也要戴上蓝灰色的墨镜,而脚上的皮鞋一定要擦得油光发亮,只不过偶尔的兰花指暴露了他的性取向。
时绥一手端着Henry的咖啡,一手拿着记了一半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不少知识点,对于时绥来说,这个“老师”可比课堂上的老师有用多了。
“……要知道,保守的design不一定能带来消极的效果,但往往大胆暴露的fabrication也一样会引发人们对审美的感官。”Henry扭头看向时绥,墨镜下的眼神透着高位者的不屑,“Understand?”
Henry在国外生活了很长时间,他从前参加过不少著名的时装秀,自然对于时绥这种只在学校学过三年设计的小草根略显鄙夷,况且他听说,这个人还是走后门进来的。
时绥点头如捣蒜,她已经习惯了Henry说话时夹杂着英文的口头禅,除了有点儿傲慢的态度之外,他还是有很多她能学习的地方。
“知道,知道。”女人将咖啡递给他,一脸诚恳的模样。
Henry接过,小拇指不经意地翘起,优雅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套服装,招呼时绥,“你,把那件套在mannequin上。”
好嘛,脏活累活全让她干了。时绥不吱声,沉默地应了下来。
刚准备把衣服套上,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时,小时在吗?”一个半戴着口罩的女人在门缝处露出一颗脑袋,她望向时绥,快速地朝女人招了招手,“你来一趟,哦对,你手上这件衣服也拿上,跟我来。”
——
时绥跟在女人的身后,被她带到了一间休息室外。
她伸手敲了敲门,态度谦和,“魏老师,小时我带来了,我们现在方便进来吗?”
里边儿没回应,时绥早就猜到是魏衡找的她,毕竟她进组才没几天,好些人对她还不眼熟,只当是一个小小工作人员罢了。能让她特意跑一趟的,除了魏衡,她想不到其他。
Edson开了门,他侧身请两位进去。
时绥手上还拿着衣服,目光投向坐在化妆镜前的魏衡。
他擡眸从镜中对上女人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话却朝着另一个人说:“辛苦你了,去忙你的吧。”
那女人点点头便离开了,魏衡又清了清嗓子,侧头去看经纪人,又说:“你也出去吧,一会儿让小莹过来给我化妆。”
Edson看了魏衡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而后目光又落向时绥,到底还是什幺都没说,带上门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他们俩了,时绥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视线落在某处角落,轻声道:“我也还有事情,那我也走了……”
魏衡起身,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而后从身后拥住她。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侧,低声道:“陪我会儿,好吗?”
时绥轻颤眼睫,偏头躲过他落在耳垂的吻,慌乱道:“你不是还要拍广告?别闹……”
身后的男人低笑,胸腔微微震动,嗓音沉稳,“嗯,那你帮我换衣服吧。”说着,他松开时绥,扣着她的肩头将其掰正,颔首示意时绥带来的那套衣服,“就这套。”
时绥后退两步离开魏衡的桎梏,弯腰将沙发上的衣服拿起来,转身擡头望向魏衡,“你身上的自己脱了啊,还要我帮你吗?”
语气中有些不满,显然是不服气他把她当成“保姆”使了。
魏衡只是笑着,伸手快速地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男人的身材精壮结实,宽肩窄腰,皮肤很白,除了左边胳膊上的那道蔷薇花的纹身之外,却也更衬得他妖冶特别。
时绥走到男人跟前,语气淡淡的,目光尽量不往他身上瞟,命令似的说道:“擡手。”
魏衡乖乖地擡手,让女人不怎幺温柔地帮他穿衣服。
“知道为什幺让你帮我穿吗?”时绥还在给他整理衣领,男人长得很高,他半低着头,让时绥方便一些。大掌不老实地抚摸着她腰际的软肉,有意无意地撩拨她的敏感。
时绥抿着唇没说话,专心地干她的活儿。
见女人不回答,男人抓着她的一只手,强迫着她钻入他的衣摆,抚摸上他背部的肌肤。男人的肌肉紧实,但指腹顺着他的力道,女人能摸到一条细长的凸起。
时绥的脸颊微微泛红,魏衡垂眸,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昨晚姐姐抓得太用力了,都冒血丝了,这被人看到可怎幺好?”
心跳有些加速,时绥立马抽回手,将掌心摊开,只是喃喃:“那我去把指甲剪了就是……”
男人抓住女人纤细的小手,将其拉在唇边吻了吻,目光深邃地看向她,“不用,你只管漂亮就好了,床上,或者床下,我都依着你。”
魏衡说得深情,时绥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抽回手,却一个不稳要朝后倒去。
男人揽着她的腰肢,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形,让她贴着他的胸口。
“为什幺总是这幺害羞?明明和我做了这幺多次……”魏衡的嗓音沙哑,他轻吻时绥的脸颊,掌心在她的颈间摩挲。
这几天时绥一直跟着魏衡回去,他们在他的别墅,客厅、厨房、卧室、楼梯、阳台,只要是能立足的地方,都沾满了他们俩情欲的气息。
时绥叫得高亢,兴奋时控制不住战栗与抽搐,昨晚做得发抖,没料到居然抓得他出了血。想来也是,每次做完时绥都恍惚得要睡着,自然不会关注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