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你柔声哄着他,不然你看他眼神怕是今天晚上都不想走了。
应晚星如梦方醒,“对,我得早些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去找母皇赐婚。”他想再抱抱你,临了身体一顿又改主意,弯下腰飞快亲你一下,见你并无厌恶,才确定你真的同意这门婚事,给自己闹了个脸红匆匆走了。
你等他走了,关上窗叹气,你不想顾铮有上一世的显赫,因此你暗示应晚星去解决,求人办事总得给些什幺——可应晚星除了你,什幺都不会要。你只能把自己给出去。
上一世,娶了你喜欢的人,结局不如意,这一世,你便如应晚星的意。你想起来顾铮登基过后,在你耳边柔声呢喃应晚星的结局。向来漂亮张扬的应晚星再也没有一块好皮,浑身上下都是血肉模糊的痂。
你对顾铮不寒而栗,对应晚星更觉得怜惜心疼。应晚星对你虽然霸道,却也实打实地好,皇城小霸王作起妖来,女帝都没办法,可你偏偏还能说他两句。因此女帝时常暗示你儿大不中留。
容貌甚艳的应晚星,获得一身无法治愈的疤。顾铮还恶趣味地问你要不要去见他,你没有答应。你知道的,应晚星不会这个样子见你,如果他知道你要去见他,他会想个办法死掉。
顾铮对你的选择满意又不满意,满意于你对应晚星没有情爱之私,不满意你对他的怜惜柔软。你不去看应晚星,他倒是去的勤快,像是示威一般。
你把落水救顾铮的事情交给应晚星过后,就没有再管这事。你在太女麾下,朝堂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你忙不过来。
等到你两个月后休沐的时候,应晚星来到府上。他从身后搂住你,你懒得推开,自从你同意婚事过后他一直黏着你,实在推不开,你便也随他去。
“池姐姐,顾铮死了。”他云淡风轻地朝你丢了个雷,眼睛却紧盯着你的反应。你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幺,呆呆地重复着,“死了?”
“死了?!”你反应过来后,又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顾铮死了?怎幺会?他那般有野心,擅长隐忍藏锋的人,就这幺无声无息死了?
“姐姐可是在怪我不替你怜香惜玉?”应晚星见你这幺大反应,眼神闪过几分锐利。你知道他生气了,只得定了定心,连过问一句如何死的也不敢,说:“我何曾说过是你的错,只是惊讶而已。”
应晚星自从那一晚上过后,没由来地烦闷。他不愿意把自己婚事往你和顾铮方面上想,却不得不想。你足足四年都不曾应这婚事,刚出了顾铮这个人,你就应下来,还让他动手不许顾铮嫁给任何人。
他实在是很难不多想,偏生他把你们两个的事情查到烂也找不到一丝有迹可循的情爱。应晚星从没在你的事上出过错,他觉得你和顾铮一定有什幺东西瞒着他,可他不敢问你,审了顾铮,顾铮也只是意味不明地嗤笑说让他猜去。
不安感滋生出焦躁和暴戾,随后又诞生了无穷无尽的恐慌,他被嫉妒遮蔽双眼,导致他审讯中不小心弄死了顾铮。现下,他看你的反应,更不敢问。
倘若答案让人失望的话,他是不是沉溺于此时的美梦更好?
如果他真的能心安的话。
他不能,焦躁不安的感觉就像顾铮死不瞑目的游魂一般缠着他,他迫切地需要你,需要一些肢体上的东西来安抚这股焦躁。
等你从上辈子造反成功的顾铮就这幺轻飘飘死了的事情中回神,却发现应晚星在对你动手动脚。
“二皇子这是在做什幺?不可。”你腰带已经被应晚星解开,他一手横锁住你腰身,另一只手在脱你的外袍。
“我们明明已经定亲了……”应晚星委屈地看着你撒娇,手从你领口探进去撩拨,“好不好嘛,姐姐。”
只是摸到你一点点皮囊,他毫不争气地硬了。什幺顾铮都被丢到九霄云外,他只想此时此刻坐实这婚约关系。
“可是这……”你扣住他的手依然想拒绝,却对上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昳丽面容如同被雨水打到透明的桃花瓣,一碰就碎。
见你犹豫,应晚星接着央求,“既然你我已有婚约,姐姐要了我又何妨。还是说姐姐厌弃我,觉得我淫贱?我只是…想早点把初次给姐姐……”
“你我既然有婚约,这不过迟早的事,何必……”你还想推脱,应晚星求欢求得过急,让你不知道为什幺有些害怕。
应晚星却不听这些,将你拽到床边拉着你,“池姐姐…今天是我生辰,真的不能让我胡闹一次吗?”
