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破口而出,睡梦中的两个人猛然惊醒。
祁樾刚一睁眼就被江柠一脚踹下床,另一边的席颂闻也被狠推一把,听她大声叫嚷让他快把那根东西拔出去。
原本应该是软掉的,只是现在恰巧处于晨勃状态,她又在那儿乱动,弄得阴道夹得更紧,席颂闻被箍得吸气,把住她的腰叫她别乱动。
“你快点!”江柠不耐催促。
席颂闻低头望着下面缓慢抽离,堵了一夜的精水随着抽出的阴茎逶迤流泄,江柠察觉那股黏腻触感,随即反应过来他射在里面。
啪!
一耳光不偏不倚甩到他脸上。
声音响亮,力道十足。席颂闻半张脸火麻麻的,祁樾本人看着都替他痛。
“祁樾你想死啊!”
江柠坐起来骂人,席颂闻情绪一如既往地稳定,跟没事人一样扯了被子给她裹上,不慌不忙解释:“结扎了,没事的。”
江柠一愣,“结…结扎?”
“对,结扎。”祁樾看她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乐了,得意洋洋地插话,“我干的。”
“你干的?”江柠转头朝“项之昂”翻白眼,“你在说什幺狗屁话。”
那边“席颂闻”已经找了衣服裤子穿上,这人还赤条条站在床边,江柠一不留神看见他下面那东西,像被污染了眼睛一般愤然抓起一个枕头扔过去。
“把衣服穿上!变态!”
事已至此,祁樾不想再玩什幺角色扮演,他暂时拿枕头遮挡重要部位,迫不及待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本来也就几句话的事,但内容过于劲爆且疯癫,恐怕只有崇尚二次元的人群才会给予热烈反应,而作为三次元的普通人类,江柠深深皱起了眉头,有种想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把他拉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的冲动。
“就那天,下暴雨那天,我们三个去那个洞里躲雨,然后被蝙蝠蛰晕过去了,醒来就发现我们互换了。真的!没骗你!我发誓!”
祁樾举起三根手指,声嘶力竭地证明自己没有精神错乱,还支招让她仔细想想,这几天有没有觉得他们哪里怪怪的。
江柠扶额叹气,真的想打电话了。
不过经他这幺一提,脑子里猝不及防闪过这一周跟他们相处的画面,是说感觉奇怪呢,三个人各有各的不正常,那天早上在餐厅他们顶着白纱布眉来眼去打暗号,还有前一晚以感冒为由拒绝与她亲热的祁樾……
等一下,如果他们真的互换了,按照祁樾的说法,那刚才她打的人就是席颂闻?
江柠转脸看去,她那五根手指明晃晃印在“祁樾”脸上。打的时候下了重手,这会儿后知后觉心疼起来,紧忙凑过去捧住他脸,问他疼不疼。
变脸比翻书还快。
祁樾顿时火气大,他的脸打得,席颂闻就打不得?
“江柠,你要不要这幺双标?”
双标不是一两天了,江柠不搭理他,她现在除了关心席颂闻疼不疼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很在意。
盯着“祁樾”的脸喊了声哥哥,小声问他:“所以…我真的跟你做了?”
她眼眸明亮,掺杂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不难看出,她在期待他口中的答案。
席颂闻不知该哭该笑。
他的妹妹不一般,一觉醒来发现跟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同床共枕,常理来讲应该表现出愤怒,或是大哭,甚至是打电话报警,而她却没有做出以上任何行为,只是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跟她上过床。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幺。
五分钟前,他还在她身体里。
如果说是跟他的肉身的话——他看向坐在隔壁床位、正低头点烟的项之昂。
江柠循着他视线望去,她所熟悉的席颂闻坐在那里,淡白烟雾从他唇边徐徐漫出,模糊了精致立体的五官,而那种不可一世的锋锐痞气透过“席颂闻”的眼睛清晰传递。
没错了,感受到那股狗味了,这家伙百分之一万是项二狗。
“我跟他也……”
席颂闻默认。
WTF?她想睡的是席颂闻不是他好吗?他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哪儿来的脸啊?
江柠一肚子埋怨吐槽,满眼的杀气直直盯着对面。
项之昂被迫迎上她的杀人目光,一副好似受了委屈的口吻:“看我干什幺,谁让你给我下药的。”
指头掸烟,烟灰簌簌垂落,他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态度,而眼内闪过一瞬的心虚彻底将他出卖。
江柠凭借女人的第六感精准捕获那丝心虚,继而毫不留情拆穿他的破烂伪装。
她冷笑一记。
“我昨天也醉得稀里糊涂的,你要是不想我还能强迫你?”
咚咚咚。
话落的同时,敲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