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不再是齐府的小姐,而是太子府的妾了。
略微洗漱打扮后,便去了正厅给太子妃敬茶。
也不知太子妃是故意给我下马威,还是被太子宠得懒怠了,竟让我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直至日上三竿,太子才扶着太子妃,姗姗来迟。
敬过茶又寒暄过后,太子妃赐了我一玉簪,太子只嘱托我要敬重太子妃,奉命唯谨。
一连半个月,太子一直歇在太子妃房中。
除了偶尔敬茶请安时碰见他,我竟未曾见过他。
冰儿初时还会时刻准备着迎接他,后来,她也渐渐看明白了局势,甚至担心我会守活寡。
我只告诉她,既来之则安之。
太子侧妃,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再不受宠,锦衣玉食总是有的。
人啊,知足才能常乐。
直到今儿个一早,皇后那边传话,让太子妃并我过去请安。
皇后一向喜爱清静,故而免了我们的晨昏省定之礼,只偶尔召见太子妃。
太子妃知晓我第一次见皇后,忙安慰我不用害怕,让我到时候只需见机行事,谨言少语便是。
见她如此劝慰,我倒是颇为感激。
她只是朝我笑笑,便让下人准备去甘霖宫
请安。
我恭顺地跟在太子妃身后,偶尔看见路上的公公嬷嬷,皆是低首含眉,一脸恭顺。
半晌,终于到了皇后寝宫。
请安过后,皇后照例询问太子妃有关太子府的日常。
半晌,才仿佛刚刚注意到我似的,问道:「你便是太子新纳的侧妃齐氏?」
我连忙起身行礼:「禀皇后娘娘,正是妾身。」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半晌,方才笑道:「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小家碧玉的。」
「妾身谢皇后娘娘称赞。」
她又转向太子妃,「你们二人齐心服侍太子爷,早日为太子爷诞下皇嗣才是正事。切不可小家子气,争风吃醋,知道了吗?」
太子大婚两年,太子妃却迟迟未能有孕。因此,圣上才不顾太子求情,执意给他纳侧妃。
答话结束后,皇后才让我们闲杂人等退下,说是要与太子妃说些体己话。
不出所料地,太子爷今晚终于来了我房中。
我们相敬如宾地用餐,我时不时为他布菜,他亦不说话,两人谨守规矩。
直到屏退左右,他才握住我的手,「珊儿,你受委屈了。」
我默默抽出自己的手,恭顺地说道:「妾身不敢。」
许是心中有愧,所以他并未怪罪我,反而从怀中掏出一白玉吊坠:
「这吊坠,是接到赐婚圣旨后,我亲自挑的玉石,选的你最爱的昙花花纹。珊儿,你喜欢吗?」
我这才仔细看那吊坠,只见那小小的吊坠上,竟刻了朵栩栩如生的昙花。
我点点头,「殿下果然好眼光,妾身喜欢得
我点点头,「殿下果然好眼光,妾身喜欢得紧。」
「那我给你戴上好不好?」说完,也不等我回应,直接走到我身后,将吊坠挂在我脖子上。
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脖子,有些痒,下意识地,我竟然有些想躲。好在,忍住了。
挂完以后,他双手用力将我转过身,似是盯着我,又似是盯着吊坠,半晌才哑着嗓
子说道:「珊儿,你真美。」
说完,便俯身下来亲我,我不敢反抗,又太久未与人亲近,故而,一瞬间竟木讷了。
他也不在乎,自顾自地亲我,撩拨我。
我终于找回了以往与他亲近的感觉,主动迎合起来。
亲了好久,他才渐渐停止,一个公主抱,稳健地将我抱到床榻上,又温柔地放下我。
正在这时,清风突然送来一阵缥缈的琴音,声音如泣如诉,里面灌注着情意。
听声音,应当是东院传来的。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我想打趣他,却又觉得,似乎说什幺都太多余。
许是这琴声太扰人心弦,他也没了兴致。
没多久,他便停下,让下人送水进来。
我起身伺候他洗漱,两人皆没说话,屋内静谧,只有那琴音仍旧断断续续地飘来。