你想起来今天确实是应晚星生辰,他和太女是双胞胎,凤君难产而死,因此他们两个二人生日不曾操办过。不曾操办,你又忙着朝堂,自然就忘记了。
这幺想着,你又不由得怜惜起他来。
“姐姐!”应晚星见你表情软了下来,知道有戏。“只可这一次,下次得成亲过后。”你难得破例,没好意思去看应晚星的神采飞扬。
上一世你成过婚,顾铮在床上凶狠得紧,登基之后更是。你自从发现他筹谋一事,就疏远他,在他面前摔碎你们成亲时喝交杯酒的杯子,代表恩断情绝。
可顾铮死咬着你不放,他是一条疯狗,他将与你有过来往矫情的人全部下了私狱,一旦你冷遇他,他便从狱中拖你昔日亲朋出来折磨给你看。
因此你咬着牙极不情愿地从了他,他看见你面容的冷漠,动作更狠也带着恨,好几次甚至将你青天白日拖到御花园里荒淫,只为了看你脸上担心暴露的表情——总比你看着他生恨好。
因为这等纠葛在,所以这辈子应晚星想婚前放纵一夜,你也松了口。再荒唐的事情都经历过,如今迟早成婚名正言顺的事,还拒绝什幺。
“就知道你最好了,”应晚星贴在你耳边,眷恋摩挲着你的侧脸,“冠英。”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从四年前开始。
应晚星是个不服管的性子,他从课上逃学出来,管事在他耳边念叨以后嫁了女子得以妻主为天,应晚星不乐意。“有母皇和皇姐在,我为何要以别人为天。”
管事也是成过亲的,暧昧一笑说妻子不同于亲眷,等他成亲就知道了。应晚星觉得很没意思,连管理这个天下的母皇和太女都拿他没办法,其他女子又能怎幺样?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你的。你和太女下了朝堂一并向宫外走着,应晚星只是远远一看。
你言笑晏晏的样子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飞筝,忽远忽近地朝着你飞,从心脏里钻出一根绳子想悄悄拴住你的手。
他厌烦管教的,但如果是你要做他的妻主,做他的天,他愿意。
应晚星抹了一把自己滚烫的脸,“她叫什幺名字?”管事没反应过来,他就迫不及待已经跑了过去。
你正和太女说话,忽然窜出来一抹艳色。“晚星,谁教你这幺没规矩,唐突我的客人。”太女殿下佯装恼怒训斥了一下,算是给你面子。
你知道太女的弟弟素来娇惯,也没那个胆子跟皇家较真,只得笑笑行礼说见过二殿下。“皇姐好,”应晚星嘴里说着皇姐好,头也没转就只盯着你一个人看,“这位是?”
“礼部尚书的独女,池冠英。”太女察觉出不对,看好戏的视线在你们二人中间打转。
池冠英,这三个字让他追了足足四年,好在终于他的名字可以名正言顺出现你的身边。
应晚星和你对视,然后就将你抵倒在床榻上,他手抓着你的手掌,势要插入指间缝隙与你十指相扣,腰腹紧贴着你身体摩挲,如同一条爬行的毒蛇。
你正想说什幺,话语连同呼吸都被他抢了去。他包裹着你的唇,挑逗似地含着,力度时轻时重,下身却不规矩地蹭着你的腿。衣服相磨的沙沙声传来,他眼睛像池中月亮,明亮荡漾,暗含秋波。
他没有在唇上停留过久,啄吻两下就恋恋不舍地顺着皮肤一路吻下去,他跪伏在你腰间,用牙咬着你腰带,立起身子来解开绳结,叼走你腰带的艳蛇一条。
他用牙将衣服往上刮,然后亲吻你腰腹。你只觉得异样,痒意让你腰肢起伏,竟像是迎合他。应晚星的手松开你手掌,转眼就按住你的腰不许乱动。
你擡起头想看他在做什幺,应晚星犹豫一下,面色绯红,他用嘴叼着你的裤子向下,裤腰却被你臀部压得死死的。他咬着裤子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你嘴唇颤抖,擡了擡屁股顺着他。
应晚星如同偷腥狐狸一样笑了,将你裤子脱到大腿间。他四肢在床榻间向你跪爬过来,整个人压你身上好像没有骨头的样子,你嫌重在床上扭动身子把他甩到旁边,他落到床榻上也不恼,只是看着你笑。
你们相视一笑,然后他认真地看着你,朝你一点点挪了过来。唇瓣相覆的时候你忍不住闭上眼睛,他舌尖在你牙关前撩逗着,若有若无地勾引,却怎幺也不肯进去。
直到你恼了,用牙轻咬着他不安分的舌头,用舌头狠狠将他勾缠一番,他涨红着脸,呼吸急促得像喘不过来气,但还是一副乖乖承受被你汲取的样子。
他艳丽得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而你在兢兢业业给玫瑰催熟,唇瓣和玫瑰交缠,耳边的声音来于玫瑰花瓣悄悄为你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